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翻过身,正对着安歌,和他对视,“怎么才洗?”
安歌不以为意,撇撇嘴,把吹风机的开关一下打开一下关闭,“看书看忘了,把书放下的时候就这个点了。你快去洗。”说完打开吹风机对着头发一顿乱吹,朝我挥手让我赶紧去洗。
我眼睛转了转,看到躺椅上扣着一本书,一旁的落地灯亮着。我忽然浑身一颤,猛地坐起身来。安歌看见我的动作,把吹风机一停,疑惑地问我:“怎么了?”
我盯着那本背扣的书,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没事,今天太累了,记混了件事。”
安歌还是觉得有点不对,打算放下吹风机过来,我摆摆手,起身脱衣服。
“你吹你的,把拖鞋穿上,又不穿鞋。”
安歌低头看自己赤着的双脚,朝我做了个鬼脸,把吹风机放下,小跑到床边找到两只鞋,还没穿好就往阳台跑去。
我无奈的摇摇头,瞟到那本书,强行维持住自己的笑容,直至走进浴室关上门,才垮下脸。
我打开淋浴的开关,没到喷头下,贴门靠着。
我之前为安歌设想的种种理由,在他本人面前,不堪一击。看书看忘了?呵,我笑出声。
半个小时就准备好了一切,背扣着的书,开着的落地灯,还有什么我没有看到的细节吗?是不是每天都准备着,完全不用耗费心力,摸清楚我回家的点,再提前回来?被揭穿的理由也准备了好几个吧?之前回我的话,有多少是你编的呢?
我闭上眼睛,突然意识为什么安歌能够找到我回家的规律。
我,多久没有在家里吃饭了?我睁开眼睛,水雾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不再继续想下去,走到喷头下,任由喷洒下来的水柱笼罩住我。
我和安歌周末都待在家中,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星期一早上,安歌起来的比我早,他把我摇醒就急急忙忙地抓着包冲了出去。
我眯着眼睛躺了一会,才记起星期一他们学校的老师都要准点刷卡签到,不能像平时有课再去学校。想着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从被刻意遗忘的疙瘩角冒了出来。
如此,我整天都被这件事闹得心不在焉的,索性把事情都推给师央。师央打了个电话臭骂了我一通,也就不了了之。
我抽完最后一支烟,烟灰缸里都是烟头。我打内线问助理今天还有没有要紧的事,助理过了一会儿疑惑地回我:“没,没了。江总?”
“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再找我。”
“好的,江总。”
现在下午四点,安歌大概五点半左右下班。
考虑了一天之后,我明白,如果我不弄清他背着我到底干了什么,我是永远不可能放下这件的事的。至于他到底做了什么,到时候再看吧。
上车前,我编了个消息发给他。
“宝贝,今天又要让你一个人在家了。师央一个人招架不住,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