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这种状态去授课,难免不会被人看出破绽,所以索性授课的工作都还是由云秀代理,而他每天就是在院长室里东躺躺西坐坐,偶尔伏在案上写些谁都看不懂的符号。
但这种近乎自闭的思考状态,是他潜意识里极为排斥的,所以在碰见云秀时便会极为痴缠。
而此时云秀问起状况,他更是滔滔不绝的将最近的思考全都倒出。
事实上,虽然云秀在个人武道上已经有所精进,但是这样复杂的理论还是超过了她的理解范畴。
加上唐罗的语速又变得极快,哪怕云秀十分用心在听,脑中也没有存下多少有用的信息。
唯一听懂的,大概就是自家夫君流露出的几许迷茫和急切吧。
这个总是要将一切责任揽过的男人心里,恐怕也有很多即便对自己也不能直言的焦虑吧。
“抱抱。”
女人张开怀抱,抱住了有些懵逼的男人,室内的空气变得安静,静得只能听见女子平稳的心跳。
而在这咚咚声中,唐罗也感受到了某种令人心安的平静。
其实大多数时候,男人并不缺少直面未知恐惧的勇气,更不缺乏解决困难的手段。
他们只是间歇性的软弱,而治愈这种一闪而逝的脆弱,只需要一份相信和拥抱。
……
龙洲历1795年十月
无双城发檄文对就那场混乱中造成杀戮的世家声讨,要求他们交出肇事者。
很多世家在看到檄文后纷纷发声,表示愿意给予无双城市政厅一定补偿,用以弥补过失。
但这一次无双城的态度出奇强硬,表示补偿一定要有,罪囚也不能放过。
从未听过如此“无理”要求的龙洲世家顿时涌起逆反的情绪,单方面拒绝了与无双城使者的沟通,颇有种他强任他强,清风吹山岗的味道。
毕竟西贺无数的事实表明,只要犯下同样过错的人足够多,过错也就不是过错了。
难不成无双城还敢对那么多世家动武不成,那不是疯了吗。
本着这样想法的世家绝不在少数,而无双城之后的沉默更预示着这场声讨,不过是对自家臣民的敷衍。
雷声大雨点小,治理百姓名望很重要,这道理世家都懂的。
本以为这事儿走到这儿便算揭过,却没想到再次听到的回应竟是那样暴烈且不留余地。
几日功夫,涉案的世家弟子便纷纷遭到暗杀,三十六具血淋淋的尸体告诉那些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的家族与个人,无双城的事儿,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