“嗯？这是要吃软饭的节奏了？你这境界，如何帮我打下九天？”

凌霄摇头一笑，却见瑶光走到他的身前，伸出双手，轻轻捧在他的脸上。

“虽然历经轮回，令我损耗了无数神元、记忆，但，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九天之上，有一方佛门仙地，乃是我一手创建，那群秃驴都称我为…佛祖。”

瑶光莞尔一笑，眸光深情且霸道。

就好像，她只是一介凡人，也有搅动九天的底气。

就好像，此刻，在她的眼里，九天只此一人。

“哦？佛祖？”

凌霄眉头轻挑，看来这瑶光的身份，的确足以比肩四大魔尊，甚至犹有过之。

她之所以跌落了修为，是因为她自甘轮回，不休不止。

这种执念，实在太可怕了。

“凌霄，其实…我们也可以不争的，只要你想，我们就找个世外之地，就你我两人，不再理会这世间纷争。”

瑶光红唇轻抿，眼里有光。

闻言，凌霄却摇了摇头，并未多言，低头看向域界深处。

他的设定是反派，就算有朝一日他铸就了天命之身，仍旧是个反派。

所以，他注定不可能像天命之子那般，受天道庇护，一生无忧。

更何况，天魔的重生，很可能是某些天地至强的阴谋。

自始至终，他都在棋局之中，根本不曾挣脱。

如此，又如何隐于世外，安稳度日？

“你放不下她们？”

瑶光笑容温和，看不出一丝的恼怒，只是在看向那一缕寒意时，稍稍有些凝重，“凌霄，你终究会明白，她们，都不过是一具具红粉骷髅，不值一提的。”

“是么？那你呢？你是如何入魔的？”

“若非遇见你，我怎会入魔？”

瑶光轻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想要这九天，那便依你。”

话落，她竟没有丝毫犹豫，抬脚朝着域界之外行去。

“你去何处？”

凌霄眉头轻挑，这个女人，哪怕臣服了，还是叫人有些…琢磨不透。

“我去了却此世因果，从此之后，你杀谁，我杀谁，顺便去给你酿一些你爱喝的琉璃舍利酒。”

瑶光头也不回，很快就消失在了虚空之上。

而凌霄则是摸了摸鼻子，眼眸中寒意凛冽。

莲生佛祖？

哪怕凌霄并未在她身上感觉到一丝魔意，但很显然，瑶光的魔身，一定要比这尊佛身更加恐怖。

如此一来，他似乎又多了一位强大的帮手。

只是，为何她会说，自己身旁的女人，皆为红粉骷髅？

难不成，她看出了什么？

要知道，瑶光身上的气运，多数在于那一道因果道则。

而因果之力，乃是九天真正玄妙的力量。

虽说凌霄如今也融合了这种力量，但相比于瑶光的九世轮回，他对因果的领悟，终究是太片面了。

“是青婵么？”

凌霄眉头轻皱，似有沉吟。

瑶光所知晓的所谓他的红颜知己，也只有一个叶青婵有些上界渊源。

难道，她的意思是说，青婵会死？

“嗡！”

就在凌霄暗暗沉吟之时，魂海中突然传来了阴月的声音。

“主上。”

“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