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点头:“我知道。”
“我从来都没有小瞧过他们四个人,我对他们的安置也早有设想。之所以一直将他们扔在一旁不管他们,是想要挫一挫他们锐气,改一改他们的性子。”
“你们要明白,不仅骂人会将人给骂死;吹捧照样也可以将人给捧杀了。刘培等人他们从小就是在吹捧中长大的,吹捧的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他们就默认了他们是最强的,他们是无敌的。所以他们目空一切,所以他们傲慢无知,所以他们轻薄无礼……所以他们才会在文比大典上仅仅因为一句话就愤怒的要挑战我,而且是以一个非常不君子的方式挑战我。这就说明,他们已经被人捧的太高了,落不下来了。”
“所以,我必须要让他们重新脚踏实地的落到地面上,俗称叫做‘接地气’。他们只有真正的落地了,脚踏实地了,他们才能继续往前走,不枉费上苍赐予他们的天赋。”
“接下来,我会将他们和京城送来的官学生放在一起考核,考核过过后,会量才使用,将他们安置在最适合他们的岗位上。”
孔仁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陈琦:“按照孔兄刚才的的分析,那岂不是说,我们学科区想要招生就根本无法指望现有的书院或者私塾了吗?这样一来,我们又要如何解决生源问题呢?”
孔仁微笑着说道:“殿下莫慌,且听我慢慢道来。”
“我刚才只是分析了书院和私塾的招生来源而已,并没有说道我们的生源问题。想要解决我们的生源问题,首先要知道别人的生源是从哪来的才行。”
“其实不管是书院,还是私塾,他们招募的生源都是固定的一批人,那就是除去少数庶民外的非庶民。”
孔仁见陈琦眉头微皱,微笑着说道:“怎么?贤弟是不是觉得这个话有些拗口?其实想解释清楚也很容易。”
“我记得贤弟在孔府的时候,讲过采茶的技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贤弟当时说的是,采茶其实采的就是茶树最精华,最嫩的茶树的尖叶。对吗?”
陈琦点头:“是的。”
孔仁笑着说道:“那就是了。书院和私塾他们招生,就像是采茶一样,只是将庶民中的那些叶尖给采走了;剩下大量的叶子给了我们,我们完全可以在这些叶子中,做文章!”
“我们现在强行跟书院和私塾抢生源,基本上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毕竟人家那都是多少年的营生了,名声在外,树大根深,岂是我们初来乍到就能轻易颠覆的?”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只要做好人才分类,将合适的人才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学习合适的知识,掌握合适的技能。即便这个人才在其他方面烂成一坨粑粑,我们只要把他放在合适的岗位上,他照样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说到这里,我就想说我在孔府书院学习的时候,遇到的一个怪才。这个怪才名叫祖筹,他的父亲是泰州刺史府粮曹坊下属仓库管事,一把算盘玩儿的那叫一个溜。泰州刺史府其他几坊的管事和泰州刺史府的账房先生,八个人加一起和他一个人比数算,结果输的那叫一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