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他可以借凶买凶,把自己择的一干二净。
所有的可能,我事先都已经考虑过,最终还是选择这样做,无非就是来一场豪赌。
赌赢了,一切可以沿着我预想的轨道前行,赌输了……
输了再说吧,人生在世几十载,赢了会高兴,但输了,也要学会承担后果。
看到陆敬希一寸寸冷下去的脸,我的心忽而跳快了几下,又蓦地平静下来。
然后我听到他沉着嗓子1148471591054062缓缓道:“你真的这么有自信,能达成心愿?”
我实话实说,还带着些揶揄:“不,不是很自信。但是跟坐以待毙比起来,我没什么其他能做的。要不然,你让陆敬修赶紧好起来,你把健健康康的他还给我,到时候有他保护着,我就不用这么费脑子,也不用这样冒险了。”
陆敬希不说话了。
我发现他沉默的时候,跟陆敬修的感觉又像了几分。
但其他地方再像,眼神目光还是不同的。
陆敬修从来不会有他这样如泥沼深陷一般的浊色。
心里不能说没有惴惴,不过比起害怕,我更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我轻舒了口气,继续道:“我只是想让自己好好地活着,别人家的纠纷我管不着,我最在乎的只有自己。二哥,陆先生,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愿望,你可以帮我实现吗?”
陆敬希听完突然呵笑了声,带着些嘲弄:“这么伶牙俐齿,在面对老三的时候,你也是这样?”
我装作回想了一下:“是吧,我们在一块的时候,总是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特别烦我。后来我也觉得特别烦,干脆就不说了。两个人没什么话说,最后可不就得分手。”
他的神色缓了缓,语气没什么情绪在:“分手了,连他车祸住院,你也不去看一眼?”
我轻叹:“想到以前的情分,偶尔也会想去看看。但是他应该不太会想看到我,我去了只是给人添堵。而且我们早就路归路土归土了,我这人不喜欢拖泥带水的,早点了断对双方都是好事,您说是吧?”
说这些的时候我脑门绷得很紧,额角也出了一层薄汗。
我不确定这些前后略有些矛盾,算得上插科打诨的话陆敬希会不会信。
不过不管他信不信,我也只能说这些了,其他就留给上天来裁夺吧,看到底是给我一条活路,还是恶人更胜一筹。
我在等着陆敬希的回应,忍着全身的冰寒,极力镇定地看着他。
他倒是没浪费太多的时间,静默片刻,最终开了口。
“自作聪明,不自量力。”
给我回应,只有这八个字。
我琢磨着品了品,忽而笑了笑:“我就当做这是夸我了。二哥别跟我计较,我天生愚笨,哪能及得上您聪明睿智。”
陆敬希像是对我的厚脸皮无语了,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蔺潇推开车门下来,她身上没穿大衣,甚至只穿了条裙子,露着小腿,我看着都特别冷。
咬了下嘴唇,我对陆敬希说:“站在这太冷了,二哥要是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吧。说到底,我就堂堂正正地站在这,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不会逃。”
陆敬希又是冷笑:“余清辞,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把自己当成了谁?”
我不是很想笑,但这种情况下,还是得故作轻松地扯扯唇角:“我就是个小人物,在你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活法,也有他们的生存之道,二哥你就算看不上,也别笑话我了。我只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过日子,有这么难吗?我不过是跟人谈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