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反正让人无法抗议,反正……看起来都比陪在她身边更重要。这时吴江已经还清了欠司徒玦的债务,司徒玦却骗姚起云说,自己饭卡里没钱,要等他一块吃午餐。他听说之后竟然悄悄地把自己的饭卡和足够一周花费的钱放到了她房间的梳妆台上。
司徒玦从看到饭卡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他逼疯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她抓起那张饭卡就直奔临床医学院,把正在做病理学实验的姚起云从实验室里揪了出来。姚起云又何尝不清楚她的脾气,他若不乖乖出来单独把话说清楚,她就有可能当着整个实验室所有人的面把她要说的每一个字说完。
他们走到实验楼后门的假山处站住了。
姚起云摇了摇头,“你的急脾气啊,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
司徒玦不跟他打太极。“少来这一套,姚起云,你这虚伪的家伙,心里有什么不舒服你说啊,在我面前装什么?”
他苦笑着坐到了假山的石砌围栏上,“阿玦,你这是干什么?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骗人!”
“我算是开了眼界,难道你盼着我心里不舒服才高兴,这算什么道理?”
司徒玦双眼喷火,“好,你当着我的面对天发誓,说你一点也不介意那天的事。”
“发誓是最不需要成本的事,又有什么难,我说了你就能当真?”姚起云不以为然。
“是,你说了我就当真,如果你连誓言都有假,那就真的是我看错了你,罚我瞎了双眼。”
她等着他说,可是他到底是没有,思虑再三,只低头缓缓道:“你又何必说这些话来逼我。就算我心里有什么不舒服,那有意义吗?”
司徒玦难以置信地说:“我跟吴江就是好朋友,他对我没那心思,我对他更没有。别人可以误会,难道连你也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姚起云语气依旧平平淡淡,“不止我,可能就连你妈都知道,误解的恐怕只有吴江的父母……阿玦,我不是生你的气,你没错,我要是迁怒你就太不是东西了。不过,你妈是何等精细的人,那天的一番话,她完全可以关上门私底下跟你说,可她为什么偏偏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出来,你还不明白吗,她那是说给我听的。她怕我还不够警醒,再给我打一次预防针,她要我彻底死了那条心,我跟你之间是不可能的,哪怕一点苗头也不可以。”
司徒玦闻言也一时无声,妈妈为人处事的方式和态度她知道,只消她往深处想一想,就会发现起云说的极有可能是实情。他比她更清醒的觉察到这一点,不是因为她傻,而是因为他的处境逼得他必须更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