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可是清楚的记着陈琦说过的话,这茶叶只有丰都驿有,也只有陈琦的手下会炮制。别看只是些树叶子,那也属于是有价无市的宝贝,是花钱都买不到的。
陈琦离开岱岳草庐的时候,给孔丘留下了二斤茶叶,他珍惜的跟宝贝似的,每次都得泡到无色无味了才舍得倒掉。足以见得这个茶叶的珍贵了。
而陈琦这次,直接就送来了一百斤,一百斤,那可是一百斤啊。孔丘他终于不用再向之前那样抠搜了。
孔丘原本还因为自己的儿子离去,心情有些低落。在看到礼单的同时,那种低落感好像在一点点的消失,融化。
孔丘继续看着礼单:“瓷器五千件,宣纸一百五十刀,纯钢佩剑五柄,湖笔三百支,徽墨两百块,端砚五块,田黄原石两块……”
孔丘越往下看,眼中的震惊也就越多。他是不知道瓷器,宣纸和那个纯钢佩剑是什么东西;但是后面的那些东西他可是知道的,不管是湖笔,还是徽墨,又或是端砚和田黄石,每一件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纵使是孔丘这位岱岳草庐的庐主,文圣后人,家资也颇丰,五大帝国送来的宝物也是价值连城;但是相比于陈琦的礼物,就显得有点‘俗’了。
原因很简单,五大帝国送来的宝物,是你只要有钱就能买到的,如果买不到,那只能说明你给的钱还不够多。但是,陈琦送来的这些礼物,很多东西是你有钱都买不到的;不说别的,就那湖笔和徽墨,如果你的身份不够,不得到工匠和东家的认可,你都买不到。
曾经,有一位享誉江南的徽商大佬,想要买几块徽墨送礼。于是亲自上门,以黄金万两的价格求购两块徽墨;甚至黄金万两都不算是上限,还可以更高。结果呢?制墨人连看都没看那个徽商大佬一眼,直接就是一句话,‘你的身份不配拥有我做的墨’就将人给轰走了。这就是工匠的傲骨。
那位徽商大佬气急了,要找那位制墨人的麻烦;结果没过几天就发现,他手里所有的生意都遇上了麻烦;几乎是刹那间,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的麻烦,上至五大帝国的君主,下到贩夫走卒,平民百姓。就连路过的狗,都得冲他吼两声。几个月后,那位徽商大佬家道中落,彻底泯然众人,再也不复之前的傲气。
孔家虽然顶着文圣后人的头衔,在文人圈子里也算的上是头部的人物了。即便如此,孔府每年能买到和收到的徽墨总数不会超过五十块,湖笔也不会超过一百支;就更别提那千金易得,一砚难求的端溪砚和与黄金同价的田黄原石了。
孔丘突然感觉,这波好像也不亏,孔仁这次着实是卖了个好价钱……
孔仁:“……”
孔丘合上礼单,有些疑惑的说道:“三殿下客气了。这礼物可太贵重了。请阁下回转丰都驿时,代我谢谢三殿下。”
陶溪颔首:“好。晚辈定将庐主阁下之言带到。”
孔丘点头,突然又翻开礼单,疑惑的指着礼单上的字说道:“不知阁下可否告知,这瓷器、宣纸和纯钢佩剑是什么东西?”
陶溪微笑着颔首:“这是自然,晚辈此次前来,除了送礼之外,还肩负着与庐主大人商谈合作的事情呢。”
陶溪看向身后跟着的随从:“去,带两个人,将头车上的那支红漆箱子搬进来。”
随从闻言,小跑着跑出了大堂,约摸一刻钟后,四个人抬着一只一米五宽,两米长的红漆箱子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大堂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