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光线后才重新睁开被刺激到得通红的双眼。
谌浅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人,直到那人把手放在他头上他才回过神来。
“你……你醒了吗?是我吵醒你了吗?”谌浅有些茫然地问道。
“没有,”郑琨眼睛弯了起来,手在他头上轻揉了几下,“我只是在想你装睡的原因。”
谌浅瞪着眼睛:“所以你也装睡来骗我?”
郑琨收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不,是报复你骗我。”
“我可没骗你……我只是有点睡不着而已……”谌浅看着他,然后顺着他的视线转移到自己的怀里。
——一条专属于女性的黑色裙子。
“我……不……”谌浅扭了扭身子想离郑琨远点,虽说他之前就发现了这件事,但把自己的小心思赤1裸摆在他面前还是真的不太好意思。
谌浅动了两下才发现郑琨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两只手撑在自己头两侧的沙发靠背上,自己被郑琨牢牢地锁在了他的怀里。
“不用躲,”郑琨把自己贴近谌浅,视线紧盯谌浅的微微颤抖的眼睛,“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喜欢……
谌浅听闻一愣,用手轻轻拽着怀里的衣服,无措地盯着黑色布料的暗纹视线焦灼到想要把它烧出一个洞。
“哈哈……”郑琨喉间发出一声轻笑,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他泛白的关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知道这是你的爱好,也是你排压的方法,但是……”
谌浅收走了自己的手,郑琨的轻触像一股电流直击他心脏,酥酥麻麻汇流四肢,他猛然抬头看着郑琨的含笑的双眼。
“但是,浅浅大人好久都没有唱歌了,浅吹都要等疯了。”
谌浅眼中是认真看着自己的郑琨,心脏猛地抽动了一下。
“我本来是想这周录歌的,但是你也知道发生了这些事情,我是想要穿上它来排压,不过你也知道了……我的吉他还在邮递中。”
谌浅撇了撇嘴,唱歌是自己最大的爱好,这几个月收获到的比浅吹们认为的所给予的还要多。
郑琨听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回房。
离开了周身的暖源,谌浅的心脏才恢复慢慢跳动的频率,感受到了一月略微寒冷的气息。
房间里传出翻动箱子的窸窣声音,没等多久,郑琨就抱着一个盒子走到了谌浅面前,单膝跪在他面前将盒子打开。
“这是……尤克里里,本来想给你做生日礼物的,但上一年忙高考我们几乎没有联系,我想当面送给你,不过后来发现你买了吉他……今天,它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谌浅伸出手拨弄了一下琴弦,柔和的声音在夜晚迸出,流进谌浅的耳朵。
谌浅很小的时候学过尤克里里,但是随着时间的迁移,自己曾最喜欢的乐器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再次见到熟悉的乐器心里竟然有种怀恋的苦涩。
这种感觉,就好像“失而复得的童年再次展现在了眼前”一样,融进心里。
谌浅把尤克里里从装满防震物品的盒子里拿出,抖掉了层铺上的细碎干花。随意弹了几个音符,脸上惊喜的笑容越来越大,想了一会儿慢慢弹起了《触碰空白》的旋律。
和钢琴深沉的步调不同,较欢快的音符回荡在房间,犹如相爱的恋人终于重新牵起了彼此的手,仿若羽毛搔在了在场的人的内心。
谌浅弹了一段后才抬眼看向郑琨,在这期间他几乎不敢看郑琨,他怕随着音符泄露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