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走到刘博身旁,焦急地质问道。
刘博转过身来,看向拓跋玉,微笑着回答:“抱歉,我暂时还无法取他性命。”
拓跋玉顿时愣住,愤愤地瞪了刘博一眼,她自然明白刘博的用意,当下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拓跋玉,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怎地连一句谢都没说?”
这刘博当真出乎意料,明明拥有斩杀九品顶峰魔修的机会,却私下将其释放,此举实在令人愤慨之至!
目睹刘博面上那悠闲的笑容,拓跋玉怎会不知此子定是在借此机会施以报复,当下怒火中烧,恨不能立即扑上前去撕咬他几口。
“感激?倘若你真的能斩杀了那九品顶峰魔修,我或许还能对你表示谢意。”
“然而你却没有那么做。”
刘博摩挲了一下鼻梁:“此事你不应责怪于我,毕竟那魔修的实力非我一人之力所能匹敌,你没瞧见他假意退去,诱使我追杀吗?”
“如无猜错,我想附近草原之上必定潜藏着他们布置的伏兵,并且其中至少会有那么一到两位九品顶峰的魔修存在。”
拓跋玉正欲出言讥讽之际,远方天际陡然间传来一股磅礴的气息波动。
“这……”
拓跋玉面露惊骇之色,因这股气息她再也熟悉不过——那是国师佛道童的强大威压!
“国师遭到袭击了?”
拓跋玉正欲飞身救援,却被刘博一把拦下:“若你不想丧命,最好乖乖留在原地。”
拓跋玉激动地反驳:“若我不前去,佛道童恐怕就要陨落在那里了。”
“你去了就能救得下他么?”
刘博微微拧眉:“他若是能逃脱,自然会再见得到你;若无法逃脱,你冲上去也只是白白送死罢了。”
远空忽然涌现出波动,紧跟着一道身影直朝此处疾驰落下。
拓跋玉匆忙迎了上去,接住重伤垂危的佛道童:“究竟发生了何事?”
佛道童面色惨白如纸:“我跟踪那魔修而去,原打算探查其巢穴所在,没想到对方竟埋伏了两位九品顶峰的魔修。”
刘博淡然瞥了一眼佛道童,摇头轻叹:“可惜呐。”
佛道童险些喷出一口血来:“刘博,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刘博笑容满面地看着拓跋玉:“佛道童侥幸捡回一条命,你同样也捡回了一条命。否则的话,北魏此次可是要折损两位顶级强者了。”
刘博的目光投向远方,眼神微微眯起:“三位九品顶峰的魔修,你们说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布设如此大局?”
“是北魏之人所为,还是图厥之人策划?”
佛道童与拓跋玉脸色微变。
“对于魔修之事,想来你们二人应当有所了解吧。”刘博看向二人:“只不过这一切超出了你们的预料之外罢了。”
“刘博,我实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刘博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你们早晚都会明白的,我想真相离我们已不再遥远。”
言罢,刘博身形一闪,直奔城墙方向掠去。
拓跋玉凝望着刘博远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佛道童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次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啊,若让刘博这小子把这事宣扬出去,我的老脸怕是要在大奉彻底丢光了。”
拓跋玉冷哼一声:“你倒还有闲心关心此等琐事,身上之伤正如刘博先前所说,若非对方稍有留手,此刻你怕是已经陨落在此处了。”
佛道童苦笑连连:“谁曾想到这妖魔竟下此狠手,奶奶的,幸好逃得及时。”
“此事关系重大,须得速速上报给尊上知晓。”
拓跋玉支撑着佛道童,二人踏空而行,朝远方飞驰而去。
草原之上满目疮痍,地面赫然可见恐怖的裂缝与遍地的残肢碎骸,令目睹之人不禁胆寒颤栗。
城墙之上,诸修士见刘博安然降落,连忙上前询问:“刘师兄,可有受伤?”
刘博摆手道:“无妨,那妖魔虽达九品巅峰修为,但我察觉其根基并不稳固,似是强行突破所致。”
宫傲天一惊:“世间竟有这般秘法不成?”
梅山思索片晌,回应道:“此类秘法确有记载,不过仅存于古籍之中,现实中并未真正见识过。”
“竟只留存于古籍之内?”
刘博拧眉道:“此种秘法在此之前从未听闻,莫非在远古时期曾有人修炼此术?”
一旁的惊雷点头应道:“的确,在过去的年代中确实存在这样的秘术,只不过不知为何忽然失传了。”
“失传之后却又突然再现世间?”
刘博陷入沉思。
他耗费十年光阴遍游大刘、屠厥、北魏及大奉三国,对于各地风俗民情多有涉猎,却始终未曾听闻有关此类秘法的消息。
“梅山真人,那古籍如今收藏何处?”
梅山回道:“文庙所藏古籍堪称世间最为完备,我在研读古籍之时也曾见到过相关记载。”
“原来是在大奉古籍之中?”
刘博略感惊讶:“那古籍所载之事是否便发生在大奉境内?”
梅山点头确认:“正是如此。”
刘博沉默良久,宫傲天才开口问道:“刘博兄有何联想?”
刘博答道:“昔日游历时曾涉足一处神秘之地,那里的村民无人能活至四十岁,皆于三十九岁时突遭诡异死亡。”
“并且村庄内立有一块石碑,上面镌刻着一道诅咒。”
“那诅咒内容可是何意?”
见众人皆凝神倾听,刘博沉声道:“具体内容我已然忘却,大致意思我记得清楚,村民们不得离村,且凡人在十八岁成人之际,肌肤便会转黑,形态特征与那些妖魔极为相似。”
刘博的话语立即引起了所有人关注:“那个村子名叫何方?”
“骨相村。”
“骨相村?这个名字颇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