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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的异常同样引起了张志乐的注意。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些傲气的对方这个样子，就好像有猫挠顾问的心一样，但凡是换个人这样做，张志乐早就骂开了。

但顾问地位颇高，张志乐只好当没看见。

张志乐在心里吐槽着。

最近的大家都好奇怪，昨天的李若洋很奇怪，今天的顾问也很奇怪。

嗯——

张志乐看向已经调整好的镜头。

他自己也有点奇怪。

张志乐的心思很快就不在顾问身上了，他看着镜头里的虚拟空间场景，心里有些担心。

即将要拍的这场戏很重要，是无论如何都要拍好的，也不知道要磨多久才能磨出他想要的效果来。

“焦虑啊？”副导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虚拟空间。

“那肯定啊。”张志乐语气不是很好，“翻拍小说的难点在这场完全体现了。”

文字想怎么写怎么写，表达清晰直白，但电视剧却只能给画面，让观众去感受。

能不能让观众感受到那个点是相当考验水平的。

“原著小说为了突出虞念出场的惊艳，堆砌了不少华丽的词汇，心理描写更是一大堆。”张志乐眉头微皱着，“这种没什么实质对话剧情，主打心理的戏最难拍了。”

“况且——”

张志乐一顿，罕见地有些忐忑。

原著中虞念出场的场景才普通了，没有梦幻的环境，没有任何阳光雨水等自然氛围的加持，没有勾人心弦的情节烘托。

虞念的个人装扮也素到不行，原著中很清楚详细地写着，虞念穿着格外普通没有任何绣纹的白衫，身上不戴任何装饰物，头发被黑带随意地扎起，完完全全的路人造型，放在人群中都找不到的那种。

剧组想要通过造型增加出场的惊艳感都不行。

张志乐心里mmp，原著作者把这章写得这么详细，明确地提了什么都没有，他们为了还原也什么都不能做，但偏偏还得把那种惊艳感拍出来。

怎么拍？

张志乐长长叹息。

只能尽量争取个及格线了。

张志乐环顾了下周围，在大家都表示准备好后，示意可以开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