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练过,可我也练过,好歹直到高中都住在部队隔壁,以前认识个大伯从部队上下来最爱训大院里的几个男孩子,摔跤拳脚过几招还是没问题的。我闪过他第一拳,他抡起了第二拳,看架势完全是流氓打法,估计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好,速战速决不拖到他认真了,我抓住他胳膊顺势往后一扳,腿上一带他就跪倒了,其他几个人见他处于劣势都一窝蜂想来帮忙。林纷情急中喊道:“有没有王法!你们以为这是哪!”她站出来挡到我跟前指着大厅的监视器就说:“你们要动手我可都录下来了!我之前报了警警察一会就到!到时候帮了忙一个都逃不掉!”
那群人真就被唬住了,但是林纷的前男友要多个心眼,他被我狠狠压制住,嘴上却说:“警察来不了!你们别听这个小妮子吓唬你们!”
话正说着,我叫来的几个人就从门外进来了,为首的是江东。
他往地上一瞧,冷笑起来:“听地名就知道来的是个挫鸟,怎么,这是要继续动手啊?”我一听,敢情是认识的,斜眼看了看江东,他走过来我就松开手然后他从地上把人拎起来指了指我:“哪,这个,我哥,那个是我未来嫂子,听明白了赶紧道个歉,然后给我滚。”林纷的前男友完全懵了,他愕然地望着我,瞬间像漏了气的轮胎一样瘪了下去,他极不情愿地冲我和林纷低了一下头然后听从江东的发落,江东指着门口:“滚呐,还站着干什么?!”
我就看着这个孙子和他几个同行的人从电梯口这边灰溜溜地离开了。我不满:“你手底下的?”“不算,不由我管,要说手底下,那是手底下的人的手底下。喏,是他的。”他努努嘴,把边上一人介绍给我认识。大约五分钟后,警察才来,我们大概说了个情况,也说明事情已经私了,家务事,警察也没细问。
送林纷下班回家的时候,她还气得发抖,我安慰她:“人跟我说很明白了,以后他不会来找事了,你安一百个心吧。”她看了我一眼,不说话,说让我送她去医院,一问,不是去接刘姨而是去看她爸。
原来林叔在昨天被送进医院了,我和林纷赶去看他正巧诊断结果出来,她跑去询问,我就跟着她去。结果医生说得了癌,血癌,发现的晚了。
林纷小小的个子摇晃了一下,我赶紧扶住她,她抖得厉害,我能听到她一秒哭出声音来。我皱起眉头,心里也难受,都说世事无常,天灾人祸生老病死到头来是祸躲都不过。
过了一会,林纷不哭了,她对我说:“自舟,你先走吧,剩下我来就行了。”她强打精神推开我,我知道一会刘姨来的时候,她还要安慰她。我看着她走向病房,进去之前用手背擦着眼睛迅速整理好自己。“哎!爸!今天好点没有?”我听着她没事似的开腔,走进去之后说什么也没再听见。
离开医院之后我回了家,简单收拾了下,看了看冰箱知道这几天萧然是真的没有回来过。我想了想,还是给他打了电话,电话接通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还没下课,”他说,“你晚点再打来吧。”他一句话就搪塞过来了,我也没说什么,挂了电话,晚些时候也没有打,心里头就像一直堵着一团湿棉花。明天下午要去公司汇报制定下半年的策划,我烦得慌,干脆找江东喝酒去了。
江东那帮子不正经的兄弟轮番来灌我说是来赔罪。那天晚上真是喝多了,后来被架着去宾馆的,也正是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