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点头,眼泪滑过惨白的脸颊,像个纸娃娃一样。
毕西西恨得牙根痒,立刻打电话找章跃,谁知他拒绝见面,在电话那头无耻的说:“你们怎么证明那是我的孩子,依兰说是也不一定就真是啊,你让她仔细想想”之后竟然挂了电话再也不接了。
毕西西气的把章跃的祖宗八代骂了几个来回,然后就找人打算狠狠的收拾他一顿,谁知这人渣从此不露面了,连毕业证都不要了,据说跟富姐出国了。
放寒假一天,依兰找了个小诊所做流产,毕西西去陪床,一看四面灌风的屋子,简陋的器械,还有一个凶巴巴的欧巴桑,就偷偷的拽着依兰想走“去医院吧,这里做太危险”
依兰拒绝了,执意在那个毕西西胆颤心惊的小诊所里做了手术,室内气温很低,毕西西冷的来回走动,冰冷的手术器械,冷面的医生,看的毕西西不寒而栗,但是依兰,从头到尾,连小声的呻吟都没有过,像个破了的布偶娃娃一样,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没有一滴眼泪,唇角咬的都出了血。毕西西恨不得把那贱男五马分尸了。
之后,却是手术感染的大出血,不得以又去了住了一阵子医院,这番折腾下来,依兰瘦的没了人形,出院那天,外面又下很大的雪,临近春节了,街上到处张灯结彩,年味儿很重。
两个人坐在出租车后座上,看外面冬天的阳光里,别人的幸福热闹。毕西西握着依兰冰冷的手,不知该安慰她什么,刚才大夫摇着头的说,出血感染对子宫造成很大的损伤,以后一定要好好调养,年轻人真是不懂事。
“西西,我好恨”依兰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
毕西西一边摇头“那种贱男早甩了早托生,别跟自己过不去,有的是好男人,以后你看上谁,先让姐姐我用火眼金睛过目”一边在自己心里叫嚣“靠,我更恨y的,别让我看见他,见一次打一次,还得把坏账要回来,靠!”
依兰在家消沉了一段时间,才在毕西西的鼓动下应聘到同一公司,进了同一部门做设计。才渐渐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恢复了以往的开朗性格。
一转眼,毕业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