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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京城人人知晓的病弱残疾王爷(1 / 1)

沈云离开凉亭后,索性避着人群躲到了桥洞底下,把心底的负面情绪发泄出来后他很快将情绪调整好,他聚精会神的用树枝在地上勾勒出图形。

他画的是京城地形,只可惜原主出门次数实在太少,他只能尽量拼凑出简单的地图,好再地图虽然简单,但有用。

树枝在地上某处岔路口点了点,那是从尚书府到皇宫的一条必经之路,也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

而往往这种地方,都会有着大隐隐于市的神秘组织,比如一个集情报和暗杀为一体,几乎无所不能的酒楼。

天香酒楼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原主也是一次偶然听到了父亲跟同僚的谈话才知晓的,他本来就胆小,知道这事以后更是吓的不敢随意出门。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沈云也不想去这种代表危险和麻烦的地方,可谁叫原主实在没有什么朋友,除了一个见过几次的李知砚,京城里那些少爷公子他一概不知品性。

如今找人截胡的法子被别人截胡了,沈云只好选择了最不想选择的二号方案——天香酒楼。

这种不能见光的生意收费肯定不菲,好在孙氏并没克扣原主的月银,原主又不花什么钱,攒了这么些年数目还算可观,应该够让天香酒楼替他办事。

倒不是让他们去杀了孙勇,虽然他确实混账也确实该死,但他毕竟来自现代,从小就接受的教育让他做不出买凶杀人这种犯罪的事。

但他可以让他们在孙勇到达京城之前,废了他的命根子,再将事情宣扬出去,到那时候沈天海恐怕比他更急着拒绝这门亲事。

虽然平日里甚少关注他这个嫡出的儿子,但也不至于把他嫁给了一个废人太监,真要那样,他这个户部尚书也要成了全天下的笑话。

沈云很快做好决定,只等品诗宴结束就找个理由在岔路这边和沈钰分开前去天香酒楼。

算算时间估摸着午宴也快开始了,他用脚在地上蹭了蹭将画出的痕迹抹去,刚想起身离开就听到了桥上传来说话声。

有人在桥上,沈云自然不能现在出去,他只好缩了回去,被迫听起了墙脚。

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带着些抱怨:“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就从天而降了一大块雪团,好险没砸到我身上来,吓死人了。”

另一道稳重些的声音安慰她道:“估摸着是谁恶作剧吧,没伤到你就好。”

“那是我躲的快,你是没看到其他人的惨状,脸上的妆都被雪融花了”

两人说了几句,稳重的女子问了句:“不过你怎么在那边聊了那么久,父亲不是让你今日来看看有没有心仪的男子,好早日为你定下婚事么?”

“快别提了,我压根就不想这么快婚配,才不要去找什么心仪的男子我在那边打探到不少消息,你想不想知道这京城里绝对不能嫁的人是谁?”

“谁?”

两人已经准备离开,声音越来越远,但沈云还是听到了那一句“襄王元时璟和那沈家嫡子”。

沈云怔了怔,孙氏都要把他嫁给孙勇了,哪家姑娘还钟意他,所以他忽略掉“沈家嫡子”,下意识的在记忆里搜寻起这个人。

这一想才发现原主对他的印象居然非常深刻,又或者说,整个京城就没有人不知道这位容貌绝色的襄王。

当今圣上子嗣不算昌盛,满打满算也就四位皇子,襄王排三,但因为生母是曾经的敌国妃子,所以一直有传闻说这位王爷不是真龙血脉。

但这并不影响他是几位皇子中最受宠的一位,听说刚出生时圣上就要将他立为太子,只是朝中大臣们以死相逼,才改成为封王。

后来元时璟的生母离世,他自己也体弱多病,甚至还意外摔断了腿,从此只能靠着轮椅行走,圣上和太后更是疼惜他,数不尽的财宝珍药一箱箱的搬进襄王府。

但就算这样,元时璟的身体还是一日比一日差,甚至有神医诊断后叹言他活不过二十五岁。

沈云突然瞪大了眼睛,要是原主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元时璟今年已经二十三了,离他二十四岁也只剩下一个多月,也就是说他最多只剩下一年零一个月的时间。

意识到这点后,沈云很是惋惜的叹了口气。

虽然这位襄王除了长相以外几乎一无是处,脾气古怪,常年摆着一张冰山脸,仗着圣上和太后的喜爱行事更是毫无顾忌,这么多年来只要让他不高兴的人和事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但沈云很理解他,一个从出生起就被人议论血脉的皇子,双腿残疾,体弱多病,生母早逝,还被神医推定了死期,这重重buff叠加下来,就算是个正常人也要被折磨的不正常了。

叹息过以后沈云也就忘了,毕竟他自己还有麻烦没解决呢,哪里有那么多心思去关心别人,要是真嫁给孙勇了,估计他比这位王爷死的还要早些。

桥上已经没了动静,他拍了拍衣衫上沾染的尘土打算起身离开,只是没想到刚从桥洞底下钻出来,迎面就碰上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打眼望去就有不下十位,这会正用着统一不解且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他。

沈云心道不好,得赶紧想个理由让他钻桥洞的行为能符合原主的人设,可按照原主怕人的性格他也不会主动去向人解释啊!

眼见大家的目光越来越奇怪,沈云心都提了起来,好在沈钰也在那人群里,见到他后主动开口问道:“沈兄长?你在做什么?”

沈云简直想给便宜弟弟鼓个掌,这问话来的太及时了。

他飞快调整面上表情,眉眼微蹙,嘴角微微下撇,他哀痛的声音又带着两分小心翼翼,一副像是被这么多人吓着了。

“刚刚经过这里看到这一处风景很是雅致,所以我想着这桥洞下理应没人,在皇宫之中我实在不敢乱走动,思来想去只好选择了桥洞下”

桥洞观景,沈云只觉得稳了,多符合原主那怯懦胆小的性子!

可没想到他说完,对面的沈钰以及他身后的一群人都沉默了,大家表情各异,良久,沈钰咬牙道:“各位多担待,我兄长性子怯懦,并不是故意为之,大家能否就此忘却,怀玉在这里谢过诸位了。”

沈钰转身行了个大礼,沈云心头一跳,只觉得哪里不对,连忙跟着一起行了个礼。

好在同行的都算熟稔的人,连忙让他二人起身,沈钰再次谢过后,拉着沈云冲大家说了句:“怀玉还有些话要叮嘱兄长,先行告辞。”

两人离开了人群,沈钰一把将人甩开,怒气冲冲的指着他鼻子就开骂:“我知道你不想嫁给孙勇,但你寻死也不用这么急吧!你丢不丢人!”

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让沈云懵了一瞬,沈钰骂的虽凶,但刚刚也是实打实替他行了大礼。

沈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他将指在自己鼻子前的手轻柔拉下,嗓音后怕中带着庆幸:“还好有你在。”

沈钰怒气冲冲的表情一下僵住了,几秒后他哼的一声甩开手:“别再给我惹麻烦,午宴就要开始了,赶紧走。”

到了后殿,宫人过来引着入座,位置按照各家府上最高官职的品级分化,男子在左,女子在右。

正三品尚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沈云两人被分在了殿中靠后些的位置,刚坐下就听到旁边桌的男子跟他套近乎。

沈云微微偏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他,便保持着人设,冲人微微颔首后快速低头,对方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门口的太监突然尖着嗓子喊了声:“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连忙跪地行礼,沈云赶紧跟着大家一起喊:“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后是太后不怒自威的声音:“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

众人重新入位坐好,太后看了看左侧那张空着的桌子,眉间染上几分无奈,冲宫女道:“去将襄王找来。”

“诺。”

“等等。”太后想了想,又道:“就说哀家说了,他什么时候到,哀家什么时候用膳。”

宫女再次行礼告退:“诺。”

而此时的襄王殿下正板着一张脸若有所思的盯着手中梅花,须臾后他微微蹙眉,比没有表情还叫人心惊胆战。

跪在地上的暗卫额头密了一层冷汗,心道他就不该想着再往那躲过去的刘小姐补一把雪,否则也不会看到桥洞里躲了个人,也就不需要向主上禀告,惹得主上动怒。

事已至此,暗卫也知晓自己的主子是个阴晴不定的主,于是主动拱手道:“主上,若是看不惯那沈云,属下马上就去好好教训教训他。”

元时璟掀起眼皮,凉飕飕的睨去一眼,却没提教训的事,而是冷冷问道:“他说这话时是何神态?”

声音虽冷,但暗卫跟了他这么多年,立马听出他语气里并无怒意,当下心定了定,仔细回忆了下刚刚的情景,道:“语气悲伤中充满惋惜,眼睛也红通通的,应该是哭过对了,属下当时看到他在桥洞底下用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表情时而纠结时而委屈,最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浑身都轻松了些。”

哭了?元时璟眉头蹙的更深,先前听凉亭内有人提出沈云喜欢他时他还不信,可如今听暗卫如此说,他却不得不信了。

全京城谁不知晓他被神医“定了死期”,沈云只怕是独自在桥洞底下为他伤心,一想到他死期将近,更是因此心痛难受,躲在桥洞下偷偷流泪。

他很确定自己从未和这位沈少爷接触过,最多只在几次宴会上远远见过两次,连话都没说过一句,这人怎么就对他情根深种了?

见暗卫还跪在面前,元时璟摆了摆手:“无需教训,你下去吧。”

“是。”

暗卫前脚刚走,太后差来的人就寻了过来,元时璟听完“你不来我就不吃饭”的威胁,就觉得麻烦的紧。

“襄王殿下到!”

太监尖而细的声音响起,本来还充满聊天谈论声的大殿骤然安静下来,有小太监搬着两块板子飞快搭在门槛上做出弧度,紧接着在万众瞩目下,一辆造型华贵的深褐色轮椅缓缓从木板上滑进了殿内。

殿内格外寂静,轮椅在地面上滑过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他耳朵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声音到了他前面时似乎短暂的顿了几息才继续往前。

沈云有些不解,还以为自己干的事被知道了,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向前方。

轮椅上的人坐着行了个礼,声线冰冷:“孙儿腿脚不便来迟了,还请皇祖母赎罪。”

太后一听他提腿的事情哪里还舍得怪他,立即道:“无妨,快快入座吧。”

“是。”

元时璟应声,驱动轮椅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抬头时不经意间往某处看了看就跟人对上了视线,对方眼神中的惊艳停滞许久才骤然反应过来般,随后一脸无措的躲开了。

当面不敢抬头,背地里却偷偷看他,真是叫人啧。

还是要想个办法,早早的断了他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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