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槿要说话之前,他又说:“更何况我没会错意,是你自己跟我说了的,你忘了?”
“我说什么了?”唐槿一愣。
“就知道你是忘了。”裴彧有些无奈的换了一边捏唐槿的脸,“去年夏天,你在江西,半夜给我打电话,不记得了?”
唐槿大惊,连忙去摸手机。
“你真的一点儿都没印象?”裴彧皱眉。
唐槿努力的想,去年她确实去过江西,确实有一次梦到过她给裴彧打电话——难道那不是梦?
那时候他们去江西旅游,说到当地产的一种啤酒味道很好,她们一起去尝了尝,后来不知怎么就喝多了,米粒粒哭着跟她说了好多话,后来她就跟裴彧说了……
是真的,她给裴彧打电话来着!
裴彧看着她变幻不定的表情,两只手一起捏她两边脸颊,笑着说:“你紧张什么,打都打了,再说你也不过就是说你想我罢了。”
唐槿扶额,“我当时喝醉了,又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裴彧笑出声:“我骗你干嘛?稀罕你还来不及。”
唐槿的心跳得很快,知道这样下去自己沦陷得更彻底,便闭了眼,破罐子破摔的道:“稀罕也没用。咱俩,是真的不行。”
“为什么?”裴彧还在笑,却有些冷,“你还想怎么样?咱俩假装不熟,我再追你一遍?”
唐槿摇了摇头,“我一开始就在骗你。那次你问我,我根本没有交往过任何人,我骗你的。”
裴彧沉默了一会儿,才哑声问:“为什么?你是怕我已经跟别人好了你没面子吗?”
“不是。”唐槿捂脸,“我只是为了让自己跟你再没可能。”
“唐槿,这种话我允许你说两次,但是再一再二不再三。”裴彧严肃起来,“我就算皮厚也会难过。”
“你不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唐槿扭过脸去不看他。
裴彧握起了拳,想说“你别告诉我了,我现在不想听了”,然而到底还是问:“发生了什么?”
唐槿没有直接回答,却反问了一句:“咱们高一的时候,当地发生了一个挺有名的丑闻,一个男会计和女领导搞在一起,被人老公大白天从家里赶出来,还没穿衣服,你知道吗?”
他们长大的地方丽城是个小城市,因为有个矿才发展起来,大家几乎都是矿上下属企业家属的孩子,勾勾连连的都认识,同样的,如果有什么八卦和是非,那也是传得飞快,这种情况在上个世纪末的时候十分常见。
裴彧不明所以,想了一会儿,好像隐约有那么个事情,倒不是因为他关注了那个只有女人才关注的八卦,而是听哥们议论起那人的尺寸什么的,没办法,那个年代的男孩子正是爱谈论这些的时候,他们一边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羞涩小心,一边跟哥们肆无忌惮的谈论着香艳之事——反正谁都没有经验,不过是一起胡扯吹牛罢了。
可是唐槿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个,裴彧便斟酌着说:“好像听说过吧,不过那时候除了上学,我心思都在你身上,没注意过。”
唐槿不理会他这见缝插针的表白,只是平淡的笑着,带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