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我俩现在其实一点儿也不熟”的态度。
“你……你觉得怎么样?”张月英犹豫了一下,问。
“也没觉得怎么样啊。”裴彧说,“当然老同学嘛,肯定亲切一点儿呗。”
“你原来不是喜欢她吗?”张月英反问。
“妈——”裴彧拖长了声调,“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哎不对啊,您怎么知道的?”
他当然知道答案。
母亲偷看了他的日记,然后说给了唐槿的母亲——为了让她约束好自己的女儿。
这件事是唐槿母女一直不能谅解的,可是那是他的母亲,不谅解又如何?
可他还是希望母亲给自己一个解释。
“我,我怎么就不知道了?你是我儿子!”张月英到底没说出来。
裴彧有些失望。
“那您知道得还真多。”裴彧还是没忍住。
“怎么说话呢?阴阳怪气的。”张月英放下茶杯,“她家里就她妈一个?她妈没再找一家?”
“妈,您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裴彧皱眉,“我都不知道呢,您怎么这么清楚啊。”
“我认识她爸,”张月英说,“这两年在丽城也是个人物了,鼎新超市就是他的。”
“您说的是楼下那小卖店还是那个连锁超市啊?”裴彧问。
“当然是大超市了。”张月英站起来,“我给你炖鱼去,你爸钓回来早上都收拾了,你先给你爸加油去吧。”
裴彧夹着茶杯没动。
好一会儿,听着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响声,裴彧才起身出门。
回到家,张月英还在厨房里忙碌。
裴彧也没跟进去,在厨房门口打个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间。
在书架上找了半天,裴彧终于翻出那个有些旧了的日记本。
那个时候成天不务正业,偏偏不知怎么就有心情写日记,也是奇怪了。
大多数的日记里没什么正经事情:
今天某老师上课说了句什么什么,带着错别字呢还洋洋得意,这老师水平真一般;
今天又收拾了谁谁谁,让丫嘴欠;
今天成功捉弄到了唐槿,那丫头真被吓了一跳,哈哈哈;
今天唐槿又跺了我一脚,估计我偷偷拿笔戳她脸被发现了,下次要是能拿手戳一下就好了,也不白挨这一脚;
今天被卢嘉那混蛋坑苦了,明明是他说唐槿飞机场的,结果换成我挨揍;
最近两天我都在观察,结果发现其实唐槿也有料,就是不大明显罢了,估计要是夏天就能明显了;
今天帮了唐槿一个忙,估计明天开始就又有作业抄了,可是看她好像挺难受的,难道每个月都要那么难受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