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睡着了,所以子车无奇又来跟自己秋后算账了!
日暮立刻嗖了嗖嗓子,说:“无奇,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懂吗?我看你暗恋的太辛苦了,想要帮你表白啊。你瞧瞧你,要修为有修为,要风度有风度,要模样也有模样,要身材也有身材,你只要跟你那好师侄说明白了,绝对瞬间就收了小师侄的芳心啊。”
子车无奇淡淡的说:“不需要你多事。”
日暮一瞧子车无奇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一些,赶忙又说:“我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你不就是怕跟你的小师侄说破之后,你的小师侄会被吓跑了吗?”
子车无奇不语。
日暮说:“你想想看,他现在跑不了啊,简直就是任你施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只能乖乖的呆在你的肉身里啊。”
子车无奇眸子动了动,然后又闭上了,说:“闭嘴,不要把他吵醒。”
“是是是。”日暮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别等着他再离你而去,你才知道后悔啊。”
子车无奇很想再给日暮加一个面具,当然是特殊的面具,比如马嚼子一类的,让他不能开口说话才好。
东方睡得很沉,并没有听到那两个人说些什么。
子车无奇的确是怕东方再跑了,虽然东方或许的确也喜欢子车无奇,但是他根本不自知,小时候还念在嘴上,但是长大了反而没往那边想过了。
子车无奇觉得现在其实挺好的,东方就在他的身体里,和他一刻也不分开,东方经历什么,自己就能经历什么,这让他异常的满足。
他怕贸然的戳破那层窗户纸,东方会转不过劲儿来,逃跑了怎么办?
权衡利弊之下,子车无奇就选择不戳破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很满足了,这比以前看着他越走越远要满足的多了,但是日暮一席话让东方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多么贪婪的人,其实他根本不曾满足,一点也不曾,只是他心有余悸而已。
第二日早上,东方醒了,揉了揉眼睛,感觉困得不得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这么疲惫。
其实是子车无奇想了一整夜,都没有闭眼休息,所以东方才会觉得身体疲惫。
日暮早就起了,就坐在床边上的那个椅子上,瞧见东方醒了就说:“醒了?”
东方困得要命,不过因为要赶路,所以赶紧翻身起来了,说:“已经天亮了啊。”
日暮说:“天才刚亮,还不晚。”
东方起身去洗漱,洗脸的时候困得一直闭着眼睛,因为太困,所以洗的不算太认真,很快就洗完了。
等他洗完了,把脸都擦干净了,才忽然一怔,拍了拍自己胸口,说:“怎么回事儿?你还没睡醒吗?”
东方自然是在对子车无奇说话,子车无奇压根没睡,怎么可能还没睡醒。
子车无奇说:“醒着,怎么了?”
“怎么了?什么怎么了?”东方说:“你是不是病了啊?”
子车无奇说:“我很好。”
东方说:“你今天怎么没对着水盆把脸洗秃噜皮啊?我看你肯定是病了。”
东方草草的洗完脸,这才想起来,子车无奇那么爱干净,怎么今天洗脸的时候都没有洗好多次?简直太奇怪了。
东方说:“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要不我还是回书里去待一会儿罢。”
“不必。”子车无奇说:“我没事儿。”
日暮在旁边就笑了,说:“无奇是在思春,你不用担心。”
东方很不吝惜的白了日暮一眼,说:“我没有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