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看他沉默不言,也不愿再说,不信她说什么都是多余,她接连后退几步,像是在等他开口,终究等不到,花锦转身就跑。
“花锦…”陈亦安只发出一声呐喊,他狂奔追上去,到处都看不到她的人影,他还没说,他信,他信她。
怕她跑回家,又掉头就冲,戚存墨正在门口焦急的等待。
“亦安,你可有见到花锦?”
“她没回来?”漫天雪花飞舞,她没有穿上披风,天色愈发昏暗,得知她没回来,陈亦安人像是被冰冻住。
“你见到她了,这孩子一时接受不了,我本来不想同她说,只想她无忧过这一生,不知她从何处听来…”戚存墨话没说完,陈亦安已经跑出去了。他刚刚都说了什么,他有看到她眼中的泪,为何不先抱她。
寂静的巷子连猫叫声都没有,他的姑娘不知在哪里委屈的掉泪。
花锦跑得飞快,她不择路,那么多家门,没有一个是她的。
陈亦安怀疑她怕她,也不要她。
身后有马蹄声,花锦没注意,冷不丁车内有人开口。
“姑娘,雪越下越大,我送你一程。”
花锦泪眼望去是刘承载,理都不理他,自顾往前走。
“我知道你如今心里难受,你不想亲自问问公主吗?”刘承载说出这句,果然花锦停下来。
“她呢?”她的确想问她,不想认她做什么还要让她知道。
“上来吧。”花锦身上衣裳头发被雪融湿,鼻子不知是冻的还是哭得通红。
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都不怕刘承载,现在更加不怕,她是不认得路,有人带路更好。
当下不客气的上了马车,这马车上垫着松软的狐毛,精致的小银丝炭炉里散着袅袅热气,门帘一放,车内登时温暖如春。
片刻后花锦白才觉得脸上生疼,腿脚麻得没有知觉。
“你不必和他置气,他不过一介铜锈商人出身。”刘承载递给她一杯热茶,这是他最瞧不起陈亦安的地方。
“他再如何都比你好,不许你说他!”花锦捧着热茶不喝,狠狠地瞪着他。
“好,他最好。”刘承载失笑,花锦像只被遗弃的小奶猫,炸毛不许旁人靠近。
不准走
刘承载带着她到另一个房间:“你身上湿了, 先换套衣服吧,我去禀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