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抱拳:“可否劳驾道长给我说说这帮人的来历和具体情况呢?”
“嗯!”玉木真人思索了一下,在驴屁股上拍了一下,小驴得令向着三条岔路口中最右侧的岔路走去。
“相传,数千年前,有两条龙口中衔着一颗玉珠,在这二龙山上空腾舞、嬉戏。后来那两条龙不知什么缘故,就在这山中安了家。十年后,随着三声龙鸣,原本的那两条龙带着一条小蛟龙,一起腾空而去,向着东边飞去。人们这才知道,原来那玉珠原来是一颗龙蛋。而那两条龙之所以在二龙山落脚安家,是为了借助着二龙山的灵气,孵化那枚龙蛋。孵化成功后,三条龙就一起回到东海去了。”
“所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二龙山就成了祥瑞之地。有来求子的,有来求财的,有来求寿元的,好不热闹。慢慢的,人们不满足于来祥瑞之地,蹭灵气;而是直接落户在这二龙山周围,慢慢的行程了数十个村寨。好不热闹。”
“这三岔路本来是有指示标志的,也被那帮混账给弄没了。最左侧那条路是去青州二龙山腹地的,那里虎豹狼虫很多,极其容易丧命。中间那条路是去何家坨的;何家坨是何敏老居士住的地方,何敏老居士的先祖曾随孔师学习,是孔师门徒之后;老居士为人宽厚,善待乡邻,是个大好人啊。”
“二龙山这帮山匪,刚到二龙山的时候,因为人生地不熟的,加上囊中羞涩,险些因为吃不上饭,给活活饿死;还是这何老居士舍了一些米面给他们,让他们能够活了下来。只可惜,何老居士老眼昏花,救了一帮混蛋。在那帮山匪刚刚缓过劲来,第一个就将何家坨给抢了,而且那帮人完全不管什么情意,竟然将何家坨给灭门了,全村大小六百余口,无人幸存。”
“最右侧的这条路,是通往豫州的马道;我那瑞云观就在这马道前段,道旁的山上,加上我一共四人。而那帮混账东西,就在马道中段,一个名叫玉珠山的地方扎寨,几乎是将这条山道给拦腰斩断了。”
“那帮山匪,为首的是三兄弟,尤龙、尤虎、尤豹;具体是哪里人士,为什么会落草为寇,外人一无所知。因为见过他们哥仨的人,基本上都被他们给杀了。不过,我曾经探查过一些他们的信息,算是这百八十里内,仅有的见过他们,知道他们的人了。”
“老大尤龙,天生神力,嗜杀暴虐,贪财好色,就是一个没头没脑的武夫。有传闻说他喜欢生吃人肝和人心,喜欢喝人血;不过多半是谣传,吓唬人的。”
“老二尤虎,匪号‘智多星’,据说是读过几天书,脑子好使。不过看这帮山匪的行事风格,恐怕也是谣传罢了。这家伙虽然武力一般,智谋也不足;但是其人却极其阴毒,那些个投毒,拍花子,绑票等等下三滥的招,基本上都是这货指使人干的。要说尤龙是头恶虎的话,那么这尤虎就是条藏在淤泥里的毒蛇。”
“老三尤豹,是个读书人,外表木讷,不善与人交际。和他两个哥哥不同,他并不赞成劫掠四周的村寨;反而主张和四周的村寨搞好关系,对于乡邻们多加照拂。所以虽然是匪首,也蛮招人喜欢的。但是,我见过那小子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总给我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帮山匪约摸有个一百来人,除了为首的三兄弟。大多数都是泰州,青州,豫州三州的逃犯加入其中,一起打家劫舍的为祸乡里,祸害百姓。还有一些是从外道外州来的,不知是和原因,反正都加入了这帮山匪,干起了这没本的买卖。”
“而且,最让人想不通的是。这么一帮无恶不作,目无法纪的家伙;竟然都被那尤家三兄弟治的服服帖帖的,没有人敢对他们三兄弟的首领之位有半点的怨气;甚至包括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尤家老三尤豹。”
“原本这帮山匪就是靠着劫掠来往商队和劫掠村寨过活,但是随着这帮蠢货们这一年来的竭泽而渔,杀鸡取卵;方圆数十里范围内,除了我那瑞云观,基本上就没有地方可以抢了。所以,这帮山匪最近改了行事风格,不再劳师役远的劫掠村寨,而是靠着绑票勒索赎金。”
玉木真人说完,长长的叹息一声:“可惜了这人杰地灵的二龙山,就被这帮混账东西给毁了。”
陈琦同样轻叹一声,山匪路霸,不管在任何朝代都是免不了的东西。更多的时候,永远都逃不开‘官逼民反’这四个字。有的是因为执政者施政不善,税赋太重;导致百姓无法通过正常的劳动达到温饱,食难果腹,因此不得不落草胃口,做些没本的买卖。有的是因为自然灾害,导致的粮食欠收或者绝收,即便是免去了赋税还需要大量的粮米赈灾,但是朝廷又无力赈灾,然后导致民变。当然,永远都不排除,有的人就是单纯的懒得劳动,想要拼武力,吃口轻闲饭。
“道长所知恐怕也并不全面,这三兄弟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按照你刚才的介绍,恐怕这三兄弟中,真正的领头之人,应该是那个尤家老三,尤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