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谁敢闹乱子,治安部直接抓了。”“若是敢反抗,直接派军镇压。”“这些兵匪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次没处置他们,他们自己跳出来,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得知那些宋军的情况后,种师中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对宋军解散,安置,录用其中优秀者的工作,是种师中在负责。作为在宋朝领兵打过仗的将领,种师中太清楚这些人的德行了。那些几率还好的部队这次没有跳出来。而这个时候还在闹的,肯定也都是刺头。这些刺头,不用点手段,非要滋生点事不可。不过,这些人无非也是求财。而叶霄的制度,一向都是利好基层的。当种师中下令后,治安部和部分军队立马行动起来。闹事的那些地方在治安部行动后,绝大部分立马平静下来,只有极少部分地方还在恣意妄为。最后这些地方,也在军队的强力手段下解决。解散,重组宋军的事,还是很快的完成了。叶霄点名的那些人也分别给与了机会,基本上都要在军校走一遭。这些人自己也是愿意的。毕竟,能被叶霄记得名字的这些为,都是在历史上留了名的,这些人有带兵打仗的本事,自然也不愿意就这么解甲归田。他们性格原本或骄纵或狂妄,可这十年,算是彻底沉沦了十年,不少人性子都被磨平了,不然也不会那么果断的决定去军校。这些人如何,还是要等从军校毕业后才知道,一切都是按实力说话的。……军制改革的影响终究是限制在了军营中,老百姓现在在关注另外一件事。“真该死啊!”“这么多证据,算是能彻底定了这帮人渣的罪。”“怪不得之前咱们日子好不起来,上面有这帮人,咱们能活着就算幸运了!”“我两河的百姓,流离失所,被金人当做奴隶,没想到这帮人,竟然如此与金人串通,该死!”……一些典型案例登上了报纸,很快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当那些罪恶滔天的事件一桩桩一件件,没有遮掩,原原本本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引发的民愤,是超乎想象的。司法部也贴出了告示,会依法处理所有有罪之人,绝不放过一个。不过即便如此,百姓的怨气也不是那么好平息的,那些人一时间可谓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当司法部门审判结束后,行刑的时候,围观的人一眼看不到头。老百姓是爱看杀人的,毕竟在这个娱乐缺乏的年代,看杀人属于是难得的娱乐活动。尤其是杀官,不管什么官,不管翻了什么事,只要是个官,是个身份听起来大的,杀了老百姓就高兴。位置越高,名声越大,杀起来老百姓就越高兴。
当然,这些年在恢复区和新城,这种情况有一定的改变。一方面是法治观念的普及和地方官员不再凌驾于百姓之上的实际情况,另一方面是娱乐活动增多和识字班的扫盲教育让老百姓不再那么愚昧。自几年前开始,杀人已经不再是全民娱乐活动了,吃血馒头的事,也没那么多了。这些不敢说杜绝,但已经不算主流。可看到了报纸上列出的那几个典型,百姓沸腾的民怨还是让他们对这几人的处刑充满了兴趣。无它,实在是太可恶!侵占财产,谋杀-强-奸这些事,很严重,但不至于让人气愤到如何如何,毕竟恢复区过上太平日子也就五年。以前这类事他们见的不要太多。关键是这些人里通外国,和金人苟且!而苟且的代价,便是黄河以北不知道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要么举家南逃,要么成了金人的奴隶,被金人肆意凌辱,如牲口一般。甚至那些金人的猛安谋克,在赌博的时候,就把这些人当做筹码。壮劳力算两个筹码,女人算一个筹码,老弱算半个。他们在金人眼中,连基本的人都算不上。还有金人骑马持弓,路上看到百姓,把那些人当做箭靶子,猎杀取乐。这种情况下,百姓焉能不恨?现在,百姓知道那些朝廷大员,为了以及私立,党派之争,不惜出卖军情,甚至废了两河的布置,抛弃,甚至可以说出卖了他们,岂能不怒!刑场的氛围极为热烈,没有一个罪人被砍头,便有百姓欢呼。此时,百姓不再是因为麻木而靠杀人刺激自己。他们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些人如何可恶,也知道自己在北方受的那些苦,其中一部分源头就在这些人身上。他们,是该死之人!案件还在审理,现在处理的是首恶,后面还会有不少人慢慢在报纸公开。其中有的要杀,有的要坐牢,都是按照律法来办。除了这些罪人的事,报纸上最近也刊登了不少关于临安朝廷解散,天下一统的言论。受众为全民的报纸,早已成为联系上下的重要工具。现在报纸上有这样的言论,有心之人心中隐隐有了预感,那些迟钝些的,也因为报纸上那些言论,心里有了些心思。这天下,看来终归是要有个定数了。这种猜测不错,或者说,报纸上的言论,本机是把民众往这样的心思上引导。这么大的事,总要做一些前期的铺垫工作,不然突然弄出来,会有不少麻烦。而处理那些罪人,也是为了这件事做准备。这些人的罪责列出,一个是让百姓清楚,当年的事,谁要负主要责任。这既说明了临安朝廷的过错,也变相给恢复区和新城的政务部门增加了正统性。同时,对这些人的审判,也突出了新城和恢复区法律的威严。不论南北,不论什么身份,在律法之下,都是平等的。即便是临安的达官贵人,在律法面前,依然会受到审判。可以说,此举一口气将宋朝贵族阶级最后的遮羞布撕的粉碎。刑不上大夫这种几乎是公认的理念,在新城和恢复区的律法之下,被冲击的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