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装作木讷的神情说。

“该死的笨木头。”红衣女孩一脚踢了他一下，秦风也没有挠，洛红衣对他而言很复杂，是友，是仇，是路人，她扮演各种角色来走出自己的烟火人间道。

秦风则是让自己不至于虚无缥缈，在茫茫长生路之中迷失自我，毕竟这位集多种身份于一体的天仙还真是不错的锚，让世外漂泊的小船别有一番手段。

“走吧，我找到了一个落脚点。”

他睁开了眼，锁定了一个坐标，这个下位面与苍穹世界颇为相似。

“去哪?”洛红衣来不及多想，山崖外的半空里出现了一扇门。

“从门里跳过去！”

秦风一跃而起，就像是发现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洛红衣可不想在一个比苍穹世界灵气还匮乏的地方多留，也跟了上去。

“妈，那俩人跳下去啦！”胖小子指着山边说道。

“别胡说，活人咋可能没事就跳下去呐，又没有疯掉。”妇人被这熊孩子气得翻了一个白眼。

一块块碎片从眼前飞过，洛红衣双手用力拽着秦风的袍子不敢松开，这门到底有什么古怪，她完全看不破，似乎只需要随意一迈脚就可以过去任何地方。

“落地啦，别摔死，御空哦！”

“知了！”洛红衣噗通一声掉在了水里，一脚踢开三十丈高的水呛，站在水面上气呼呼的说，“老娘可谢谢你咯！”

“不用谢，我做好事习惯啦。”

观察周围的环境，大概是一条河，很奇怪，事实上如果不是他托起了洛红衣的话，后者也飞不起来。

“流沙河?”秦风看着这黑不溜秋的大河，黄沙滚滚。

一块石碑上写着流沙河三字，连一片羽毛都飞不起来。

“这条河有古怪，人家这么轻都差点掉下去。”

秦风白了一眼洛红衣，后者就面容羞涩的低下了头。

“流沙河，一片羽毛都飘不起来，这是《西游记》里的故事，来自于蓝星，这也是我选中这个世界原因，目前来看，蓝星的神话体系是由多个下位面组成的，我在怀疑的是到底是否真的在蓝星发生过，倘若是真的话，那一颗星球上超脱而出的强者至少在双手之叔。”

超脱?

洛红衣在心底确定了这个境界称谓，定然就是轮回境之上。

“他已经走到了大道的终点么?”红衣女子暗道。

她愈发看不破那笼罩在秦风身上的层层迷雾。

“三界，天，地，人，六道轮回。”

秦风的手里又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投影，与在蓝星时的呈象颇为相似。

倘若说苍穹世界是一个天圆地方的棋盘。

蓝星像一颗颗巨大的行为构成。

三界便是一个石磨模样的小世界。

“你真的走到了轮回之上，大道尽头?”

“不，恰恰相反，我站在了超脱境反而迷路啦，这也是不前往上位面的缘由，大世界并不一定强于小世界。”

“超脱之上还有什么境界?”

洛红衣想不通，在她看来踏入轮回，成为了仙王就代表着一方世界不灭，轮回者不死，在这之上境界更是不受到小世界的规则束缚，那还不是道之尽头么?

“不知，我只见过一个超脱之上，他和我长得一般无二，却乘着一支小舟，手里提着一盏灯，若是说超脱在上位面属于中流砥柱的话，他应当就是一方巨擘，比他强得没有几个，所以我去不得上位面！”

“奇怪，总觉得你无论怎么走都是在落子下棋。”

洛红衣随口一说也没有在乎，她神识探查过流沙河并没有发现过在河底有何怪异之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风苦涩一笑，对啊，下位面各不相同，三界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

“流沙河，流的不是黄沙，是琉璃黄金。五百年前，曾有一战琉璃盏被天庭的卷帘大将打破，摔碎掉落在了流沙河。”

“按照《西游记》的故事，这儿本应该有一个被困在河底，每七天就要遭受一次千剑穿心之苦的卷帘大将。”

秦风也觉得疑惑，这小世界着实有些与众不同呀，似乎与蓝星的书中故事有些偏差，也对，苍穹世界也和蓝星记载的上古世界颇为相似，但细节截然不同。

原来是这样?

“有趣！”秦风将手里的三界投影放大，天界霎时间有了一个铁铜箱子般大，他手一扒拉将南天门，凌霄殿划过，终于在玉帝的宝座上找到了答案。

“怎么了，你傻啦干嘛一直在笑呀？”洛红衣拍了下秦风的脸，这小子从看到凌霄宝殿上的那一道身影时就陷入两位莫名狂喜的状态。

“没什么，书中的他输得一败涂地，乃至成为了一条最听话的狗，但在这里，他成为了三界之主！”

凌霄宝殿之上，灵明石猴，齐天大圣抬起了头，他似乎发现了注视他的目光，耳朵里闪出一指定海神针直冲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