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叔犹豫片刻,终究是开了门:“你们先进来吧。”
池醉点点头:“麻烦了。”
说罢,三人就挨个走了进去。这是他们第二次进入杂货铺,上次来时太过匆忙,三人忽视了许多细节性的东西,比如……
杂货铺内根本没有灶台,也根本没有做饭的条件,那平姑的菜篮里装的是什么?
反正不会是菜就对了。
池醉打量了一下四周,率先开口:“平姑不在吗?”
洪叔一顿:“她去买菜了,怎么?”
“没什么,我们只是觉得平姑很亲切,”池醉笑了笑,“我一直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她,但就是想不起来。”
听到这句话,洪叔面上仍旧没什么反应,手指却下意识地蜷缩了一瞬,接着又快速松开。
“如果你不是镇上的人,那你肯定记错了,她没出过这个镇子。”
“哦?”池醉浑不在意地耸耸肩,“那就是我记错了。”
洪叔被他这种四两拨千斤的问法弄得有些沉不住气:“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您不用这么紧张,”池醉的嘴角微微上扬,“说了这么多,其实我们只有一个问题,希望您能认真地回答我们——”
他凝视着洪叔,一字一句道:“请问……您和平姑,是不是都姓殷?”
此问一出,空气瞬间沉寂下来,仿佛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冰点。
洪叔抬头,神情锐利:“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但不该知道的和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池醉摊手,“我们是看在您和平姑还算有点良知的份上,才来找您摊牌的。”
闻言,洪叔眼中的戒备稍稍褪去了几分,他试探道:“你们想知道的,应该是她这么做的目的吧。”
池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既然您心里跟明镜似的,难道还用我们多说?”
洪叔却摇头:“那你们死了这条心吧,别白费功夫了……你们阻止不了她,这是殷府欠下的孽债,与你们没什么干系,你们还是尽早离去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