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众人见伏虎军冲了进来,便都暗道大事不妙,今日韩家这一劫,怕是很难善了。
韩嫣心若死灰,若非倚翠和司琴搀着,怕都坐不住了。
齐国道:“王少师这是为何?派军包围我家花厅,这是要向我韩家兴师问罪吗?”
王霖不动声色:“祖母大人不必紧张,我只是想将此事问个清楚明白,并无他意。”
韩治父子噗通拜倒在地:“王少师,此事因我家人而起,且请王少师息怒,我这便去将这贱婢打杀,为王少师出气!”
“为我出什么气?”王霖淡然挥手,“将他们带下去!”
燕青轰然应命,命如狼似虎的伏虎军将韩治父子带到一侧。
韩嫣再也控制不住,她命倚翠和司琴将她扶起,又颤巍巍走过来,跪拜下去泪流满面:“都是妾身一人之过,妾身命苦福薄,一切罪过都应由妾身承受,妾身自知罪孽深重,任由夫君处置,哪怕夫君为此休了妾身,妾身也认了,只是还求夫君不要牵连到韩家!”
韩嫣伏地不起。
王霖深望着韩嫣,微微有些出神。
看来韩家曾与冯家结亲、冯家子暴病而亡的事是真的了,并不是韩琴构陷。
而韩家在婚前并没有提及此事,也确实有些欺瞒的意思。
若非王霖是穿越者,换成旁人,他与韩嫣之间纵然不休妻,怕是也会生出重大嫌隙。
王霖心说,这古代女子着实不容易啊,哪怕是韩家这样的超级世家,家族贵女一样也难逃世俗的礼法和虚伪的道德观念的困扰!
这还是朱熹理学未曾产生的时代,礼教观念远不如明朝严苛的北宋,若在明时,此事就会被视为对夫家的极大羞辱。
而非要闹个你死我活,涉及女子也只有以死谢罪一途。
齐国朝韩恕使了个眼色。
韩恕躬身一礼:“贤婿且请息怒,请容老夫如实相告。”
王霖摇摇头:“不必说了,不说也罢。”
此时,被军卒控制住跪在地上的韩琴突然疯狂大笑起来:“韩嫣,你也有今天!经此一事,你必身败名裂,看今后谁敢娶你?哈哈哈!”
韩嫣伏地颤抖。
韩恕几乎要暴走,若不是王霖的军卒控制场面,他恨不能上前一刀砍死韩琴,出了心头这口恶气。
王霖缓步向韩琴走去。
“扶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