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哧哼哧再次爬到楚狂真住处门前,这次没有人预先等他。
也是,这年头又没有电话微信预约,而且距离他拒绝人家还不到24小时,距离他吐槽性向改变才会自荐枕席不到24小时,没想到他就站在此处打算向人生节标题,里性器官+体位+py方式那种,被小楚充满杀气的眼神一瞪,赶紧住脑回神,习惯性摸桌面找纸笔想记录。
楚狂真一脸你真奇怪,但还是妥协,从桌下抽屉翻出两张白纸、墨水、蘸水笔给他。
沈鲸乖乖打开墨水瓶,蘸水笔记下繁体字,中午11到12点,另起一行,晚上。
得,两天以来,见识了肥皂、玻璃、水泥、蘸水笔……作者肯定安排了多少年前有个穿越者,把能发明的发明了一圈。估计也晓得,他不太可能会写毛笔字。
坐他对面的小楚估计是倒看文字不易,直接起身,来到他身旁,半边屁股靠上桌,点评道:“晚上时间不定,总归饭后,午夜前,差不多一小时。”
沈鲸老老实实记下,18到24点之间,1小时。
然后他抬头侧脸,望向旁边:“具体症状呢?”
小楚左手撑在他椅背,俯身靠近,几乎停在他脸前,呼吸相闻,低声哀怨道:“一直硬,无论我怎么纾解,都射不出来……”
他语气好似在跟他撒娇一般,沈鲸强忍着后仰后退的冲动,深感这种核弹级别的美人超近距离看下来,跟普通人完全的有壁,招架不住。这样折腾了几天,皮肤居然还是好得不行,眼睛真好看,睫毛真长。
楚狂真似乎对他专注惊恐的表情很满意,退开些,左手仍搭在椅背,右手玩着自己垂下来的发丝,微笑道:“我昨晚打了自己十几鞭、几十拍,暂时压下去。”
所以你宁愿虐待自己,也要放过我,且知道后面越来越难熬,会有生命危险……
这可真是……
操!
要命……
沈鲸不敢再看他,重新端坐好,试图拉回正题,在晚上那条后加了个“硬”字,在中午那条后加了个“水”字。
楚楼主落难,又能水又能硬,同时具有阴阳二象性。
不愧是海棠出品的纸片人。
小楚似乎对他抓重点的能力感到非常好笑,狂拍椅背两下,才把大笑憋回去,咳嗽一下,清清嗓子,继续道:“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双修三四个月,应该就能平稳,如果不太顺利,估计要三倍时间。”
沈鲸在第三行记下,3-12个月。
然后,他放下纸笔,转过来,直面他,表情异常严肃地问:“你能给我什么?”
屁股从桌子上挪下来,楚狂真倚靠桌边,双手抱胸,开始一一列举:
“钱、工作、武功、我的一个承诺、离开这里……”
他专注听着少年呼吸的频率,毫不意外地发现,他想要自由。
少年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斟酌年长者到底会不会说话算话。过一会儿,他咬咬唇,几乎在下唇上留下齿痕,终于下定了决心,沉默又坚定地在12月后写上“离岛”。笔顿了顿,又加上“十年薪金”。
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才在右下角签下规规整整“沈鱼”两个字,字体框架有些圆滚滚的。
少年把纸往这边一推,蘸水笔递过来,道:“你可以叫我鱼鱼。”
年长者不假思索签完龙飞凤舞的“楚狂真”三个字,笔一放,才提醒道:“你不先问清楚双修内容么?”
沈鲸将纸对折,直接探身,整个上半身趴在会客桌上,又往前挪动了点,够到桌边,把空白白纸、契约、蘸水笔、墨水,一一塞回对面原抽屉。
这短短不到一分钟的过程,必然是有心且故意的。他在楚狂真面前,以一种类似匍匐于地的谦卑姿态,充满邀请意味的,全方位展现了少年人的青涩身段、圆润屁股、结实大腿……
楚狂真如果不是浑身上下还痛着,恐怕当场就硬了。
恨恨盯着这个有意无意搅动他心神的少年从桌子上笨拙地下来,楚狂真屁股再次上桌,仰面这么一躺,双手做枕,巴适得很,就小腿悬在桌子外。
然后,他伸出右手,不无命令意味的,轻轻拍拍旁边。
少年声音不大不小地叹了口气,却只能手脚并用,爬到他身边,再不太优美地乌龟翻个壳,跟他一样,躺在硬邦邦的桌子上,小腿还得悬着。
因为会客厅的桌子没想过要有这种奇葩待客功能,一直就这么宽。
楚狂真仰躺着,后背更痛了,他望着上面的天花板,在两人自然默契的沉默中沉浸了一会儿,打破局面评价道:“你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我最多就比你小三四岁,好么。”少年立刻不服气地反驳,言下之意,我是孩子,你算老几。
哪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会承认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楚狂真轻笑一声,老实给出答案:“3岁,你18,我21。”
感谢小楚,终于知道自己几岁了。
沈鲸其实也心中纳闷,觉得自己转变得尤为奇怪。
前半生26年,他普普通通,遵循父母眼中的进度条,该读书时跟初恋分手,该找工作时找工作,该相亲时去相亲,该订婚时去订婚,从不出格,被甩了,也就从此沉迷网上掐架,不抽烟不喝酒,不跟出格的亲朋混,不做任何刺激性的事儿。
然后就落到了海棠文里,遇到楚狂真,这么一个随性危险的攻。
你说,再循规蹈矩,又有何意义,反正总归会被操得合不拢腿,流不完的水。
然后他提到了两件截然不同的事儿:“你打到了自己哪里?我不清楚能不能对男人硬。”虽然昨天到今天,见识了诸多妖精打架、打群架事宜,令人大开眼界,确实有半硬过。
少年语气还挺惆怅,楚狂真毫不在意地据实回答、对天打包票:“背后和私处。放心,你肯定能硬。”
少年转过头看着他,眼睛确定写着“那你还用后背躺在这么硬的桌子上,有病”,嘴里不确定说着:“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楚狂真也转过头看着他,小腿还晃了两晃,幼稚得很:“我睡过六个男人,每一个遇到我之前,都说自己只对异性有感觉。包括我父亲。”
沈鲸听到前面,腹诽,弯仔码头,直男杀手,小楚优势只在脸。
听到最后,他脸沉下来,阴沉沉道:“几岁到18岁?”
楚狂真从未跟任何人说过父子相奸的这一段往事。
能从何说起呢?
能对谁说起呢?
小时候一家三口生活在归岛,遥远的记忆已模糊不清。5岁时父亲整个人变了,不再回家,母亲离开。父亲来了主岛,被双亲放弃的幼童由归岛育幼院接手。6岁时,父亲新当选楼主,破例带他到主岛。主岛那么多区域儿童不宜,从此他只能待在家里,静候老师上门,像只被圈养的漂亮金丝雀。
此时此刻此地,少年一向清亮好听的嗓音,难得露出点凶巴巴,听上去像是要把死透了的楚定天挖出来,再挫骨扬灰一遍,撒上盐。
楚狂真心里多少有那么丁点儿安慰,对天微笑道:“15。”
少年怯怯靠近,试探着伸出手,企图握住他的手。
虽十二万分嫌弃腻歪,他还是破例,同意这暂时无用的安慰,跟他十指相扣。
他绝对不想继续诉说下去,继续重温那段扭曲丑陋,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一时冲动,他听见自己平稳无波的声音:“挣扎抗拒,逃跑三次,麻木认命……等我承认爱上他后,他就没有兴趣了。”
时隔三年多,他仍然记得,18岁的自己终于说出表白话语后,心头那种如释重负和殷殷期待。
然而,父亲震惊、厌恶、愧疚等等混杂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将他钉死在原地,如同一只被钉死的蝴蝶标本,张开脆弱美丽的翅膀,却丝毫动弹不得。
他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更不会有你这样的情人。
那种彷佛撕裂身体,撕裂神魂,撕裂周遭一切的痛苦,那么清晰,仿若就在昨日。
即使,时至今日,楚定天已被他亲手杀死,他已不再是当初被驯养成宠物的单纯少年,这痛苦,依然没有减轻多少。
一旦想起来,这一段父子悖伦,这一刻锥心刺骨,仍然有种该死的魔力,怎么做都甩脱不掉,让他痛不欲生。
只不过,时至今日,他能够一边笑着一边痛不欲生,而已。
少年在桌子上笨拙地挪动,直到把脑袋靠到他肩膀上,手臂紧贴着手臂,手指还紧扣着。就好像毛茸茸小动物一样,明知对抗不了严寒的天气,依然试图给小伙伴一点点温暖。
第一次向别人诉说父亲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楚狂真还是挺满意少年识趣,没有说任何一个安慰的字眼。
仔细思考一下,或许因为彼此之间几乎完全是陌生人,且少年根本不认识楚定天,不认识那个被岛上所有人爱戴四届连任的楼主,他才能时隔这么多年,终于说出来。
跟他浑身上下都痛,欠缺睡眠,这几天一直焦头烂额烦躁至极,就差一个倾泻出口,大概也有点关系。
说起来,今天是父亲头七,假如他在天有灵,见证他终于开口,向一个人揭穿他最黑暗无耻的一面,想必也能在棺材里欣慰地翻滚。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年少者居然在他肩膀睡着了,还流口水。
这么硬的桌子,他也睡得下去,年轻的小傻瓜。
楚狂真毫不犹豫,用完就丢,撇下刚刚吐露完往事的对象,回自己房间舒适柔软的大床去补觉。
他的后背实在是吃不消了。
临近傍晚,沈鲸才醒过来,不出意料,浑身上下像被车碾过一样,腿还麻了,揉搓好一会儿才能站直正常走。
楚狂真这个混蛋,也不给他个毯子遮遮肚子,尊重一下家乡的迷之信仰。
当然了,18岁的沈九郎或许不能理解他这样做的原因,26岁的穿越者沈鲸倒是能理解一二,小楚绝对是后悔对他开口,下意识不想面对莫名有点拉近的情况,楚楼主想继续拉远,保持契约关系。
打个哈欠,原地跳跳,自我感觉应该不会感冒,他顺着饭香,终于寻到忘恩负义的楚楼主。
院落旁边的草地上,楚楼主摊开一大块布,端坐于上,三层食盒已打开,四菜一汤,足够两人份,以清风为佐,以竹林下饭,还挺风雅。
沈鲸毫不客气,招呼一声不打,拿起剩下的一双筷子,一口吞掉汤包,夹一个烤鸡腿。
楚狂真不由白他一眼:“不跟你楚哥打个招呼么?”
“真真,下次麻烦给我一条毯子。”最前面两个字,沈鲸用了毕生最肉麻最娇媚的语气,口头攻击的同时,筷子不停。
楚狂真被他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想,这孩子怎么一点亏都不肯吃。然后吃货一个没忍住,指点他:“先喝海贝山珍汤,三号餐厅也就这个菜还挺有水准。”
你是什么少爷啊,这么娇贵,身在福中不知福。沈鲸个人感觉三号公共餐厅基本每个菜都在及格线以上,比他高中大学食堂要好吃许多,脸上替厨师们抱不平。
不过喝了一口汤,基于铁一般的事实,他转而觉得,啊,好吧,确实好好喝,高出其余菜肴一大截。
间或聊几句,吃饱喝足,天都快黑了,沈鲸对喂虫子没有兴趣,胳膊肘推推旁边人,问:“晚上什么打算?”
他必然是问晚上那一小时怎么帮他双修。楚狂真斜躺着二郎腿,一手撑在餐布上,嘴里叼根小草,含糊不清地随意回:“随你,给你手,给你口,给你上,反之,都行。”
沈鲸脑海里闪现一个大大的问号,差点脱口而出:你不是海棠攻么?
怎么回事?却原来,是我刻板印象了作者的刻板印象?
楚狂真误解了他表情的意思,好心解释道:“鱼鱼,你做好了被我上的心理准备了么?”
沈鲸差不多头摇得飞起,他要是只奶狗,此时尾巴也该摇得飞起。
可惜他不是只奶狗,不然楚狂真还真想撸撸小狗屁股两把。他吐掉那根草,在餐布上正对少年坐好,踌躇着接下来该怎么说。
楚楼主只要不开口说话,不散发威胁感,坐姿站姿端正时,很能唬人,左看右看,前看后看,都是天底下少有的容颜气质具佳的美男子。
可惜他在沈鲸这儿的滤镜已经碎了一地,异界而来的幽魂不怀好意地故意为难道:“要是我一直没做好被你操的准备呢?”
楚狂真疑惑不解地看他一眼,自然而然天经地义道:“那就你操我。”
有你这样的海棠攻么?不都是只进不出菊花被水泥封住了么?
沈鲸忽然陷入了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海棠文的动摇,想想周围哈士奇般奔放的原住民,还是重新坚定了三观。
不过,人都是贱得慌。小楚这样做派,这样上床,都不讨价还价,让前任杠精非常之不得劲,浑身上下不舒爽,恨不得跟买屁股的金主来回唇枪舌剑一番才对味。
最关键是,他还绝代佳人,他还国色天香,搞得沈鲸默默有点愧疚感。总觉得仅仅就楚狂真这张脸而言,不管睡他,还是被他睡,小楚都在往死里亏本。
想到这里,反正丢的是沈鱼的脸,关他沈鲸什么事儿,他很不要脸地自我放飞:“我好看么?”言下之意,你睡得下去么?
楚狂真简直要为年少者的脸皮叹为观止,作为长辈,不管怎么说,先得肯定地点个头,然后仔细端详眼前的少年。
严格来说,沈鱼并不是他以往会一眼注意到的类型。眼前人不够高,什么武功都不会,偏向萌感、可爱的邻家少年那一款。他更喜欢身高差不多,武功差不多,胸肌大,腹肌好摸,床技纯熟,禁欲系或性感尤物那款,最好人还得聪明绝顶、知情知趣。
然而,少年不是没有暗藏的心事和小心思,却总能轻轻松松笑起来,仿佛这世界上毫无负担,他跟自己过尽千帆的笑意,完全是两个世界。
他一笑,眼神清澈灵动,脸颊一边有酒窝,手贱的楚楼主已经忍了很久,没有去戳一戳。
要去污染这样纯粹的少年么,教会他所有性爱的秘密,让他的身体里里外外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痕迹,确实会让他由衷的性奋,也确实会让他发自内心的悲哀,觉得自己苍老得死得差不多了。
大概是他沉默反思得太久,少年有点羞涩地摸衣服上的系带,大咧咧放出豪言,给他减轻心理负担:“楚哥,请负责教会我,怎么让你舒服,怎么让我舒服,怎么更有效率地双修。”
昏黄夕阳下,翠绿的竹林旁,春天的花香中,少年眼睛亮晶晶,就差拍手加油鼓劲,一脸诚挚,轻飘飘说出虎狼之词:“额,还有,性爱花样很多,不必纠结于插入,太阴茎崇拜了。我有阴蒂,你有阴蒂,听说很爽的。先从这里开始。”
莫名被小三岁的菜鸟先决定了双方性爱战略性方向的楚楼主,望望天,心有不甘地刺他:“你活了18年,就没有自己摸过?”
他万分头疼地想,这个菜鸟,不会所有的第一次都还在吧。
沈鲸当即扞卫自己不是处男的尊严:“跟女性有过,跟男性没有过。”
他无所畏惧地笑起来,脸颊一个鲜明的酒窝,带点稚气,又带点可爱:“我没有摸过,对你来说,不是正好,我可以摸给你看啊?”
别管是不是两个世界,是不是海棠文,所有男人圈地撒尿的劣根性,是个人都非常清楚。
距离这么近,他当然能看见,对方听到这句话的反应。
洁白如玉的手指在餐布上无意识抓紧,平稳有余的呼吸顿时乱了一拍,长长的眼睫毛下瞳孔瞬间放大,楚狂真的情欲第一次毫不掩饰地呈现在他眼前。
照一般海棠文的套路,沈鲸现在应该被压倒在餐布上,自觉流水省却没有润滑剂的现实烦恼,幕天席地忽略绝对会烦人的林间小飞虫、草地硌得慌,楚狂真会用18厘米大肉棒好好教育他骚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从没有被人触摸过的骚豆子一次次在餐布上摩擦,水浸透了布料,他尖叫着求饶,挣扎着想爬走,一次次被拉回来,被把着腰窝一下下操干得更狠,干到汁水横流起白沫,干到滚烫的精液射入无视这样的温度精子必然要亡、多少万年白进化了,直至肚子鼓起来忘记人类射出的精液量不足以完成这个kpi、且肠子很长。最终承认自己是骚货、婊子、荡妇、鸡巴套子啥的……
但是,目前的状况是,眼睁睁看着严谨的楚楼主自觉动手,把餐具一一收拾好,交叠着严丝合缝放进食盒,交给他,示意放到偏门外,自有人来收。
他敢用自己原来和新来的阴茎们一起打赌,小楚定然已经硬了。又不是在晋江,临门一脚能被人被事适时打断n次,以达到脖子以下从事实上不用描写的效果。
这位奇葩的不按理出牌的海棠攻或受到底在干啥呢?
他不敢置信地一边往门那边走,一边回头看,楚楼主简简单单一个大男孩,还在老老实实叠餐布,叠完居然还在发愣。
偏门口已经放有一个显眼的带盖大藤框,掀开来一看,是小楚昨天穿的白衣之类,大概是脏衣篓,一样有专人收取么?再洗净送回?
接下来,他被小楚带着参观今晚要睡的客房。其利用地势一小半悬于荷花池之上,玻璃幕墙、木材、混凝土相结合的简练风格,比楼上主卧小很多,三四十平米的样子。质地优良的传统雕刻木床,干净素雅的莲花纹床单,三叠衣物已清洗过,连带内衣袜子玉饰都搭好,就放在床正中,床下边还有对应三双鞋子。崭新的洗漱用品则位于墙边置物架上,数量上还多了几件,留下选择和备用的余地。
已知,楚楼主最近这样特殊的情况,九成九一个人居住,这些应该都是他干的或特意交代人干的。
他心中感激金主体贴的细节,之前的怨气一下子全消,真心夸赞道:“真真,你好贤惠啊……谁娶了你定然是有大福气的。”
被楚狂真没好气地拍了一脑袋,然后大概是手感不错,在他头上撸了两把。
沈鲸摸摸自己的头,命令自己咧开嘴,单纯笑一笑,微弯腰,偷偷在心里嘀嘀咕咕。日常生活中,谁见到过撸头、跺脚、嘤咛、晶莹脚趾啥的。如今身在海棠文里,就不得不低头,纸片人金主要撸就撸吧,不要求他嘤咛就行。
少年难道不喜欢被搞乱头发么,他头发自见面起本来就很乱啊。楚狂真后知后觉领悟到,这家伙是不是压根不会打理发髻?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原定的计划稍稍改变,变成了教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最简单的发式。
几番尝试,最后还是楚狂真给他扎好双辫及低髻,以鱼莲玉环扣住。
沈鲸充满了对每天早上起码搞半小时头发的怨念,夏天洗头发搞不好更加麻烦要半天。他拉住小楚的衣袖,睁大眼睛努力表现出无辜和恳切,可怜巴巴说:“你对我长发及腰没啥执念吧,我一定要剪到披肩。”
他不敢说我要寸头,古代这样是一种刑罚,上街太引人注目了,做人要低调。
哎,都怪他穿越得太着急了,就没来得及进修演技和化妆术啊。
楚狂真没一口答应他,指尖轻触他左脸颊,也就是少年日常笑起来有酒窝那一面,说:“等到真气恢复一点,可以么?我能剪。”
沈鲸从善如流,没有一点犹豫地用脸颊蹭他掌心,事实上不到半秒,一触即分。在楚某人眼中,不存在的柔和打光下,延续了差不多半分钟,少年好像一只讨食的小奶狗在贴脸亲近主人,让他不由得心软。
楚狂真,一点儿也没意识到是他自己滤镜有八百个问题。他本人是个狗党,非猫控,看人可爱就一路狗塑对方,才是问题的关键。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性交前必须洗个澡。
同样因为不能动用真气,没办法30秒内加热水箱里的水,家中浴室成了摆设。直接冲冷水,则实在不利于家中青少年成长,也不利于第一次双修的氛围。
所以,综合考虑下来,楚狂真单手提防水油布袋,踩着夹脚木屐,无声无息走在通往温泉池的彩石路上。
哒哒哒,日常拖鞋的沈鲸没试过木屐,现在则一步一声,一手抱着衣服、洗漱用品两个袋子,艰难前进。石子路高低不平,且山间晚上湿度加大,格外湿滑,还没走出多远,就脚下一滑。他摇晃一下,死道友不死贫道,特意空出的手,坚决拉上楚狂真的手一起下水。
楚狂真不愧是第八重阴阳境的武者,下盘够稳当,毫不费力地拉住他。
于是,两人手牵着手,各自抱着各自衣物,沉默着在柔和的月光下,慢慢踩着彩石路,走路姿势越来越像。
快接近温泉池这种公开场合圣地,不出意料地,听见了什么。
沈鲸内心抚额,不是第一次遭遇海棠文化,然而这次身旁有楚狂真在,两人还小学生一样手牵着手一起洗澡澡,就觉得好他爹的羞耻。
少年的手比他略小一点,此时正在微微出汗,他明显听见了他人野合的声音。
他还是不习惯这些么?
沈鱼之前暂居的福寿山,就是朝拜礼的场所之一,每日清晨出门上下山,必见人们公开交合。父亲故意安排在那里,让岛外人尽快适应主岛风俗。
楚狂真略紧了紧手指,稍作安抚,拉着少年匀速继续往前走,他记得温泉池应该有或散落或相连的十来个。
然而,就这么点儿大个地方,山里工程规划上不可能造两条彩石路,走着走着,他们必然经过了正在交合的那两人。
严格意义上讲,他们所能见到的只有一个半人。
沈鲸穿越后出门所见第一对公开场合玩家,长发美男和肌肉壮男,非常有缘地再次露面了。只不过这次他身边多了个零距离的小楚。
两位玩家的体位明显互换了,长发美男大腿以下浸入温暖的池水,阴茎正插入貌似肌肉壮男的肛口。
为什么说貌似呢,因为被他干的男子大半个身子都在水下,只有大半个肉感屁股露在空气中,实在无法确认究竟是不是肌肉壮男,沈鲸直觉上是。
应该不至于在奸尸或奸分尸的屁股吧。
长发美男显然是多线程操作达人,只见他边腰部激烈顶动,边冲沈鲸抛个媚眼,边语气亲切地跟楚狂真挥手,问候道:“代楼主,原来是你家小朋友,真可爱。”
“九礼,”他猛地一拍正在干的大屁股,臀肉和水波一荡一荡,“问代楼主安。”
肌肉壮男浮出水面,脸色如常,没有啥窒息的表现,大概因为无所不能的真气?肛口仍插着一根阴茎进进出出的九礼,一板一眼地扭头,对两人问好:“楼主,沈九……夜安……”
长发美男必然要在此时使坏,故意向九礼的最敏感处捣去,肌肉壮男忍不住“啊”的一声拖长声调近乎低吼,在寂静山间晚风中回荡。他面瘫如常,不见半点儿羞色,只是四平八稳地说了声“告退”,又默默沉到水下,把大屁股舍弃给长发坏人继续操干。
几乎同时“夜安”一声算回礼后,手拉手快步离开,沈鲸勉强维持着木屐不被跑掉,耳边听楚狂真低声介绍,那是长老戚工巧,自己曾经的剑术老师,以及戚长老的随身侍者颜九礼。
温泉池和温泉池之间由堆叠的山石、绿色茂盛植株隔开,有一定的隔音效果,两人默契地在离他们最远的一处温泉池停下。
将换洗衣物、洗漱用品摆放在一块平整的大石上,沈鲸背对着楚狂真,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脱衣,不敢捂前后,只敢捂着心跳和毛巾,小心下水,之后才回头看他。
楚狂真没看他,青蛙状蹲在池边,袋子在另外一块大石上,人已然半裸,背部斜对着他,正用水浸湿布巾,明显打算就此擦身。
他的背阔肌紧实而有力,延伸至雕塑般诱人的腰线,白皙后背本来如同上好的玉璧,现在却纵横交错,十几道暗红色的鞭痕,隐隐有淡褐色药粉敷于其上。打眼一看,沈鲸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某种程度上,全都是因为他。
他张开嘴,又犹豫了,最后理智在楚某人僵硬擦拭背后的动作中败下阵来。
冷静,这人刚刚还替我梳头打理发髻,这当然只是互有往来互相帮忙礼貌问题。
清澈的池水只到低腰,下面内容依稀可见,他深吸一口气,在水中小心踱几步,凑到楚狂真身边,扯住布巾一边问:“我来吧……没破皮的话,你能下水么?”
少年的声音不同于往常,他呼吸频率明显加快,是疑问的语气,拉住他布巾的力气却一点不小。
楚狂真了然一笑,觉得回答不能下水,少年会按住他,在池边帮他擦身,回答能下水,少年会按住他,在水中帮他擦身。总归,摆脱不了被擦身的命运。
“我打自己,有分寸,能下水。”
他放弃争夺布巾,站直身,两三下脱掉下半身衣服,自顾自倒退两三步从容下水,停在靠近池边处,只浸到大腿根。少年明显被他动作一惊,退开一步,两手抓着他右胳膊才稳住身形。
“药粉可以洗去,双修顺利,明天伤口就差不多了。”他这么柔声解释着。
少年一回过神,麻利地用布巾浸湿水,心无旁骛般,立刻开始擦拭他后背。
他就在他背后,相隔半臂距离,擦得仔细又轻柔,就好像怕他吹气则化,好像怕再次伤到他哪里一样。
楚狂真很想转过身去,看看少年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却知道还不行,远不到时候。
等到布巾停留在他尾椎,他自我感觉很圆满、情人们有口皆碑的屁股之上,少年明显顿住了,大概脑海里天人交战之类。
他耐心等着,过了一小会儿,才听见恼羞成怒的奶狗甩两句“接着”和“自己擦”打发自己。他一把捞住布巾,自觉擦拭起昨晚被拍打至充血红肿的下半身。以他当初第七重灵台境附赠的非人听力,可以听出来,少年挪动到离他更远一点的温泉池中心,背对着他,正在用毛巾清洗全身。
在毛巾皮肤接触、水珠滑动的声音中,在同伴有规律的呼吸声中,他想象了一下皎洁月光下,少年还未完全长成带些青涩的裸体,彷佛能看见一滴滴水珠,代替他的舌头、他的指腹、他的隐秘念头,舔过年少者粉嫩敏感的乳头,慢慢划过匀称流畅的腹部,适合被环扣住的精瘦腰身,手感很好把握线条优美的人鱼线,不甘地掉入池中。
发觉思绪快滑向不可收拾的楚狂真,略定一定神,决定开始授课,用专用勾搭上床的嗓音试探引导一下学生。
他刻意哑声道:“鱼鱼,右手掌心摸到肚脐眼。”
他听见少年疑惑不解的呼吸,但毛巾换到左手,右手好奇地依言而行,乖孩子。
“那里是丹田,或者说下丹田,修阴阳合欢赋者,真气归于此。岛外绝大多数心法,真气归于中丹田,也就是两乳中间。”
少年的右手,从乳头擦过,拇指食指张开比划一下,滑向两乳正中,大概是在记住这个位置。
“人体到底有多少个穴位,各派说法不一,我以后会带你一一认识主要的穴位。”
少年明知他看不见,仍然一边自顾自擦洗,一边乖巧点了点头。还好他能听见他低头时在空气中划过,却也听见毛巾抚过平静的阴茎。
楚狂真的声音低沉性感,月色如水,水汽蒸腾中,海妖一样魅惑,似真似幻,让人彷佛入梦一样毫无抵抗力,能勾住人心底最不可言说的秘密。
“一般情况下,修习阴阳合欢赋的两具人体,穴位相对,都可以传输真气。但是,手掌对着手掌,下丹田对着下丹田,性器官和穴位接触,性器官之间相连,传输的效率不一样……”
懂的都懂,海棠文么,肯定是搞得越黄,传输越快,类似b10到b30,3g4g5g的区别。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个低配的移动硬盘、手机内存,一下子能否接得住八重武者的真气啊,愁。
沈鲸乱想着吐槽和担心,光记字面内容,不敢深入去领略那近在咫尺惑人的声音。他一眼都不敢偷看,怕见那近乎完美的成年男子裸体,圣殿般无瑕,此刻后背却带着鞭痕。因为近距离擦拭,他也见到了楚某人带有浅红色拍痕近乎完美的臀部,这人打自己真是狠绝,简直是自发破坏艺术品,而这全都是因为他。
一堂课上了差不多十分钟,然后小楚迅速离开水面穿衣,忙不迭地催他快点。沈鲸火急火燎上岸,感谢天感谢地,阴茎极其听话的没硬,他一脸庆幸着穿衣。
回去的路上,同样是沉默,月光未变,人却一前一后,没有再牵手,气氛有所压抑,他揣度着,觉得有什么改变了。
经过原先的野合处,这次是戚长老趴在靠岸边平整大石上,嘴里含着布巾,呜呜不得出声,暗红色乳头在磐石上磨来磨去,屁股向后高翘起,小腿还在水中。颜九礼站在他身后,拉着主家双手手腕当做控制骑速的缰绳。侍者闭目,如同慈悲的佛像,嘴角一丝笑意似有似无,腰部如狼似虎猛干亵渎之事。
两人同时加快步伐,一步未停留,尽管耳边全是壮男腹部筋肉啪啪啪大力撞击臀肉的声音。
一到熟悉的院落,心神一松,沈鲸把脏衣抛物线扔进藤框,回客房放置东西又理了一下,等他终于大致收拾完,楚狂真不见了。
找找看,一半全景单向透视玻璃一半灰白钢筋混凝土、比客房悬空出更多的二层主卧里,实木地板部分明显被刚刚仔细擦过一遍。哇,楚楼主就算不能动用真气,八重武者手速也是厉害。
等等,话说回来,这家伙这几天浑身难熬时,不会是在疯狂打扫卫生泻火吧。
他找了一会儿,才发现小楚在屋与屋之间的一处玻璃栈桥,手上转动着那支熟悉的竹笛。现在才四月初,栈桥下,荷花池里荷花啥的尚未开放,只有些许残枝,认不出的深绿色水草飘着几丛,人在栈桥上也瞧不出个啥名堂。
晚风还算舒爽,洗过澡后吹一吹,心情格外舒畅。沈鲸学他扶着栏杆,望向荷花池,说:“刚刚正在想象你四肢跪地擦地板……”
小楚好像心情不太舒畅,自嘲似的笑了笑:“我跟你想象中应该完全不一样吧。”
确实,反正他无法想象这种武林高手做一些诸如收拾碗筷、擦地板、梳头什么的琐事。武侠难道会详细写侠客们反派们怎么野外洗澡、吃饭、上厕所、换洗衣物、钱从哪里来……还不是出场人物爱怎么白衣就怎么白衣,个别标榜斋戒只吃水煮蛋,深深怀疑他们每个人身后都有一整个管家团队在追着喂少爷饭吃。
手指舒展张开,又重新抓住栏杆,楚狂真重新开口,谨慎道:“不想让你看到我最狼狈的样子。”
沈鲸硬是巴拉过他两只手对握住,迫使年轻人转过来,面对面,看着他的眼睛说:“首先,自愿签契约卖屁股的人是我……”
他手上使点劲儿,把小楚要说什么的话制止住,接着断言道:“其次,武功什么都不会,家政也乱七八糟的人是我……”现代有扫地机器人、擦玻璃机器人、洗衣机、微波炉、外卖……普通废物也能活。
“最后,你是我生平见过最美的男人,每时每刻都那么好看。现在就是生点儿病,病么总会好起来,狼狈一些又如何。”
海棠文哎,用脚指头都可以预估,小楚欲火焚身时,只会更加性感撩人,让人特别想操一操骑一骑之类。
楚狂真自然不知道眼前看上去满腔热忱一心安慰他的少年心里正流淌着多么黄色的念头。他刚刚只说了一小半。
他其实并不在乎再有一阵子就将一直硬,发情得只剩下半身,看见什么都想抽插,再过十几个小时就将一直流水,张腿夹腿都随便就能喷。
这样一天天愈演愈烈的无法高潮和多次高潮,全然不受他掌控,令人由衷的烦躁。
这些天,楼主职位附赠的两位侍者自然都被他打发出去了,真气无法动用,家务多了些,更加令人烦躁。
他有点介意无法自控的样子被眼前人看到,少年明明对他近乎无感,却得顺着他做无法拒绝的事……
他极度介意自己搞不好会中途发昏,强迫起人,他对当前状态的自己没啥信心。那样欺压弱者无法停手的他,跟父亲又有什么区别。
他握着少年的手,给这段倒霉至极的双修关系预先打地基:“有任何不想做的,随时叫我停止。我要是开始强逼你做什么,赶紧跑,我那个状态追不上。”
噫,小楚还真的人挺好。事关自己安全,沈鲸摇摇他手,点点头,表示记下了,又狡黠地开玩笑:“要是有什么你我双方都无法控制,都有点责任的事儿,真真,你全裸擦地板给我看,好不好?”
以海棠文的尿性来说,这几率还挺大的,这年头,多少“强制爱”,“强制”开头,结局是“爱”。
楚狂真被他噎住,深感自己风月场上混出来的功力有所退化,还比不过一个从小生活在百算阁没出门没阅历的毛头小子。
沉默几秒后,他压抑不住内心的不安,不得不再确认一次:“沈鱼,一再言语撩拨我,你非常紧张么?”
沈鲸确实紧张,看着楚狂真的脸、屁股、阴道他九成九能硬,加上声音十成,唯独看到阴茎估计要萎。他要是能对男人立刻有感觉,以现代社会的信息爆炸量,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他又不是没看过av、gv。
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有什么好说。
他只能继续摇摇楼主的手,仿佛真的18岁白纸少年一样,歪头卖萌道:“细水长流,慢慢来么,反正我两个穴的第一次定然是你了。”
楚狂真斜了他一眼,拉着少年一双手,慢慢往下,充分给了他抽回手的机会。
沈鲸隔着衣服摸到小楚那根,真的一点都不敢动,确实如他预估的那样,即使是未勃起的状态,也够他抓握的。
就是这样一根尚且陌生的阴茎,未来必定要进入他体内阴道、肛口,把他操得双腿合不拢止不住的流水,配上淫词秽语。
他九成九会像海棠受平均值那样,沉溺其中无法自拔,顺利转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不敢再想,再想更恐惧未来和未知,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倔强道:“要我在这儿,证明给你看么?”
楚狂真没回答,只是同样伸手去摸他那根阴茎。少年不由自主颤抖着微微退后了一步,眼圈有点发红,嘴唇都在微抖。
这一步,就把他之前调笑的带颜色谎言全暴露、虚张声势的气势全毁了。
楚狂真深深地看他一眼,像要把他整个人用眼睛记住,铭记在心。他面色那么平静,只是像一起走过山路那样,依旧伸出一只手。少年红着眼,依旧顺从地把手心放入年长者手心。
双方一语不发,牵着手一路走到主卧。此时不但月光透过玻璃墙,屋内四颗白日石晒了一整天的太阳,也回馈散发出柔和的白光。
先脱鞋进入,楚狂真差不多就站在实木地板和单向玻璃交汇的房间中央。
他看着少年慢慢脱鞋,缓缓走过来,眼神不见慌张,身体动作却紧绷着略带一丝僵硬。
他听见他呼吸……他特意去听他心跳……
唉,果然……
他抚着腰间竹笛,黯然陈述:“那份契约本就是个错误,我清楚明白的知道。但它对我有利。”
少年跟他六年前面对父亲时,一样的孤立无援,不拒绝不代表他真的愿意。
“经过昨天,我深切地感觉到还有很多事想做,还不能放弃。”
“但这些可以放到明天,我再给你一天时间。”
尴尬一路的沈鲸鼓起剩余的勇气,一把抓着他袖子,大声说:“你不明白,我根本没有什么底气可以犹豫。”
这个世界不会放他第二次临阵脱逃,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可怕的在等着。又不是他想这样,又不是他能不紧张,上赶着卖,这个人还推三阻四的。
令人……感到格外的屈辱。
楚狂真根本不为所动,只是重申:“走吧,我再给你一天时间。”
自己倒也罢了,这人怎么连身体健康都不顾,沈鲸怒了,头脑一热,脱口而出:“你现在就脱,我舔给你看。”
楚狂真差不多是一脸冷漠地看着他,缓缓抽出腰间的竹笛,递给他,意思很明显。
竹笛不到一米长,由于被人常年握住使用,显得光泽圆润。
沈鲸没想到这辈子得舔一支竹笛来证明自己能适应被男人操,还是眼前男人的随身乐器,第一次见面给他吹奏了好听的曲子。
他想了又想,权衡利弊,心一横,伸出舌头就要舔上去,却被眼前人快手夺走。
心中一下子酸楚无限,他努力憋回眼中欲流出的泪水,低下头,眨眨眼,喘息着试图平复呼吸。
过了一会儿,笛子又被递到他手上,下意识握住后,他抬起头,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在玩什么样的游戏。
“5岁以后,父亲再没陪我过一次生辰。15岁生辰那天,他扔下手头公务,难得陪我挑选礼物,耐心听我讲生活琐事,指导我修炼不解之处,那是我长久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但是,他偏偏要选在那一天……”
沈鲸抓紧手中的竹笛,眼泪终于涌了出来,他已经明白楚狂真要讲什么了。
“他说,双修停滞不得寸进,希望我能帮忙。在这里,双修上帮忙只有一种意思。”
“我推脱,也许可以想想其他办法,也许可以找到其他人选。”
“他没说什么。”
“当晚,他直接摸到我房间,手伸进被子。”
“我没有拒绝……”
“我曾经无数次后悔,是不是我没有明确的拒绝,才有后来一系列种种。”
“所有人的眼中,他尽职尽责、公正无私,连续四届票选为楼主。他曾经是我眼中的神明,为了他一句夸赞我可以拼命努力。那些年,我没有任何亲朋,唯有他。”
“假如我告发他,会发生什么?”
“我根本没有任何选择。”
“但是他……连一天……都不肯给我……”
“我知道,我现在干的同样卑劣,你孤身在此,没有任何选择。”
“我可以再给你一天的时间。”
“你是我父亲挑选的对象。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想看到,他的儿子,最终作出跟他一样的选择。”
以前确实不懂,穿到海棠文后,沈鲸确实懂了,什么叫孤立无援,没有任何选择。
他所害怕的,担心的,吐槽的,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诉说,还得装作一切如常。
他犯下什么罪过,要被这样惩罚,失去整个熟悉的世界,忽然来到这里,被迫脱胎换骨。
而楚狂真,这么好的真真,为什么有人能对年幼的他做出这样残酷的事情?
为什么偏偏是他的父亲?一天的怜悯都没有。
为什么这个世界要这样刻意长久地伤害他?
就为了让他成为此时此刻的攻,此时此刻的受么?
凭什么!!!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差不多坐在楚狂真的怀中,已全无形象嚎啕大哭许久,鼻涕眼泪都有,泪水浸湿了对方的肩头。
其中百分之五十必定是在哭自己,差不多把上辈子和这辈子的委屈都哭了一遍。
楚狂真被他长时间压坐在地板上,这个受尽伤害的人一边轻轻抚摸他后背,一边念叨着都过去了没事了,温柔至极。
然后,他反应过来,为什么会回神。
因为他屁股底下,属于楚狂真的那根阴茎,现在不同寻常的硬和粗长,非常具有存在感。
屁股主动轻蹭了蹭,算行动上礼貌打个招呼,楚狂真倒抽一口气,没好气地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
嘿嘿,他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不太害怕他那根阴茎了。
沈鲸额头靠着自己全力哭湿的肩膀,得意洋洋宣称:“我不会走的。我现在有冲动,有干劲,足够跟你在楚定天坟头大干八百个回合。”
“……”楚狂真又拍了一下他屁股,“大可不必。小祖宗,快点起来。我屁股疼死了。”
脱去外袍后,两人一坐一站,各自用毛巾尽量搞干半湿的头发,然后为待会儿性交的体位一番交流、犯难。
楚狂真的下体私处被他自己拍了几十下,刚刚又被沈鲸的体重压迫许久,直接坐在那儿熬,肯定不行,后背被他打了十几鞭,躺着也影响。
沈鲸的提议,楚狂真站着,他跪着,倒是可以解决这个难题。但这个临阵龟毛的男人,现在不许他跪。
“你到底想要怎样!”沈鲸一手抓头发,一手指着对方硬挺的阴茎强调事态的紧迫性。如果不是怕死,他还挺想抓着那根阴茎,着重威胁强调。要是能脱卸出来,挥舞到这个男人面前逼他看清事实就更好了。
被沈鲸耳边嚎哭、屁股重压阴茎一阵,自我感觉比昨天情形稍好些的楚狂真,毕竟有过往经验,倒还没那么急色。他用脚从自己大床下推出一个木质矮脚踏来,无可无不可的貌似随意道:“我们站着,我抱着你。”
就凭你比我高了有10厘米么,沈鲸心里那个一地的不服气啊。但为了不耽搁时间,不耽搁小楚的大问题,他还是气鼓鼓地站上去,楚狂真随之站到他面前,两人就像一对普通情侣那样相拥而抱。
木脚踏前低后高,带有一定的弧度,踩上去有点像在踩老式缝纫机的脚踏。沈鲸脚底下挪动了一点,调整到一个适宜的高度,踏踏实了,就听见脚踏在地板上发出嘣一声响。他抓狂了,揪着对方领口,恶狠狠道:“你就没发现这玩意儿底面不平。”
可以想象待会儿这脚踏会随着他们站立式交合动作一下下响动,楚狂真知道对方此时此刻面皮薄,但他也不是特意故意的,掌心在少年的后背上划圈,温言安抚道:“扔在书房好久,我没用过。”
你这个188标准身高确实想不起来用脚踏,现在因此心理受伤的就是我了。
但纠结这个有什么用?马上就得进入积极配合对方的一级战备状态。
心中万分恼火,沈鲸抱着敌方腰部的手却紧了紧,脸差不多埋在肩胛骨处,深吸一口气,楚狂真的气味混合几种分辨不出的花香、一点檀香,这家伙日常衣服都熏香了么,臭美。
少年脸埋在自己肩膀,楚狂真左手环住其精瘦的腰身,右手从后背摸到后颈肉摩挲,满意于对方的顺服姿态不再斗嘴,他低声命令道:“沈鱼,双腿叉开些。”
少年没抬脸,但听从他的话,把双腿打开一点,呼吸变得开始加快。
那根硬了有一阵的阴茎轻松挤进少年双腿间,直接紧贴到柔软可欺的阴户下。隔着布料,少年微微战栗着,乖顺地并腿合拢,小声问:“要脱裤子么?”
“暂时还不用,会太刺激……”楚狂真在少年耳边几乎是郑重警告,“我会传输引导真气,在你体内运转,别抗拒我,千万别动……”
两人身体从上到下紧密相贴,沈鲸嗯了一声,就感觉肚脐眼附近也就是下丹田处,传来一团力道,丝丝缕缕进入他腹部。如果被传说中的鬼魂穿过身体,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无形但有一种凉凉的感觉,不难受,有点怪。这怪怪的气进来一大股后还很听话,在他体内有规律有门路似的游着,大概是被楚楼主引导着。
他好奇地低声发问:“这是阴性真气么?”难道阳性真气会有点暖。
正忙着的楚老师,抽空回答道:“绝大部分是。也有一点阳性真气。”
真气运转七圈平稳归于丹田后,楚狂真手指在少年后颈肉揉捏,示意他可以抬头。
少年眼睛看上去还有点湿漉漉,之前哭了太久,现在眼圈还是红着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楚狂真几乎都有点不忍心了,但总得告诉他事实,有个心理准备:“从下面传输真气过去,整个阴蒂会开始充血兴奋,包括阴蒂头、阴蒂体、阴蒂脚……那是你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千万别动……”
他就知道,古早文不过是赤裸相贴体温回暖、男女脱光运功疗伤,海棠文则必定要从身体和心理上双重折磨他。
“也就是说,我必然会忍不住想在你那根阴茎上蹭,但我不能动,只能挨过去?”沈鲸脸色很不好看,咬着下唇,“动了会怎么样?”
“真气会更乱,明天加倍麻烦,传输的时间更久更刺激。”楚狂真知道少年从未阴蒂高潮过,抚摸着他后颈,看着他眼睛,建议道:“你要先实验适应一下么?”
在楚狂真眼前自摸到高潮,然后再站过来么。沈鲸心里有数,从逻辑和理智上这样更简单,更容易熬过去,但他感情和自尊上现在真干不出来这种事。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直接去掉了不在楚狂真面前自慰的选项。
“现在就来吧。”少年沉默一会儿,终于下了决定,但明显一脸紧张,瞪大湿漉漉的眼睛,眼巴巴看着他,喃喃道:“真真……”
楚狂真心中有那么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怜惜,轻轻摸着他耳垂,柔声问:“怎么了?”
主要这个海棠文世界绝对不会放过他,能怎么极限折腾就怎么折腾,绝对要他各种色情和情色上的好看。心里十分清楚这一点的沈鲸,艰难地吐露出后文:“估计,我会非常敏感,万一……别怪我好么?”
楚狂真额头碰着他额头,展颜一笑道:“你是为了我,怎么会怪你。”
马上要正式传输前,沈鲸忽然想起来,问:“为什么不是我躺着,你压在我身上?”
一说完,他自己就想明白了,自顾自笑开:“你压着我,我会更加紧张。”
只有站着,拥抱着,仿若依依不舍的情侣般,相对平和表面平等的姿态,他才有可能信任对方,互相配合,跟他一起顺利搞完这场双修。
真奇怪,楚狂真跟他认识才多少个小时,居然已经如此了解他。
同理,这就是他不让他一开始就跪着的原因。
少年怕是非常不相信自己的忍耐力和运气,手牵着年长者的手,让楚狂真双手紧箍在他两边腰窝,认真恳求道:“别让我动。”
感受着手下的柔韧软肉,惊讶于少年如此自发自觉自荐,楚狂真心里按捺不住被这种服从邀请姿态激发出来的一点控制欲,双手从他腰窝顺着向上,观察着他的脸色,一直抚摸到少年不算大的胸部。隔着他亲手挑选的衣物,五指尽可能张开,一手罩着一边胸乳,感受着少年敏感的乳头在他掌心贴磨下悄悄挺立。然后再顺着往下抚摸,经过平坦肉感的腹部,回到腰窝,在大腿肌肉上转了一圈后,问了一句可以么,在少年点头后,双手从裤子摸入其大腿内侧。
楚狂真听见少年秀气的阴茎勃起的声音,听见他心跳和血液流动加快,看见他白皙健康的肌肤渐渐泛上一点点红,看见他嘴唇张开呼吸别样急促,但他仍然乖乖地站在那里不动,没有一点反对的,任由面前的年长者一双手在他最私密的部位肆意搅合。
他用手指轻轻翻开少年的阴唇,露出最敏感的阴蒂头,然后隔着裤子,将阴茎紧贴上去,双手按着少年赤裸的大腿让他夹紧,才将双手退出,回到原来少年让他按着的腰窝。
从腰窝到腰窝,这之间的步骤没有任何必要,不影响传输结果。不知为何,他就是忽然想要那样做,想要看看少年能任由他摆布到什么程度,想要在他的盲目信任下做那么点小小的坏事。这念头从何而来?
然而,真气传输开始了,他转而专心于进入他,引导他。
被眼前人的手指像翻开蚌肉那样翻开阴唇时,从未体会过的一点燥热先于阴性真气从他整个阴蒂扩散开来。然后没多久,阴性真气如潮水般一波一波涌入、侵入这片处女地,盘踞,全面助长了阴蒂充血和挺立的过程。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另外一种刺激,另外一种兴奋,酥麻的感觉从下体扶摇直上,让他全身心都为之动摇,不得不战栗,浑身开始微微发烫……
一时间,整个脑子里,除了新开发的阴蒂快感,只剩下隔着裤子都能感到的阴茎热度和硬度,就在阴户下茎脉搏动,他想要……非常非常想要……
却被楚狂真双手禁锢住,丝毫动弹不得。
少年春情满面,泛出细汗喘着粗气,嘴唇微张可以瞧见诱惑的粉舌,无意识地试图挣动,被镇压未果后,还发出一点又埋怨又娇媚的哼音。
楚狂真自己也不好受,阴茎硬得快爆炸,每一秒都想把面前的少年磨到喷水,再不顾诺言深深地贯穿他。
他在心中数拍,凝神静气,不算从容地努力调整真气的流速和运转,然后蓦然听见了少年阴道分泌、流出水的声音。那水一点点浸透了少年的裤子,淋到他的阴茎上来。全方位感受着这湿意,他不由地抓紧了对方的腰窝,额头贴住少年汗湿的额头,伸出舌头在少年的左脸颊酒窝处舔舐一口。
“真哥……”在春情欲望中挣扎许久的少年被这一口惊动,呼唤他,天真地问,“我高潮了么?”
全程听着他阴蒂内海绵体怎么充血的楚狂真,冷酷无情地回答:“你没有。”
然后他补充道:“再坚持一小会儿。”
从希望一下子到失落的少年,小狗一样发出呜呜的声音,楚狂真无法抵御地用脸颊贴摩他脸颊,两人急促的呼吸几乎完全同频,真气的流速不由得加快了。这使得少年几乎一直在微微颤抖,就在他那根阴茎上阴唇贴着颤抖,阴蒂头挺立,阴道继续流水给他,几重折磨……
终于,真气运转自如后归于下丹田,传输圆满结束了。
沈鲸差不多全身上下都是薄汗,自我感觉比跑完一个马拉松还累,整个人瘫挂在楚楼主身上。这种极度接近于高潮,不到高潮,又绝对不能动的折磨实在太磨人了。他能感觉到腰窝被楚狂真按出了手印,明天定然会留下青紫的指痕。
“开始前,我完全没必要那样做。”楚狂真忽然用暗哑性感的声音交代道,他也是一脸薄汗,眼神动人心魄,像是在等待他的不适反应。
小楚大概不想让他第一次兴奋是因为真气,而不是因为他。
沈鲸有所预感,他寻摸内心,倒也没啥特别的感受。这个会给他梳头,搭配衣服,抱着他安慰,一字一句教授性爱、心法知识的年轻男子,占有欲未免有些过多,但谈不上讨厌和束缚,只能说,果然如此。
他全然放松,面饼一样摊在楚狂真的肩膀上,尤能感觉到阴道里的水受重力影响还在往下流,那根阴茎还夹在他腿间,被他的水润滑得滑溜溜的。
正常人类谁流那么多啊,这就是海棠文的双性受必脱水设定能咋办。
都流这么久了,流都流了……
适应力自觉不算强悍的沈鲸,面皮被迫锻炼出来了,他差不多是回避问题地轻声道:“真哥,帮我脱掉……”
这种情况下,这种话意味着什么,双方心知肚明。两人默契地没有再说什么,楚狂真手很稳,一一解开少年身上的系带、扣子,把他那么大一只家养奶狗从衣服的包裹中解脱出来。
他抚摸少年的左脸颊,少年仍然会充满信任地用脸颊蹭他的掌心,这次不用滤镜,也比之前停留得久得多。
他仍然用双手挤进少年结实光滑的大腿内侧,这次根本没有询问,手指翻找下,阴蒂头已经十足兴奋地暴露出来,被润湿的阴茎小心地摩擦上去。
两人都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然后,沈鲸就这么站在脚踏板上,乖觉的双腿并拢,和一整个湿热的阴户组成诱惑舒适的软肉圈层,被楚狂真的阴茎不断抽插、摩擦。
由于之前水流得足够多,楚狂真又很小心,力度不轻不重,已经极度敏感的阴蒂头和其他部位都被照料得很好,沈鲸也逐渐放开,开始迎合对方的腿交节奏。
在脚踏板随之发出的一声声恼人响动中,两人几乎是上半身贴紧,下半身不断分开一点又迅速接近,喘息的声音频率也渐渐接近一致。
点点累积,沈鲸能感觉到下体阴蒂快感一浪高过一浪,高潮逐渐临近,双手不由地抓紧楚狂真的胳膊,像是要依靠对方以抵抗这巨浪。对方则在这个时机上退开一些,留出空间,开始揉捏他没啥胸肌只有软肉的胸部,和敏感挺立的乳头。
“嗯……真哥……”尾音拖长,沈鲸说不清是想让他快点,还是慢点。胸部和乳头被带来舒适的温和快意,心理上有一种难言的被掌控的安心感,水流得更多了。
楚狂真自行理解了他的意思,加快了腿交阴蒂的节奏,两手四指继续爱抚胸部,大拇指指甲在乳头上轻轻刮擦。
过电般的快感瞬时由三点一起迸发,汇合,冲垮了堤坝,酥麻的感觉如电流般迅速侵袭了全身。沈鲸站立着,被抽插的力道带动得前后摇晃,忍不住踮脚,大腿肌肉微痉挛,阴道不由自主地收缩,大股的水喷涌而出,阴茎几乎同时射出精液……
他想,啊,这就是阴蒂高潮,爽的。
然后他感觉到自己被楚狂真抱起,双腿环挂在他腰上,两人向大床移动,那根压根没软的阴茎,走动之间,还在他阴户那里摩擦。
才刚刚高潮,分外敏感,丝毫经不起对方这么厮磨,沈鲸在他怀里带点嘶哑泣音,投降道:“真真,饶了我……我不行了……”
楚狂真能清晰听到对方身体的各项兴奋值数据,比少年自己还要清楚其性爱极限,只是据实通知他:“你还远远没有到不行……”
他把沈鲸的屁股往上托托,让阴茎脱离这孩子的敏感部位,少年顿时发出满意的哼哼声,头又靠紧他肩膀,双腿环扣,双手紧搂他脖子,标准的依偎姿态,闭眼把自己交给几乎可以说是陌生的一个男人。
直到被楚狂真轻轻放在大床上,平躺着感觉到身下的床单,沈鲸才睁开眼。
楚狂真直接把自己两条结实修长的腿几乎压至胸前,压上来,倾身,对着他的脸,呼吸相闻间,命令道:“自己抱紧。”
沈鲸觉得自己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现在还得自己打包给顾客,有点委屈。他真的有点疲累,想想这两天爬了多少山吧,刚刚又经历了长久的高潮控制,和激烈的阴蒂高潮。
他迅速开动所剩不多的脑筋,楚楼主是独子,年少时亲情方面被摧毁得一无所有。他几乎是温顺地抱紧自己两腿,把阴茎、阴蒂、阴道、肛口都暴露在对方攻击范围内,然后故意强调称谓,哀哀祈求着还击道:“哥哥……我好累……”
过往睡过的情人都更年长,楚狂真还没有被谁如此信赖如此娇软地喊过哥哥,心里说不出哪里有那么点儿受用。他倒不是看不出少年疲累,只是自己阴茎还硬着,对方看样子心满意足分分钟能睡过去,多少心里有点不甘。
他转而带点诱惑道:“看着我。”
于是乎,沈鲸给自己头肩底下捞了个靠垫,振奋起精神,欣赏起他有生以来见过最美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床前表演手淫。
楚狂真的身体,艺术雕塑般黄金比例,从胸肌到腹肌到大腿,甚至是脚踝,几乎可以说完美无瑕,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如此欣赏一个男人的裸体。近距离看这人18厘米暗红色阴茎在洁白如玉的双手间进进出出,俊美无匹的脸庞上快感赤裸裸呈现,又是另一种视觉上的动态刺激。
只是吧,在对方压迫感十足的眼神威逼下,自己还得保持着这种双手抱腿全面打开的姿态,仿佛在允许并邀请对面的人随时过来操一操,有点难堪。
还好这两天的烦心屁事太多,他已经练出了厚度调整自如的脸皮,习惯了。
即使看出了楚狂真在对着自己下半身幻想意淫着打飞机,靠着原住民奔放混乱性生活的有力衬托,他也只觉得由衷的特殊的兴奋,自觉把双腿打得更开,让楚某人看得更清楚些。
他有个模糊的念头在暗暗烦恼。
为什么周志安看着自己意淫会让他觉得恶心,楚狂真当面对着他意淫打飞机,他只感觉到好爽,还想要再被他看着……
难道他确实对所有男人都不感兴趣,楚狂真是那个唯一的例外?身体上的?心理上的?海棠文早已设定好的?
楚狂真终于射出一大股精液,大概憋得太久,又抖出一小股,从阴户到胸腹部差不多糊了他半身。
操,这个精液量,正常人类哪有这么多精液。这家伙是种猪还是种马!
楚狂真也是双性,下面器官太挤,不管阴茎多大,阴囊确实小一圈,海棠文为毛非要设定成这么多的精液,这种大小的阴囊射得出这么多精液么,这不科学。
他从自己肚子上挑起一点,双指捏了下拉开,细细观察,确实没有正常的粘稠,接触空气后黏连得更慢,流动性更大。浅尝一口,带一点点腥味,味道勉强还行,没有想象中难吃。也就是说,被精液灌到小肚子鼓起不太可能,但要实现精液多得从肛口或阴道流出白浊,照目前精液量和粘稠度的设定是完全可以的。
在楚狂真眼里,这个刚刚喊着累求放过的少年是怎么样的呢?
他双腿全程大开,现在身上到处是自己的精液,包括阴户上跟他自己的水糊在一起。少年毫不在意他的灼灼目光,毫无自觉地从身上挑起精液,细看着,然后手指探入口腔,小兽一样舔食,表情莫测。
如果不是刚射过,今天也从身体上和心理上累死了的楚狂真,大概能当场再硬给他看,然后灌满他的嘴。
现在么,他只是爬上床,提示和监督这明显精力十足游刃有余的家伙把身上的精液全部吃完。
他镇定自如地骗人:“吃下去,体液也带有真气,对你有好处。”
少年苦着一张脸,但毫无怀疑,就在他眼前,一点一滴捞起,老老实实全部吃完,包括他特意指出的阴户上溅到的那些,包括依言舔干净手指。
楚狂真心里十分舒爽百分满意,整个人盖到少年身上,阴茎贴着阴茎,红肿的阴户作死地贴着他阴户,跟刚被骗吃完他全部精液的年少者抱怨道:“鱼鱼,我好疼……”实际上,由于心法疗愈和真气影响,已经好很多,不算太疼了。
他生平差点死了几次,重伤过几回,陪伴过的全是一堆流血不流泪的武者,对方没有哪个会真的直接开口跟他抱怨疼痛、疲累,求安慰,相应地,没有特殊目的他自然也不会开口暴露虚弱。
然而,这个纯粹直接的少年不会管这些,他累了,就跟他老实哀求累了,他想哭,便毫不害臊压在他怀里哭,以至于相应地,他现在都能自然而然毫不犹豫地,试探着跟他喊疼。父亲要是知道他能这么娇惯,大概能脑充血中风。
“还很疼么?”
于是,身负责任感的少年立刻爬起来,四处忙碌着,拿来毛巾给他擦身,哄着他挪位趁机换床单,搂着他入怀温言安慰他。
大骗子几乎是被宠爱着,享受着难得的骗来的关怀,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