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态势下,这么一点情报,他还判断不出陈家军的主攻方向是在南还是在北。
两天后,陈家军在北岸排开了上百辆盾车,修筑完土门集堡后继续在凤凰台后修筑道路的三四百名绿营兵俘虏被拉到了阵上,到时候他们会负责推车子。陈鸣有许诺,这一仗打完了,他们这些推车子的俘虏就能待遇上调一级。嗯,变成民团俘虏那样只在矿场干活就行的战俘了。不像现在这样,还需要做炮灰。
盾车可是会挨弹的啊。一炮打中了,威远将军炮的炮子当然无法摧毁整个盾车,可巨大的作用力却能让推车的绿营兵战俘全部吐血,甚至直接被震死。
吴世雄并不为眼前的这些盾车苦恼,他忧心的是陈家军的真正主攻方向。难道陈鸣胆大到放着南岸这个弱点不打,直接跟北岸的清军“主力”硬碰硬?
“砰砰……”
清军的威远将军炮响了,只有两声。陈鸣通过望远镜还可以看到,清军妆将两门威远将军炮转移到后面去了。只是这妆模作样敢不敢专业一些?那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上百辆盾车,分作前后三组,三四百名绿营兵战俘用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将盾车推到了清军营垒五六十米处停下。
前面就是一道土沟,不深,不宽,却不是笨重的盾车可以直接越过的。接受了多次陈家军手榴弹雨教训的清军,学会了安全间隔。用土沟隔离开一段安全距离。小二十丈长!
枪来箭往,你来我去!
陈家军躲在盾车后头与躲在木栅栏、胸墙后面的清军,热热闹闹的打过了这个白昼剩余的时间。吴世雄定下心来了,陈鸣这是在佯攻啊,在虚张声势。他的后手肯定放在南岸!
然后在夜里吴世雄就让南岸的清军来一直反扑,目标对准陈家军的探哨,接着混乱派出自家探哨去西面打探。结果南岸清军忙活了大半夜,也只是干死了一个不走运的陈家侦察兵,他们自己反倒在追逐为围堵中,被陈家军的侦察兵收拾掉了二三十个。
同时呢,被派去向西打探的十名清军探哨只回来了两个,他们又没一双红外线眼,躲躲藏藏提心吊胆中根本就没瞧见真东西,他们只是远远地看到一片扎着帐篷的营地。这就足够了!
吴世雄内心里已经有了认定,他只是为了寻找证据作为支撑。两个探哨回禀的消息,就足够吴世雄‘坚信’自己的判断了。
——陈鸣就是在佯攻北岸,实攻南岸。
为了逼真,北岸的佯攻陈鸣足足准备了三天。三天的时间,陈惠带着一个步队和新兵营剩余的十个队也来到了前线;三天时间,陈家军所有新兵全都装备了胸甲。火枪兵退下了胸甲、藤甲,转而披挂上了一种两者合二为一的轻甲——以藤甲做底,外面镶嵌上大块的钢片。防御力上当然比不过胸甲,即使藤甲外头挂着是钢片,但整体重量要比胸甲要减轻一半。
同时,陈家军最后一招杀手锏也被陈鸣带到了阵上,它就是——飞雷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