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我杀的人类多？还有，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姜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辩解，但更多的是对自己行为的迷茫。

大祭司却似乎并没有打算给他解惑的机会，它的身影在空中晃动，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上次我们见面时，你的确是杀得人类比谁都多，而且你的手段极其残忍，整个人都表现出一股癫狂感，你是所有人类眼中的噩梦。”

姜霄的眉头紧锁，他的手心开始出汗。

随着大祭司的话音落下，他的脑海中确实有一些记忆片段闪过。

大祭司的声音在姜霄的耳边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锤，砸在他的心湖上，激起层层涟漪。

“我绝对不会认错人，上次见面的时候，我还只是个普通的深潜者，那已经是五百多年前的事了。”

“对了，当时你叫姜仁，仁爱的人，不叫姜霄，这也是唯一的区别。”大祭司补充道。

姜霄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异样。

五百年？

他怎么可能活了那么久，他的记忆里，自己不过才二十有余。

这中间的差距，难道自己真的失去了记忆？

他的心脏狂跳，脑海中的迷雾似乎更加浓厚。

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稳定。

“大祭司，你说的这些，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怎么可能活了五百年？而且，我为什么会失去之前的所有记忆？”

大祭司的影子在光芒中摇曳，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它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我也不明白，你为何会失去记忆，但我可以肯定，你就是那个人，五百年前的你，和现在的你，虽然在表现上有所不同，但本质上，却是一样的，我绝对不可能认错。”

姜霄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手紧握成拳，指尖陷入掌心，疼痛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的脑海中，那些零散的记忆片段开始不受控制地涌现。

但它们都是模糊的，无法拼凑成完整的画面。

这个时候王大勇牛结实和施诗三人也都过来了。

“那么，你能告诉我，五百年前的我，是怎样的存在吗？我做了什么？”

姜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迫切。

大祭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说道。

“五百年前的你，是诡异里面的传奇者，你的力量强大到足以左右怪谈世界的走向。”

“不仅是诡异和人类，就像是我们深潜者一族都听说过你的大名。”

“而你的实力也不愧于你的名气，当时你仅凭肉身的力量，硬生生的下潜到深海接近四万米的地方，还显得游刃有余，我，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你的。”

说到最后的时候，大祭司的脸上露出了一声缅怀之色。

那时候它只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深潜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