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多人生来便在世间受苦,受够了折磨,便回到天上,而后跌入人间,循环往复。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军营,不知不觉之中在城中已是走了个老远。
如今身处于陋巷之中,就像是迷失在了一大片的悠悠丛林之中,不知道来处也不知道去向。
沈入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
毕竟他往日里也是个肆意妄为,不怎么理会别人感受的道士,如今到了现在,却不由得悲悯了起来。
这算不算有点猫哭耗子假慈悲?
沈入忘也不知道。
秦纨低声说道:“这世上的一切都有他们存在的理由,并不是一切事情都是一成不变,都是原
', '')('模原样。自然有恶,有善,有原封不动,有变化莫测,但终究一旦人力干预的多了,那么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我们鬼族讲的乃是清静无为,只要事情没有对我们造成威胁,我们便乐得甩手不管,你瞧着我手下那么多人,年纪大的很多,但道术通天的角色,却没有几个,便是这么个道理。”
“存在即合理吗?”
“也许算是罢。”秦纨似乎觉得这个回答有几分不妥,说话也有点吞吞吐吐。
“妄论罢了。”沈入忘嗤笑了一声,而后看着周围忙碌的百姓,一言不发。
“战场之中,受苦的永远是百姓,不是付出了命,便是付出了劳作的果实,没一个舒坦的,便是如此,战争也是对的吗?”
正当两个人说话的当口。
忽然有人接茬道:“战争自然是对的,只不过,对民众而言,不过是一场苦难。”
沈入忘四下张望,见得一人已是落在他们二人的跟前,他身后跟了七八个穿着月白色道袍,身后背了一柄长剑拂尘的名门正派弟子。
那人生得唇红齿白,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手里捏着一柄折扇,身上穿的与众不同,乃是一件由上百万鳞片连接而成的锁甲。
随着他的走动,仿佛发出丝丝的光亮,惹眼非常。
沈入忘笑着鼓了鼓掌,而后不犹豫地说道:“我道是谁人来了,这不是上清的季长老吗?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找我们师兄弟二人的?”
那人见得沈入忘说话夹枪带棒,也不动气,只是笑着说道:“多年不见,沈兄说话,仍谁不改当初。”
“自然,不像有些人本是闲云野鹤,如今却做了爪牙头领,看着人好生厌恶。”
那季长老也皱了皱眉,感觉这位同窗当真有那么点说话不好听的味道。
他转过脸来,看着秦纨。
秦纨刚在一旁听话,见得他转向,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季兄。”
“秦兄,别来无恙。”
“回头已是这么个模样了,谈什么‘别来无恙’,倒是你道术又有精进,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闭关修炼,可不算是个坏事。”秦纨笑着说。
季长老大笑,但又有几分无奈:“在观星阁,便是喝酒都没有一口,每日陪着那些个老古董,我都要给淡出鸟来了,
如今寻了个机会好不容易,逃脱出来,出来走上个一年半载,再回去看那老头子脸色便是,真把我惹毛了,什么劳什子传功长老,我干脆不干了。”
这被称之为季长老的青年,乃是秦纨和沈入忘在玉皇宫读书时候的同窗。
叫做季庭灵,是上清派出了名的道法奇才。道术精湛不说,往日里,与沈入忘和秦纨也算是臭味相投。
如今年纪轻轻变成了上清派三大传功长老之一,地位犹在一众道人之上。
算是上清派之中的风云人物。
沈入忘听得他那甩手掌柜一般的发言,倒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后说道;“你个死猴子,就你事儿多,这传功长老地位之高,仅在门主和太上长老之下,多少人巴望着不得其位,你倒好巴不得将他丢得远远的,要是叫你师门那些老古董知道,非打断了你狗腿不可,你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偏要称心如意,哪有那么容易。”
季庭灵笑了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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