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活该受到诅咒!”
“那么我们就去看看,”阿瑟看向佩伦满是仇恨的双眼,“他们究竟受到的是什么样的诅咒吧。”
潘内特广场突如其来的裂开带走了一些被诅咒的村民,也让其他的村民四向而逃。
而若真如之前罗宾所说的,他们是无法离开潘内特的。
那么这些人就一定还躲在潘内特的某个位置。
“刚刚那么大的动静,”阿瑟道,“村民们一定都将自己藏了起来。”
“佩伦,你还记得潘内特有哪些地方特别适合藏人吗?”
佩伦低下头想了想。
“村子的西边有一个冰窖,”佩伦道,“是专门用来为祭祀藏冰的,建得格外的厚实和牢固。”
“也格外适合人藏在里面。”
村民们肯定会为了为了保护自己而躲藏在里面。
“走吧,”阿瑟道,“佩伦,由你带我们到那里去吧。”
“罗宾,我想到外面去。”冰窖里有人能颤颤巍巍地说道。
“没有阳光,我快要疯了。”
没有阳光的照射,这些绿皮肤的村民会逐渐地失去清醒的意识,发疯发狂。
“出去会死的,”罗宾同样抖着声音说道,“你们难道没有看到那个恶魔吗?”
“恶魔复活了,恶魔复活了,她会来找我们报仇的!”
“报仇?”冰窖中,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她要报仇,不是早就报了吗?”
“我们现在的会变成这样,难道不就是我们的报应吗?”
“胡说八道!”
一个竟然此时还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什么报应?这分明是圣叶赐予我们的礼物!”这声音带着一点苍老。
“呸!”有人唾骂,“这算是哪门子的礼物,把我们变成这样不生不死的怪物吗?”
只要没有阳光,随时随地都会因为失去理智而发狂。
而在阳光下的时候,又会如同被控制一般,无限地去崇拜阳光。
简直是生不如死。
而死?有人尝试着在短暂的理智中结束自己的生命,却根本划不开自己的皮肤。
“圣叶让我们永生不死!你们竟然还在这里胡乱抱怨,你们真是不识好歹!”那苍老声音此时竟还愤怒起来。
“永生不死?永生不死的怪物吗?”冰窖之中响起濒临崩溃的声音。
“你这老不死的东西怎么还活着?”有更加愤怒的声音响起。
“我们之所以会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都是因为你!”
冰窖之中猛然响起了有人冲撞打击的声音。
“你居然敢打我?我是祭司!”
“你算什么祭司?就是你害了我们!就是你害了我们!”
“我是祭祀!我是祭祀!你不能打我!”
“打的就是你!”
争吵打斗的声音在空旷的冰窖里不断回响。
而冰窖之中所有的人都在默默听着,无人阻拦。
诅咒规则
“你们都是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还没有走近佩伦所指的冰窖所在,一个沧桑而洪亮的叫声就传入了莉奥几人的耳中。
光听声音像是个正派人士。
可惜——
“祭司!”佩伦睁大双眼叫出了那人的身份。
这个老东西的声音,佩伦永远都不会忘掉。
一道衣衫褴褛的绿色人影跳入了几人视线当中。
莉奥调侃道:“哟,我们还没去找呢,自己就跳出来了呀?”
“该死的狗东西!”佩伦咬牙切齿,一下冲了出去。
“唉唉唉,怎么能随便离开队伍呢?”莉奥在后面不甚认真地抱怨了一句。
佩伦已经冲到了那绿色的身影之后。
她一脚踹了下去,将那人踹了个趔趄,然后纵身一扑,将人扑倒在地。
“啊啊啊——”
下面那人连连痛呼起来。
原来是佩伦正在快速挥拳,拳拳到肉。
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一拳拳的,专挑最痛的地方打。
等到莉奥几人走近,便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绿皮老头被打得双手抱头,连连□□。
不过……
“这绿色皮挺厚的呀,”莉奥摸了摸下巴,“怎么揍了这半天,也没见丁点青紫呢?”
“佩伦,别打了,”阿瑟了开口,“他是祭司,应该知道不少事情。”
佩伦深吸一口气,停下了手中的拳头,站起身来。
感觉到身上没了拳头,躺在地上的老头一下睁开眼,随即翻身而起。
他鼻孔朝上,语气霸气,看了一圈眼前几人,骄傲道:“你们是谁?”
佩伦挽起袖子,上前一步又想打人。
老头下意识缩了下头。
眼前的老头绿得格外黑,感觉是莉奥他们见过的潘内特村民中,肤色最深的一个。
他脸上沟壑遍布、皱皱巴巴,搭配上了黑绿的皮肤,格外不像个人。
头发半黑半白,发丝四仰八叉、乱七八糟,感觉像是被人故意扯出来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像是……被人扯坏了?
看起来这祭司如今的待遇不怎么好啊。
“你是潘内特的祭司?”阿瑟上前一步,开口问道。
老头一听这话,更加挺胸仰头起来:“没错,我就是潘内特的祭司,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