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一切都看在眼里。

蓝旗知道他什么都明白了，愈发羞愧，心理甚至焦急和气愤。

为什么齐天这个时候要出现在这里？

蓝旗皱起好看的眉，眉心的纠结让齐天想为他扶平。

但是他却知道现在自己还不能这样做。

蓝旗烦躁着一张脸，撇开了，根本不愿意再和齐天目光接触。

齐天被蓝董带走，他回过头看了好几眼蓝旗，希望他能再看看自己，不要对自己过早的失望，但是正如他一直所想的那样，蓝旗至始至终没有抬起头来，至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是黯淡无光，从撞见自己的那一刻起，他就露出非常伤心失望的神色来。

蓝旗走了。头也不回。

齐天被带进了vip电梯，蓝董恢复了以往两人在一起合作时候的样子，眼神熠熠，笑容可掬，“齐总最近还好吧？听说齐总年轻有为，很快就要跻身董事局，我还要表示恭喜啊。”

齐天透过透明的电梯看着楼下走出酒店的蓝旗。

他就像一个小灰点，越缩越小，离自己越来越远。

“嗯，顺其自然吧。”

他其实没太在意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也不在乎对面的这位到底对自己说了些什么。

说什么不都一样吗？

反正又不是蓝旗说的。

没必要在乎嘛。

但是考虑到他终究是蓝旗的亲戚，齐天皱起了年轻有型的眉。

说不定可以了解到很多蓝旗以前不肯让自己了解的东西。

电梯停了，门打来，两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性站在不远处。

齐天知道那是在等他们。

蓝森这时候突然笑容扩大，“齐总，今晚，我们可以边玩边叙旧。”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表情，正如齐天所说，他再熟悉不过这一切了。

正如他以前也是用这一套话术去勾兑和蓝森的关系，商业场合之外的非正式谈判和联络关系，也非常必要，很多不能说出来的东西也可以在这种场合出现。

例如女人，钱，和别的交易。

齐天以前不反感这些东西，毕竟水至清则无鱼。他不是那么清高的人，做不到众人皆醉我独醒，而且也没那个必要。如果真的那么做了，他也就不会是今天那个站在这里的齐天了。

齐天想，这一切都是为了蓝旗，也就没什么觉得不可接受的了。

他一如既往，从善如流地笑了起来，正如以前合作的时候那样，“真是费心了蓝董，原本今天只是出来喝一杯，没想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啊。”

说着，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那个笑容里面到底包含着什么，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明白。

蓝森说，“齐总，你懂得，工作的时候，放松也很重要。”

齐天说，“是，齐总您一向都艳福不浅。”

如果不是杨瑶的出现，恐怕很多事情齐天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但是杨瑶的出现，就像是一根线，把他身边以前散落的珠子全部都联起来了。

蓝森没有听出他话语里面的讽刺，齐天那么玲珑一个人，怎么会让人抓住短处呢。

他满意地笑起来，甚至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