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不会吧!
陆景泽抬了抬眼,看向对面低着头痛苦揉着眉心的阮清,低低道:
“吃饭,把自己吃胖一点,我不想你哪天死我家里,我嫌晦气。”
乔攸坐在楼梯上咬着牛肉干:
想笑死我继承我的黑粉?明明最晦气的就是你这个癫公。
阮清形容枯槁已经没有人形,他骨瘦嶙峋的手颤巍巍摸起筷子,似乎是不想再和陆景泽打无意义的嘴仗。
刚吃了一口,阮清忽然捂住嘴,极力克制着呕吐的欲望,逼得他眼眶红了一圈,泪水直打转转。
“怎么,还想跟我耍花招。”陆景泽扔了筷子,高傲扬起下巴。
阮清努力把嘴中食物咽下去,摇摇头:
“我没力气跟你吵,我现在很不舒服。”
乔攸撇着嘴,故作委屈:哎呦,可人儿,你也是命苦的,摊上这么一。
他赶紧举手:“我我我,我很会煮养胃靓汤。”
二人缓缓做了个深呼吸,无视之。
陆景泽张了张嘴,忽然想起医生临走前对他说的:
“阮先生吃了太多药,成分又复杂,伤及了脾胃,得慢慢养了。”
他做了个冗长的深呼吸,视线一晃不知看向哪里:
“给阮清喂药的是谁。”
乔攸大喜:要来力!快让她们陪葬!
几个小保姆互相看看,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推出一背锅的。
陆景泽冷笑,又问:
“昨天教他做事的又有谁。”
几人不吱声,头都快埋到裤.裆里。
乔攸忍不了,现在的小说为了水字数就是磨叽。
他举起手:“我知道我知道,我全程围观,她她她还有她。”
一通精准打击。
小保姆们吓傻了,还以为闭口不言就能侥幸逃过一劫,结果来了个当场指认凶手的。
“好,明白了。”陆景泽手指攥得更紧。
他翕了眼,又是冗长的深呼吸。
乔攸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躲到安全地方坐好,抄起他的牛肉干,嚼嚼嚼。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们这么听话?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一声怒吼,桌上碗碟挟带饭菜漫天而飞。
小保姆们哪里见过这阵仗,吓的齐齐跪地,大喊着“少爷我错了”。
陆景泽那沙包大的拳头重击大理石桌面,随即手指扣住桌沿,小臂肌肉喷薄而起:
“嗯——嗬!”
声音响起的瞬间,地上那一排小保姆呼吸一滞,下意识捂住脑袋,嘴里喊着“少爷饶了我”。
死一般的寂静过后,桌子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