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其因何在?"赵玄阳微微一笑,朗声道:"并非因吾与尔亲厚近矣,乃在于彼时,除吾之外,无人愿与卿为伍。若吾亦疏远于卿,则卿将更为孤寂无依矣。"
赵玄阳话音刚落,赵羽尘面色不禁一变,强笑着回应:“皇兄此言差矣,何出此戏谑之语。”
赵玄阳依旧背负双手,悠悠然叹道:“昔日若非吾寻卿同游修炼之地,岂有人顾及于卿乎?”
"孤之挚弟,此般浅显之事,卿竟未能察知乎?"赵羽尘目光深邃,审视着步步逼近的赵玄阳。
赵玄阳点头明眸之中闪过一抹锐利之光,坚定地注视着赵玄阳,言辞间透露着坚毅:“昔年皇兄待我恩重如山,是以多年来,微臣始终将皇兄置于心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果真未曾懊悔?”赵玄阳语气中带着些许冷嘲,“莫非汝以为此刻斩断吾之生命,便可登顶仙位,成为那天地主宰?”
赵玄阳的话令赵玄阳猝不及防,原本凝聚的真元之力瞬间消散,不由得低首逊谢:“皇兄此言太过玩笑,微臣怎敢行刺之事。”
“诚如斯言?”赵羽尘身形一转,面朝着已近咫尺的赵玄阳,沉声问道:“王弟,汝是否欲趁我不备,施展杀手?”
赵玄阳慌忙答道:“微臣万万不敢!”
赵羽尘立定于赵玄阳前方几步之处,目光如炬:“王弟,可曾知晓,汝败于何处?”
赵玄阳愣住,疑惑地看向赵羽尘,嘴角挤出一丝苦笑:“朕,朕败于何处?”
赵羽尘长叹一口气,娓娓道来:“汝败于自身的智谋之下。幼时汝告发于父皇,使我等受罚,而后又跪伏于父皇膝下替我们求情。然当晚,汝又洋洋得意地将此事泄露予贴身侍童,却未料此人早已背叛于你。”
“昔日,因出身之故,汝私藏灵丹于生母酒盏之中,继而又嫁祸他人,自以为此举天衣无缝。然而,仙帝宝座之上,哪有那么简单便能安坐?”
赵羽尘的话语使赵玄阳汗流浃背。他淡然一笑,道:“可知吾为何遣退四周所有人?”
赵玄阳抬首望去,只见赵羽尘身上修为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最终攀升至九品仙帝之境。
“只因唯有如此,朕方能断你修行之路。”言罢,赵羽尘化作一道闪电,一拳轰向赵玄阳胸口。
那一拳霸道绝伦,瞬间震裂赵玄阳心脉,且修为爆发出的恐怖力量将其修炼体系彻底粉碎。
赵羽尘注视着赵玄阳,寒光闪烁:“历年尔之诸多暗手手段,朕皆洞悉无疑,朝廷中有多少大臣与你私下往来,朕亦心知肚明。”
“朕为何迟迟未曾对你们下手,你可明白?”赵玄阳的目光逐渐黯淡下去。
赵羽尘淡然一笑:“皆因朕在等待,直至这天下之心全都归属朕之时,那时取你性命便是顺应天命,众望所归。”
“赵玄阳,你耗费多年心血精心布局,终成一代贤王,然而你忘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你不过是一国之王,而朕,才是这天下的仙帝!”
随着赵玄阳眼中的光芒渐渐消失,生机也随之消逝。
赵煜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凝视着跪在面前的赵凯,轻叹一口气:“一路升仙之路,愿你在彼岸安宁。”
赵煜重归原位,不久之后,刘瑾引领着众修士疾步而来。待他们看见已然身陨的赵凯,皆是一愣,匆忙伏地叩首:“弟子救驾来迟,请宗主恕罪!”
赵煜面上掠过一抹痛楚之色:“左贤王因修炼禁术,触犯天条自绝于世,朕无能,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位修行奇才就此陨落。”
刘瑾赶忙说道:“宗主,左贤王确系此次叛乱之首恶,他咎由自取。”
赵煜深深叹了口气:“左贤王乃朕同胞兄弟,亲如手足。”
“刘瑾,将左贤王妥善安葬吧。”
刘瑾连忙带着门人将赵凯的遗体运离。
“宗主,东海城之事该如何处理?”
赵煜挥挥手:“既然暗海楼觊觎东海城已久,便让他们得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