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翼和欧豪一在一旁静静看着，每一个成员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冲到终点，然后就力竭倒地了。

不过有欧豪一和卜翼在一旁守护，也不用担心出现什么问题。

“他们现在这个状态，怎么说？”卜翼问欧豪一，表情也变得认真了许多。

“有点样子了。”欧豪一回答，“但是，距离合格，还差得远了。”

“挺好的了。”卜翼说，“别说他们这些刚刚成年的小家伙，就是我这个比你小不了几天的老家伙，当初也依旧是被你虐的死去活来的。我都记不得，我当初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欧豪一露出思索的表情，过了一会，才说：“当初我训你的时候，你比他们，差远了。”

闻言，卜翼脸色立刻黑了下来，但是又没有办法反驳，因为他当年的确是被欧豪一训得最惨的一个。

被揭黑历史，即使是卜翼也是有些恼怒，但是偏偏他又奈何不得欧豪一。无论是实力还是气势上，欧豪一都死死地压着卜翼。谁让卜翼是欧豪一训出来的，实力到现在也还是不如欧豪一。

“诶。”卜翼无奈地叹气，说：“不说我了，还是说说他们吧，你打算接下来要怎么训练他们，难道还是和当年训我一样训他们？”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但是应该不会像训练你一样，往死里训练。”欧豪一说，“他们这一代人，不需要像我们那一代人那样，真的要拿命去拼。”

“你这么说，我更担心他们之后的命运了。”卜翼摇了摇头，露出一副看破一切的表情，反驳道，“你可从来不会不拿人往死里训。”

“有吗？”欧豪一反问道。

“没有。”卜翼立刻认怂。

“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我去想想之后应该怎么训他们比较合适。”说着，欧豪一拍了拍卜翼的肩膀，转身便离开了。一边走，还一边说：“要怎么训呢？真是伤脑筋啊！”

卜翼忽然感觉身体背后一凉，打了个哆嗦，不由得担心起来。

但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起地上疲惫睡去的第二小队成员。

以他对欧豪一的了解，欧豪一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铁血手腕用来形容他都还算是夸奖了。不过，作为欧豪一曾经的学生，他也非常佩服欧豪一，或许他的方法的确是激进和苛刻了一些，但是欧豪一的确还是无人可替代。

像卜翼，原本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但是在熬过了欧豪一堪称地狱的训练之后，也实现了脱胎换骨，从一个普通人，一举成为了魂兽宫中流砥柱。

虽然之后两人没有太多的交集，这次一起负责第二小队的个人集训，是他们两个多年后第一次合作。

说实话，能和欧豪一一起合作，卜翼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因为他也终于可以站在欧豪一这个曾经的老师面前展现自己这些年的进步。至于能和欧豪一一起训练第二小队，让他们也重温自己当年的恶梦，这绝对不是卜翼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卜翼自认为自己还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这种如此腹黑的事情，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嗯，一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卜翼这样自我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