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进来,桌上那盆花叶子抖了两下,怕冷似的蜷缩起叶子和花瓣。
“花满楼,你是不是得罪了一个非常小心眼的人?”陆小凤苦笑。他这两天苦笑的次数比往常二十多年都要多。花满楼不说话,只“盯”着桌上那盆花。
其实不用回答也知道,花满楼一向温柔有礼,说陆小凤得罪人被追杀还很有可能,换做花满楼……除非有人偏偏就看不惯他?想想又摇头,若只是看不惯他,何苦花那么大的代价。而且照花满楼的说法,那只是个小姑娘,一个小姑娘就更不可能有那样深的功力了。如果说是有帮手,那人要带着个小姑娘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恐怕武林中还没有这样的人。
也许……不是人呢?要是从前陆小凤肯定不会这样想,只是他头条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能和一朵花交流,现在,再不可能一点,都可能了!
“这下可没有人说只有我陆小凤会吸引麻烦和桃花了。”陆小凤眉毛一挑,笑道。
“你又怎知这是麻烦呢?”
不是麻烦?那便是讨论咯。
虽然还有怀疑,但已基本确定,那姑娘约摸着就是君缘变的了。
还真是好大一场阴谋。陆小凤哭笑不得,花满楼嘴角含笑,不知在想些什么,看在陆小凤眼里却是眉眼含春,春天快到了啊!
不过——
“你昨晚曾说君缘成年前是没有性别的?”
花满楼点头。
陆小凤坏笑,“其实,就算是个男的我也不介意的~”
这话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却又都不语。
直到日上三竿了君缘还是没动静,要不然把她抱到有太阳的地方时,舒展开了枝叶,花满楼都担心她是不是真的病了。
晌午时分君缘才醒了过来,只是仍立不起来,枝干左扭右扭的,让看着的人都担心会不会断了。
就在花瓣要磕在花盆上时,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扶住了她。
“花,花,花……”一连说了几次都说不出他的名字。
“花满楼。”他柔声道。
君缘便跟着念,“花花花……”后面两个字就像被她吞了,怎么也念不出来。她不是喜欢折腾自己的花,又学了两遍仍旧学不会便不学了,直接“花花,花花”地一遍遍唤着。
陆小凤在旁边看花满楼对着朵花儿笑的甜蜜,就算知道了她其实也算是个人?然而,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你这次怕时无缘得尝苦瓜大师的素宴了。”
花满楼一只手仍扶着君缘,道:“只怪我们无缘了。”
无缘?确实是无缘,要是有缘,还怕他不去吗?
“花满楼,下次来不知能不能换种酒喝啊!”说罢,大笑而去,小楼里已不见了人影。
花满楼无奈一笑,又转身仍旧温柔注视着眼前这朵花,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花瓣,似乎想起了什么,耳朵红红地收回了手。
只是手一松花朵便控制不住地往下坠,撞在花盆边缘。
“痛!”
软软的小奶音,听得面前的人一阵愧疚心虚,连忙伸手扶起她,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擦干净花瓣上沾染的泥土。
“是我的错。”
撞了这么一下,君缘也清醒了一些,眼前花满楼的影子清楚了许多,“花……满柔?”连说话都利索了不少,虽然仍旧说不清楚。
“是我。”花满楼应道,心中想的却是她未清醒时唤的“花花”,竟有些失望。
“你昨晚喝醉了,现在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喝醉了?”
“陆小凤喂你喝的那杯酒,还记得吗?”
陆小凤?想起来了!“甜甜的!”
花满楼无奈了,看这样子是喜欢上那酒了,那酒是他用夏日里的青梅泡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