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的是猪头肉。张加一来了,爷仨每人整了二两白的滋溜。
张加一在家从不喝酒,因为爹妈从来不买。
今天饭桌上,张勇翡表现的有点怪。他猛扒拉饭,吃的比平时快许多。
刘玉兰一个劲儿的劝:“慢点吃,吃急了胃疼。”
知子莫若父,张忠信滋溜一口白酒咧咧嘴说:“他这是选上委员,激动的。”
张勇翡微微用鼻子一哼,表示不屑。某会为区区一委员激动吗?不过吃饭速度却是降了下来。
其实,他还真有点激动。
不是喜悦,是被张加一刺激到了。
他把张加一过目不忘的本事说了出来,刘玉兰和张忠信听了不由得一阵唏嘘。
刘玉兰叹息:“也怪小胖他妈,穷什么不能穷教育。”
张忠信哼了一声:“他爸也不是个东西,天天念叨,农村人还是得种地。这是小胖他爷爷的口号,传承下来了。你看现在,种地也要文化,人家杂交水稻之父,养活了多少人?没文化,种地也是废物。”
刘玉兰则说:“当初,还不如让小胖去读书,让小翡在家种地,说不定小胖都考上清华北大了。”
张勇翡:“……”
刺激过后,就是想要干出点成绩,同时也是证明自己。
别看张勇翡口号喊的响,可真让他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他自问也没那个本事。
可话说回来,眼高于顶其实也没啥卵用,反而脚踏实地更靠谱一些。对此,他倒是有些想法,需要慢慢实践摸索。
张加一没啥感慨,没有遗憾。
辍学,当初也是他自己的决定,犯不着怨天尤人。
酒足饭饱,各自休息。
张勇翡第二天早上,吃完饭便去村委会点卯。
村委会有村支书,主任,副主任,委员一共也就六个人。
张勇翡一来,村委会唯一的女性,也就是王青花便笑嘻嘻的打趣:“呦,咱们张公子走马上任了。”
张勇翡是老张家单传独苗,从小没吃过苦,家里好吃好喝好穿供着,一直读到高中。左邻右舍戏称“张公子”,要么叫“大学生”。
以前张公子白白净净,穿的衣服也很时髦很“城里”,还爱吹牛逼,在村里还真就像是个公子。
“花姐,你好呀!”张勇翡从来不怵和人打交道,能不能打好交道是另一说。“咱们村里,现在也就数花姐好看,村花非你莫属。”
如果论身材,鹿岗岭村就数王青花和二婆子的好。但是二婆子长的很普通,花姐却会打扮,据说天天晚上刷短视频和人学美妆。
“呸!”王青花闹了个红脸。“你个小孩牙子,调戏你姐呢?”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说笑,主要还是调侃张勇翡这个“生面孔”。
张勇翡却突然把脸一板:“花姐,我准备开个对公账户,以后会定期往里存钱,每半个月在咱们鹿岗岭大群里报一次数目,以便于大家监督。说也别打这些钱的主意,这个钱以后是有用的。”
王青花被他神转折给闪着了腰,半天没反应过来。
说完,张勇翡继续道:“我今天来主要说这个事儿,现在还得回家收地,咱们回聊!”
说着,火三火四的就走了,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王青花问身边的徐太保:“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