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蛇牙山上没了两位统领,后山上多了几个寡妇和没有父亲的孩子。
蛇牙山的信众都以为樊勇是来清理门户的,后来却发现这位左手托书,右手擎刀的云麾将军,是来建立五衣教的第二座分部的。
所以作为曾经蛇牙山的大统领,童大力得到了樊勇的器重,每到议会的时候,他都会传召童大力进入营帐商议,仿佛将他当成了真正的心腹。
而在不断的议会中,众人也知道了,五衣教第二分部的目标。
便是毗邻蛇牙山的太仓山,可那儿现在有一个传承数百年的北邙老牌部族,所以云麾将军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在这个部族的废土上,建立新的山门。
蛇牙山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整改,五衣教的武士们陆陆续续进驻蛇牙山,而蛇牙山的本部人员也被打散,分派到各个骁骑校的手上,再由骁骑校配给自己手下的都统、伍长。
但在蛇牙山军力一天一个变化的时候,有个人却被孤立在外,那便是原统领童大力。
所有人都认为,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在那日与两个兄弟同生共死,而不是独自苟活。
所以对童大力只是将两位兄弟的尸身埋葬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的行为,每个圣教兄弟都在背后嗤之以鼻,又看到他被樊勇器重,便在仁厚说他被吓破了胆,成了一条温驯的狗。
就连将童虎与童鹿的遗孀收入房中的行为,也被解读成他觊觎弟媳的美色。
众叛亲离的童大力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虽然还是姬永臣手下的熊罴都统深受樊勇器重,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光杆司令,就连新入教的武者都知道,童大力是个靠出卖兄弟苟活下来的孬种。
所以没有人愿意投效到他手下,只有一些蛇牙山上的老兵有时会为童大力争辩几句,却也因为人微言轻,被淹没在人群的声音中。
就这样,一晃过去一个月,樊勇再次将统领们召集在一起。
一来是因为蛇牙山上已经没有空地再给新加入的教众居住,而来是因为这儿虽然易守难攻,可地质却极不适合耕种,所以樊勇要跟众人商议下,下一步他们该向那边扩张。
而大多数统领对着蛇牙山的情形都是两眼一抹黑,对耕种屯田更是一无所知,在一阵尴尬的沉默后,童大力站了出来:“禀告将军,蛇牙山以西十五里处,有一座钟灵毓秀的无人山谷,或许可以解决将军此时的疑难。”
“哦?仔细说说。”
“那是蛇牙山的斥候偶然发现的一处深谷,里头树木植物长势喜人,却没有猛兽毒虫的踪迹,或许可解决此时圣教的问题,只是有一点麻烦。”
“什么麻烦?”
“那座山谷现在被一个年轻公子当做闭关的道场,生人勿进。”
“呵。”樊勇冷笑一声,扭头道:“牛校尉、带人去把这个年轻公子压到山上来!”
“是!”
壮硕如熊的六品炎豹统领领命站起,点齐了数十位熊罴级的战士,跟着知道山谷具体位置的斥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