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源看着穆陵,语气中满是讥讽:“民间有句俗语,叫做三年教说话,三十年教闭嘴。”
“看穆大人这副模样,别说三十年了,五十年都未必能学会管好自己那张嘴。”
柳源冲着陈伽罗抱拳躬身道:“陛下,草民奉命率领五百南衙禁军押解良种前往丰都驿,一路上所见所闻,与江南道处置使穆陵大人和南境巡查使卫离大人所弹劾的情况大相径庭。”
“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
“草民怀疑,此乃穆陵大人和卫离大人携怨报复三殿下。请陛下明察。”
“哦?”陈伽罗双眼微眯,面色冷肃的看向穆陵和卫离,语气清冷的开口道:“二位卿家,你们与陈琦有什么私怨吗?”
穆陵一脸悲愤的开口道:“启奏陛下,这柳源纯属胡说八道。这是赤裸裸的诽谤。”
卫离则是一个劲的磕头:“启奏陛下,此乃柳源胡攀乱咬之言,请陛下明鉴。”
陈伽罗闻言,扭头看向柳源,那意思就是,该你表演了。
柳源扭回头,看着穆陵和卫离二人,冷笑一声,开口道。
柳源:“穆陵大人,你是不是以为,徽州府刺史曹不疑祸乱刑狱的案件,你可以瞒的了天下人?”
穆陵听到柳源的话,当时就愣住了。说实话,他是做梦都没想到,柳源竟然会从这个角度切入,来帮助陈琦‘脱罪’。
一下子就将穆陵给搞了个手足无措。
柳源没有理会穆陵那如同调色盘般的脸色,扭回身,冲着陈伽罗抱拳道:“启奏陛下,三殿下今年回京祭母,返回南疆的途中,曾经路过了徽州府,恰巧遇上了徽州刺史曹不疑祸乱刑狱的事情。”
“三殿下将险些被曹不疑误杀的百姓从屠刀上解救下来,并且以雷霆手段,直接解了那曹不疑的刺史一职。”
“后来,江南道处置使穆陵在受到三殿下的传谕后,从驻地赶往了徽州府,接管了这个案件。”
“在徽州府的时候,三殿下不忿于穆陵吹毛求疵,咄咄逼人的数次弹劾,曾经出言讽刺过穆陵。”
“三殿下说,穆陵此人以直邀宠,浮躁无能,乃是江南道百姓之祸。”
“此时陛下可还记得?”
陈伽罗点头:“嗯,朕记得此事。”
柳源接着说道:“草民有理由怀疑,穆陵就是因为徽州府刺史曹不疑的案件和三殿下对他的讽刺,使得他怀恨在心。这才出言诽谤,污蔑三殿下的。”
穆陵被柳源这强词夺理的话语,气的浑身发抖,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柳源,咬着后槽牙,狠狠的说道:“竖子,安敢污蔑本官。”
“徽州府之事,本官已经上书向陛下请过罪了,那事情确实是本官的错,本官从来没有想过要推脱什么。更不会去为了这点事儿就去怀恨他人,诽谤他们。”
“你,你,你就是在污蔑本官清白。”穆陵说着,冲着陈伽罗的方向双膝跪地,以头抢地:“陛下,柳源这是在诽谤臣之清白,臣愿以死明志。”
陈伽罗并没有接穆陵和柳源的茬,看着柳源,努了努嘴,那意思就是,你继续。
柳源扭回头,看着穆陵:“以死明志?你确定你不是畏罪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