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几乎立刻感觉剧痛从后背传来, 仿佛在自己的背上背了几十袋的沙子。他咬紧牙关, 两条腿都在打颤,却固执地不肯跪下。
不过面对几乎全盛状态的下的校医,刘和也只坚持了不到一息的时间,两条膝盖便同时传来骨裂的声音。
他闷哼一声, 终于踉跄地跪倒在地, 额头重重砸在大理石地板上。
校医没有理会他的狼狈,而是径直走向了那个仰头靠在沙发上的少年。
少年身上的酒精味很重,校服已经完全打开,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肘上,t恤的领口因为他的动作滑到了一侧,露出大片的光滑的皮肤, 以及锁骨上几个暧昧的咬印。
校医俯身横抱起易北,在他拧紧的眉心上轻轻吻了一下。少年似乎还想睁开眼,但睫毛颤了颤, 似乎又像是嗅到了某种让他安心的味道, 抬手抓住白大褂的领子, 缩进了校医怀里。
耳边似乎有校医的声音在轻声说些什么,不过易北的大脑里已经是一团浆糊,根本分不清校医的话,只觉得耳边的声音聒噪。
于是他张开手指拽住校医的领子,把人拖下来,用力堵住了那张微微张合的嘴。
王然悄悄抬起头,她很担心易北,校医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她目光小心地上移,却触不及防地看见两人拥吻的这一幕。
顿时她的大脑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只能抬着头,呆呆地望着他们。
“嘭!”
合金大门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突然自己向外打开,消毒水的味道在包厢里弥漫开来。就在校医抱着易北走进门另一边的医务室时,刘和感觉到压在自己背后的力量倏然一松,他来不及收力,后背重重地撞在了沙发的一角。
旁边几个跟刘和要好的男生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扶起来:“刘和,你怎么样了?”
“死不了。”刘和擦去嘴角溢出来的鲜血,视线却死死地盯在那扇已经关闭的门上。
消毒水的味道混杂着果香气的酒精味,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
医务室的病床都是单人床,两个成年男人同时躺在上面显得有些挤。易北身上的校服早就不知道扔去了哪里,他岔开两条腿,低着头坐在校医的身上。校医仰躺在病床上,用手扶着他的腰,以免他因为重心不稳摔下去。
医务室的白炽灯没有打开,只在病床上方留了一盏床头灯,这也使得黑暗中两人仿佛只能清楚彼此。
易北俯下身,用鼻尖蹭着身下这个男人的鼻梁,又用舌尖去描摹男人的唇形。他大概是醉得厉害,呼吸的时候都伴随着一股浓烈的酒气,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和他平时大相径庭的迷茫。
校医的双手按在他的窄劲的腰身上,目光温柔:“很难受吗?”
易北想了想,微微仰头,伸手拉扯身上的t恤,自言自语:“很热…”
校医略微垂下眼眸,指尖探入他的下摆,抚摸着光滑的皮肤:“我帮你脱掉?”
易北轻轻地“嗯”了一声,又摇摇晃晃地抬起两只手臂,等着男人帮他把衣服脱掉。
校医坐起身体,推起易北身上的t恤,帮助他的脑袋从衣服钻出来以后,t恤领口却正好卡住少年的两条手臂,迫使他将整片胸膛向面前的男人打开。
校医的呼吸有点深,他微微低下头,亲了亲怀中少年的侧颈。
酒精让易北的神经有些迟钝,他似乎有点累了,将被衣服领口束缚住的手臂套过校医,搭在他的肩膀上:“不是要帮我脱吗…为什么不脱了?”
“衣服脱完了,我帮你把裤子也脱下来?”校医温柔地看着他:“都脱掉的话,你应该会感觉舒服一点。”
易北低头想了想,似乎被校医口中的“舒服”所诱惑,终于点了点头:“好,那就都脱了…”
校裤的腰部只有一圈松紧带,修长的手指没入腰间的裤缝,拉住松紧的部位往下一拉,校裤就挂在了膝盖上。这种学校统一采购的校服尺码都有些偏紧,贴身穿会在胯部留下一圈红肿的印记。校医用手指揉搓着那些勒痕,被指尖抚摸过的地方顿时麻痒起来,易北忍不住抓住了男人的白大褂。
校医的指尖顺着那片凹凸不平的痕迹,缓慢落在少年的腰处的脊椎,又顺着脊柱凸起的弧度缓慢地下滑。
怀里的少年猛地发出一声闷哼,抓着白大褂的手瞬间收紧,压在病床上的脚趾微微绷紧颤抖。
“咔哒——”就在这时,医务室的门把手忽然被拧开。
校医抱着怀里的少年,手里的动作没有停顿。
半晌,他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刘和,微微笑着:“考虑好了吗?”
刘和的目光像是定在少年光洁的后背上,他的视线慢慢下移,又落在那一片旖旎的阴影之中,喉结很缓慢的地滚动了一下。
“反正离开副本以后都要融合…”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挤进门内:“我考虑好了,现在就开始融合吧。”
校医不置可否,将怀里的少年往上抱了一些,通过刘和的眼睛他可以看见他们现在的模样——少年抱着他的脖子,脊背犹如绷紧的弓弦,那般予取予求的模样让校医呼吸越来越粗重。
刘和这时也爬上了病床,小小一张病床挤了三个人,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他从背后拥住少年,俯身在少年光|洁的肩膀上发狠咬了一口气,伴随着少年的闷哼,铁锈的血腥味瞬间充斥了他的整个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