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吃的吃,该烹的烹,该干的都干了。
虽然后来完颜氏干的也不少,但至少还是给南宋留下了一支血脉不是?
对于这样的人,王霖从来都怀有一分敬重。
就像他那么烦吕颐浩,但都没有对吕颐浩下狠手一样。
种师中汗颜道:“王少师,事发紧急,请急速领军带战马离去,种某这便组织河北军和常胜军,北上应敌!”
辽人再次入侵,国难当头,也顾不上战马的归属了。
争来争去,若是落入辽人手上,那就是卖国贼了。
王霖淡然一笑:“小种相公,目下北辽骑兵号称十万,已至涿州,至定州以辽兵行程最多半日。故,此刻调兵遣将已然来不及,当此国难当头,请相公即刻命人打开榷场,放战马归于河北暂养。这些战马是王某苦心孤诣营运而来,绝不可一匹落入辽人手上!”
实际现在王霖很想骂娘。
他觉得种师古麾下的西军主力和河北军常胜军这些号称大宋精锐的禁军根本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尼玛的光一门心思来榷场抢夺战马了,搞内卷了,耶律大石的大军从幽州奔袭涿州,竟然没有提前得到军报,简直岂有此理!
就凭这样的军队将来去抵御战斗力更彪悍、军纪更严明、打仗更拼命的金人铁骑吗?
都不够给金人塞牙缝的。
难怪后来金兵从幽州出发,一路攻克真定,最后直捣东京,沿途都未曾遇上像样的抵抗,宋军望风而逃或望风而降!
王霖深吸一口气:“军情紧急,来不及奏报朝廷了。小种相公,定州与幽州之间一马平川,便于辽人骑兵大幅进退,我估计辽人此次南来主要是为了抢夺战马,但也不能排除再次南侵的可能。”
“所以,务必请小种相公调兵守住真定、定州和河间三城,至于我,则率伏虎军所属三千骑兵,即刻北上冲击辽人军阵,若我能冲垮辽军,小种相公再择机率大军三路围攻,辽人必一击而溃!”
种师中大惊:“王少师,万万不可!契丹狼骑勇猛,过万则无敌,还请王少师不要意气行事,随我一起镇守定州可好?”
“契丹狼骑也没什么可怕的。当日在东京,我也曾在契丹铁林军中来回冲杀大半日,对契丹骑兵的战法颇为熟悉。小种相公,来不及再商议了,我即刻领军北上。我人少便于机动,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辽人军马辎重甚多,绝不可能为了我这区区三千骑兵就放弃来定州掳夺战马!”
王霖淡然道:“岳飞,把关将军请过来。”
关胜在两个军卒引领下满面羞惭来到阵前。
王霖其实后来也没有捆缚且难为他,任关胜自由来去。
王霖心里很清楚,对于关胜这样的人,你越是宽容,他越是内疚,就越不会走。
关胜拜倒在阵前:“罪将关胜,拜见使君!拜见小种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