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他不再犹豫猛地一用力,整把剑都被拔了出来
朱厚照心中所有的愤怒和其他乱七八遭的情绪都被一扫而空了,他心中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来人!掌灯!快来掌灯!”朱厚照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疯狂的催促着。
张永赶紧摘下一盏灯笼凑了过来.
“一盏不够,都拿过来!快点!快点!”朱厚照已经压抑不住声音中的兴奋了。
没办法,乾清宫虽然高大,但是采光效果却不是那么好,毕竟还没有玻璃窗,所以在白天还需要点灯。
殿中的太监拿来了十几盏灯放在了朱厚照周围,把屋内照的亮如白昼,众人终于看清朱厚照手中剑的全貌,也明白了朱厚照为什么如此的兴奋了。
只见精美的羽毛纹从剑脊中心向外扩散,脊线清晰细腻,灵动至极。
丝丝羽翼沿着中心线辐射开来,酷似一支天然的羽毛,轻盈、绒软,纹路栩栩如生恰似天成。
“这这是画上去的吧?这种纹是不可能被锻造出来的!”李东阳一脸震惊的说道。
李东阳的话提醒了朱厚照。
朱厚照把手指轻轻的放在剑身上,像抚摸情人一样划过剑身,他的眼睛告诉他摸上去应该有纹路带来的凹凸的触感,但他真正划过去的时候只觉着触感十分的光滑,这种视觉和触感的错位给他非常奇特的感觉。
这也证明了这些纹不太可能是画上去的,因为在钢铁上用颜料画纹,先不说以古代的条件能不能画上去,就算能画上去,颜料也会在钢铁光滑的表面产生凹凸感。
然后他又用一块白绸蘸水使劲擦拭着剑身,剑身上的纹路没有任何变化,白绸也依然洁白。
“这不是画上去的,这精美的纹路已经深入钢铁肌理了”杨廷和目眩神迷的看着那把剑。
现代人都无法抵御大马士革的魅力,那古代人就更是无法抵挡了,因为古人能接触到的最坚硬的东西就是钢铁了。
在座的人都或多或少的见过海外流进来的大马士革刀剑,但此时的大马士革刀剑上的纹说好听点叫繁复,说难听点叫杂乱无章。
但现代大马士革技法就不一样了,可以比较精准的控制最后呈现的纹路样式。
朱厚烇锻造出的这把剑上的纹路是规则的,都向同一个方向展开,但每一条羽毛纹又都有细微的不同,就像一根生在钢铁里的羽毛.
所以在在座人的理解中这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
“这是怎么锻造出来的啊!”朱厚照赞叹道。
“听荆王府的使者说,是荆王以血祭剑,剑身上才出现纹路.”张永提醒道。
众人默然,虽然听上去很离谱,但面对这超出他们想象力的剑,他们忽然都觉着这个解释其实是最合理的解释.
刚刚他们在听于春来讲述的时候感觉最离谱的就是这个以血祭剑了,但是在看到实物后,他们却猛然发现这最离谱的事竟然是如此的合理
那照这样说的话,那相对不那么离谱的六十万斤生铁炼钢一事也可能是真的.
再往下想的话,荆王他应该也没造反吧.
众人都是人精,都很快想到了这一点。
朱厚照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忽然想到还有一封奏疏没看。
他小心的放下剑后,开始打开那封奏疏。
如果严格算起来,这封奏疏才是朱厚烇和朱厚照的第一次正式的交流接触。
朱厚烇在半年前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就一直在思考怎么利用好这第一次机会。
锻造大马士革只是辅助,归根结底朱厚烇的目的还是想让朱厚照对他本人产生兴趣。
所以经过深思熟虑后,他决定要利用这一次机会立一个人设!
这两章反复改了十几个小时,总感觉差那么一口气,但不知道差在哪,最后改的我自己看起来都感觉情绪不连贯了,算了,不折磨自己了,能力有限,只能先这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