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一口气跑到了学校操场,如死狗似的躺在地上气踹吁吁个不停,阳关稍微有点刺眼,他用手臂挡着眼睛,心想,腐女到底是个什么物种,怎么哪儿都有她们的身影,他真是哔了狗了。
息够了,感觉肺不是那么难受了,由于阳光刺眼,他闭着眼起身,结果‘砰’的撞上个活物,摔了个人仰马翻。
他在地上扑腾:“谁啊?走路不看眼睛啊,”
“眼睛看不着,可惜路也没看着,”是一个很温柔的声音,真的是如沐春风。
半夏爬起来,看着同样才起来的林莫,自己上一句话说得也太不近人情,也有点不好意思。
“林莫,我不知道是你,对不起啊,”他饶了饶头,
刚才还大大咧咧的怎么转眼间就变得温驯了,林莫问道:“没事,你没摔疼吧,”
“摔疼了,可疼了,屁股都开花了,”半夏红着个脸使劲揉着屁股瓣,
心想,本来屁股就开花了,这一摔,连花瓣汁水都摔出来了,肯定出血了。
“对不起啊,我看你跑的很急,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我一过来,就看到你躺在这儿,还以为你怎么了,我正弯腰低头结果你就起来了,正好撞上,”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跑出来的,难道他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半夏开始怀疑了,而且林莫自认识以来一直都是在帮自己,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看来得好好查探一番。
“半夏,你怎么了,”
“啊,没事,那个上一次你不是说一起吃饭吗,今天正好我有空,我们一起去吧,”趁吃饭的时候好好试探试探他,
林莫闻言,笑了笑:“好啊,求之不得,只不过遗憾的是,今天中午我要去参加一个比赛,时间上有冲突,真是抱歉,”
“没有没有,”要参加比赛,是心虚还是却有其事?“那等我们都有空的时候我们在约,”
“只能下次再约,真是抱歉,我还有课,那我先走了,”
“那林莫你去上课吧,”林莫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急匆匆的向着教学楼走去,半夏急忙喊道:“你等一等,林莫,”
林莫停下脚步,看向连跑带跳的半夏,半夏追了上来:“那个,林莫,你……”
半夏扭扭捏捏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林莫好奇:“半夏,怎么了,是需要帮什么忙吗?”
“那个,你能扶我去绘画专教吗,摔疼了,走不利索,”
屁股疼是真事,迷路了也是真事。
“好,来,我扶你,说起来这还是我的过错,怎么能丢下你不走了之呢,”
半夏在林莫的帮助下,到了专教门前,半夏千恩万谢,林莫着急上课,含糊了几句,急匆匆的走了,等林莫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了,半夏捂着屁股一跳一跳的跳进了厕所。
果然,流血了,
他忍痛咬牙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在镜前面照了又照,在保证裤子的却是没有沾上血之后,才回到了绘画专教。
半夏最喜欢的课程-------绘画,
不正经大学的绘画专业是全校几百多个专业里最好的专业,也是独一无二的,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非常羡慕,老师羡慕的是学生懂事听话,不惹是生非,学生羡慕的是老师温柔可亲,不古板刁钻,
因为,这个专业就只有半夏这一名学生,这个专业的老师就只有半夏本人
半夏走进绘画专教,整个人都变得无比轻松,专教的门和墙,隔绝了一切喧嚣和烦恼,所有的不如意都可以抛之脑后,置之不理,天与地,山和水,都在这里,在半夏的心里,
从小,半夏对学习有关的东西都抵触,唯独对绘画情有独钟,伯牙生而为琴,钟子期生而为伯牙,半夏,生而为画,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绘画,是半夏心里的一方净土,心灵的寄托,灵魂的慰藉,穿过薄薄的画纸,那里是世外桃源,美丽,宁静、祥和。今夕何年,生死无忌。
正当半夏挥霍自己无尽的艺术天分时,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是谁?居然在他绘画的时候蒙了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被打断了灵感有多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