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李青上前制止,沉声道:“都小点儿声,给我好好说话,你,坐下!你,也坐下!”
爷孙俩相互看了眼,给对方一个‘你等着’的眼神,而后坐下。
朱高煦气哼哼道:“孙贼,爷爷我再年轻三十,不二十岁,屎给你打出来。”
“呵呵。”朱祁镇鄙夷,“吹牛谁不会,就你这样式儿的,我一只手打仨都富余。”
“好了,都少说两句。”李青朝朱祁镇道,“你先出去,这没你的事儿。”
朱祁镇瞪了朱高煦一眼,淡淡道:“再有大不敬之语,休怪我不讲情面!”
“他娘的,你老子活着的时候,老子都叫他狼崽子,你算什么东西?”朱高煦气得胡子一撅一撅的,“你顶多算个孬孙儿。”
朱祁镇气结,朝李青道:“你看着的啊,首先,我没惹他,其次……”
“一边去,想撒野,午后我陪你练练。”李青没好气地将朱祁镇撵了出去。
再回头时,朱高煦却是长吁短叹,满脸懊悔:“娘的,我终是太急躁了啊!
狼崽子驾崩是一次机会,这孙子被俘又是一次机会,连续两次大好机会,都被我给错过了,他娘的,想想就难受。”
李青无语:“这孙子亲征是很拉,但论心眼儿,你不是他对手,权谋手段你也差着一截儿意思……”
“我还不如他?”朱高煦又激动了,“你这是侮辱我。”
“……行行行,你最棒了。”李青满脸黑线,“话说,你来大明究竟什么事?”
说到这个,朱高煦缓缓平静下来,道:“初年冬天得了一场大病,我怕大限快来了,这才着手回来。”
李青打量了他一眼,道:“可你这看起来,也蛮好的啊?”
“今儿好,不代表明儿也好,再说,相距这么远,等不好的时候再来就晚了。”朱高煦哼哼道,“我时间不多了,人生最后一段时光想在大明度过,不行吗?”
“……行!”李青点头:“凭麓川之战,你为大明两次牵制后方,你就有这个资格。”
朱高煦这才缓和下来,哼道:“这话还中听。”
他倚在椅背上,哼哼道:“我远道而来,你不得尽地主之谊?”
“今儿我可是亲自下厨,保你满意。”李青好笑点头,“等着,我去让人上菜。”
…
朱高煦老了,却还未到油尽灯枯之时,能吃一大碗饭,还能喝几杯酒。
饭后,两人又聊了许久,最后,李青让人给朱高煦收拾出两间屋子,便让他在金陵住下了。
家里多了口人,倒也热闹了不少,但更多的是鸡飞狗跳,爷孙俩不对付,一如当初朱允炆在世时那般模样。
经常掰头!
这无疑给张邋遢提供了吃瓜乐趣,家里的瓜果蜜饯,消耗速度急速飙升。
朱高煦的孙子朱祁锦,也随之住了下来,这孙子跟李宏年龄相仿,且也是仪表堂堂,风姿绰约,让李宏有些危机感。
他的婉清妹妹,似乎对这外夷很亲近。
虽然没有对他那般亲近,但李宏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干爹,你那朋友什么时候走?”李宏紧张的问,“该不会一住就不走了吧?”
“瞧你那德性。”李青无语又好笑,“放心吧,你那妹妹不会被人拐走的,她只是……总之,就是不会。”
“当真?”
“当真!”
“果然?”
“你个兔崽子,皮痒了是吧?”李青没好气道,“滚滚滚,再啰嗦老子大耳刮子扇你。”
“……干爹,那可是你未来的儿媳……孩儿这就滚。”李宏见干爹准备脱鞋,逃也似的蹿了。
“这小崽子……”李青笑骂一声,但接着,又有些发愁。
小丫头片子太精了,怕是已经发现了什么……李青不禁扶额。
朱祁镇两口子并对闺女说起过往事,但架不住憨憨他……憨啊!
李青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小丫头套朱高煦话,好几次朱高煦都差点说漏嘴。
“娘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李青很无奈,准备找小丫头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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