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整的这几天我也去了夜总会,他一听我是一个人就亲自跑来陪,瞅见我脸上的伤直敲桌子:“哪个王八孙子不长眼呐?哥你跟我说个名字,我找人弄他一顿去。”我没好气地说:“弄弄弄,就知道弄,我这都快好了,就是心里不得劲,烦得慌。”他呵呵一笑:“得嘞,给你找几个妞你挑,昨天新来了几个我这就去联系。”我皱起了眉头说:“没这心情,别忙这个。”
他搓搓手大忙帮不上小忙不让帮,又不愿意和我在这光喝闷酒,眼睛轱辘一转问我:“哥你是想试试别的呗?”“我根正苗红我跟你说,乱七八糟的事你别跟我整。”“不会不会!哪敢呐,”他挤挤眼睛,“上回来一王总,找我这想要个男孩子,我想有人好这个,就真找了几个,哥你看——”他没说完我就把杯子啪的一声放桌上:“我说你丫不干正事净想这些歪路,你都从哪找的人啊?”
“哥你别上火啊,我就吃这口饭的,也就几个小演员,人家乐意出来玩认识些人,我就提供个方便。”他笑笑说,“你不要也就算了,有人玩这个。”我知道这么个情况,可从没深究过:“敢情你这主顾里头都不是直的?”江东一听,乐了:“你说笑了不是?没听说过玩玩就能怎样,人家结过婚的照旧没什么影响。出了门了谁他妈还认识谁啊?”
我没说话,接不上,他说玩我没什么意见,说了结婚我就反感起来,想着这阵子一堆破事烦着怎么就不能花钱爽一回呢?我喝光杯子里的酒对江东说:“那成,找个干净的,老地方去。”
没几步有个酒店,我在八楼长期包了个房间,玩的时候我绝不会把人带回我的公寓,对我来说我的地盘是我的净土,说不清关系的带回去就像弄脏了似的。
当天晚上来了两个小伙子,长得挺周正。一个新来的不怎么敢看我另一个不是第一次挺放得开。房间里的床是双人床,三个人也没什么问题,全套做下来感觉也没觉得哪不对,一开始没状态,活泼的那个就主动引着说怎么怎么做,这比和女孩做要新鲜。一定要说,因为都是男的,对方趴在下面的时候你有种高高在上的征服感,心里上确实寻了个刺激。新来的那个男孩子完事了就跑了,另一个就笑话他:“第一次都这样,感觉当个女人似的心里转不过来弯儿。”我问:“你是不是也这样?”他老老实实地说:“对,都这样,那个人从头脏话说到尾,出来的时候挺委屈的。”
我去日本那几天,老妹上了高考的战场,回头跟我说她要是考得好了我得给她买辆车,要日本车,笑她学还没学会就惦记着要车。我在国外和平时用的不是一个号码,我有两个手机,工作和家人朋友是分开的,回北京后发现萧然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后一个是在两天前。我想了想,他毕业后也就真走了,估计这辈子也见不着了,这么一想我也就把电话打了过去。他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我虽然不喜欢这种时候但他不说话我还是会等他开口,好半天他问我是否有空。“给你践行吗?这个简单,但先说好咱不能喝酒。”我半开玩笑着说,不开玩笑的另一半确实是不能喝,一个两个没酒品的喝醉了又得出事。
他嗯了一声说道:“是我这边有个毕业展,我想你看看。”
我没去过什么大学毕业展,没见过那就去呗,顺便带上了一台相机,感觉和玩艺术的走近一点自己好像就成了文化人。
他们办这个用了挺大的地方,各种展板老远就看得到。我还记得进门的楼梯上都摆着雕塑系的作品,有一个黑黢黢的像快木头似的东西我站那半天愣是没看懂,咔嚓咔嚓拍了不少,萧然从里头出来的时候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