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南方抬眸瞥了我眼,缓缓点起根烟,倚着床头没有说话。
我自然没有离开,他心里有火,发出去就好了,谁叫他有时候就像个孩子那般秉性。
走到他的身边,我这才注意到他肩膀的枪伤,伤口虽然被处理过,但依稀间还能看到向外渗出的丝丝血迹。
顺手拿下他刁在嘴里的烟,我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淡淡的说道:“出去喝花酒,也不知道挑地方。”
如月都说他是在场子里受的伤,很显然他这两天都泡在那所谓的场子里。我没理由过问他的行踪,甚至是无权干涉他的生活,毕竟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但我多少还是有些难过。
三分钟热度,就这样过去了吗?
“你也来教训老子?”扶南方挑眉,阴沉着张脸。
我捻灭手中的烟头,起身去打开窗子,散散这病房的烟味,站在窗前,我才淡漠的说道:“您扶少的事,我可不敢管。”
都能跟老爷子吵起来,我要是多少一句的话,还不得死的更难看?
他现在就像是烧的三尺高的大火,谁上前都会被波及到。
扶南方冷哼一声,指着门吼道:“那你就滚!”
我扫了他一眼,二话没说,拿起包转身就走,刚关上病房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显然是他又在发火。
扶南方的情绪不对,我根本想不通究竟发生什么事,单单是被打一枪这么简单?
如月上前,透过病房前的窗子偷偷看着里面的扶南方,又小声问道:“念初姐,扶少伤的不严重吧?”
“他现在是既能骂人,又能摔东西,我看啊,他好得很。”说完话,我就拉着她离开医院。
病房前有专门的保镖,扶南方倒是不能在有危险,我又找来赵婶,接下来,就让赵婶照顾着他,我是懒得理会这位大少爷。无缘无故的被打伤不说,还被一顿斥责!
“念初姐,你说这扶少真是命大啊。我听说当时那刺客就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这一枪下去愣是没打死扶少!”如月八卦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这等话。
按道理来说,那么近的距离下,绝对不可能有生还的几率,怎么会淡淡打在肩膀?
这倒是像是某种警告。
难道说扶南方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会跟老爷子大吵起来,莫非是这件事与老爷子有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