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师徒二人走进了树林里，天神没见着，却闻见了一股浓浓的孜然味，外加汗液的酸臭味儿。

小玉的味觉系统比张小乙更厉害，她先皱眉嗅了嗅，皱眉抬头看着张小乙道：“师父，这味道……好熟悉。”

张小乙点点头，灵眼向味道的来源处望去。

果不其然，还未见面先闻其味儿的人，天底下只有一个人。

“修缘！”

正在树林中生火烤兔的李修缘回过头，嘴角上扬。

“乙哥！”

张小乙带着小玉走到李修缘这边，小玉看着火堆上的烤兔子，开口叫了声师叔。

“你怎么在这里。”

李修缘耸耸肩：“不是刚刚有神将用秘法传音说让咱们过来集合嘛，您都不怕麻烦，我也是凡间修士，怎敢不来。”

张小乙眯起眼睛，这下热闹了。

张小乙坐在李修缘对面，李修缘给他们俩一人扯下一条兔腿。

张小乙二人接过手里，咬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古西天雷音寺的招牌罗汉最拿手的是bbq，你敢信？

“有酒吗？”李修缘看向张小乙。

张小乙一抬手，红葫芦出现在他的掌心，李修缘拿过去狂灌了两口。

“不是仙酒？”

“今晚上喝剩下的女儿红。”

“将就吧。”

当李修缘一饮而尽，把红葫芦放下，张小乙这才问道：“对了，胭脂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李修缘神情落寞，眉眼低垂，叹了口气道：“上个月在苏州，我和她遇见了金翅大鹏，当时她为了保护我，挨了一掌。”

“师叔，节哀。”

“谢谢。”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火苗突突的跳，

干燥的木柴咔咔作响。

温热的风吹来，

让人更加凄凉。

一阵温婉悲伤的歌声响起：

“我前几世种下，

不断的是牵挂，

小僧回头了嘛，

诵经声变沙哑，

这寺下再无她，

菩提不渡她，

几卷经文难留，

这满院的冥花，

你离开这个家，

爱恨都无处洒，

还能回头了嘛，

看你微笑脸颊，

怎能脱下袈裟，

来还你一个家，

为何渡我不渡她……”

李修缘惊讶的看着张小乙，满脸懵逼，眼神中满是日了狗。

“乙哥，你在干什么，你……”

小玉也没明白，诧异的看着师父，兔腿挂在嘴上。

张小乙笑了笑继续轻轻唱道：

“秋风落叶轻扬，窗台上轻叩着两三声，木鱼停顿又再次敲响合着她悄然而至的情长。

般若清音如风，树下他讲佛偈一声声，禅语无明还有世间情，她唯愿伴他身旁。

佛说五蕴六毒是妄，将因果都念作业障。

虔诚皈依，是痛后才懂的绝望……”

李修缘：“乙哥，你是不是故意的！”

张小乙点头：“嗯！”

胭脂虽然已经殉道，但人家又不是魂飞魄散了，你去西天看看，那里肯定多了一位，莲花尊者！

所以说，

当神难，

做西天的神，

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