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给光光打了个电话,问她林边有没有上班。我这一宿就没睡踏实,她情绪那么不稳定,夜还那么深,这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我也就,也就不活着了————
光光很给力,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回了我电话,说林边正常上班了,末了还问我:“她今天不能到我这站岗了吧?”
我琢磨琢磨,昨晚上都把话说成那样了,但凡她还有点自尊心,也该让我伤没了,就肯定的跟光光说:“不能了!”
晚上放学,我因为昨天翘班的事,被主任叫道办公室挨训,下班难免晚些。出校门口的时候,天都黑了,意外的看到路边的陶非,一个人在路灯下,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地上的石子,格外显眼。
我走过去问:“干什么呢,苦着个脸?”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精打采的又低下了头:“唐木阳啊!”
这败家孩子,怎么说话呢!我推了她脑袋一下,呵斥:“没规矩,叫唐老师!”
“老唐啊!”破孩子继续垂头丧气的挑衅我。
我无语,转身要走,她唉了一声叫住我:“你别走啊!”
我半转个身子问她:“你有正事没?没事回家,跟这装什么阿拉丁?”
她依旧蔫蔫的,说:“我饿了,你请我吃饭吧!”
个天爷啊,她怎么就能这么坦荡而理所应当的说出口呢?我说:“你老师我是个穷鬼,你个富家孩子我请不起!”
“哦”她随手从兜里掏出钱包,展开来量出各种形形□的卡,说:“那你想吃什么,我请!”
我哭笑不得,我曾经也是这样,应有尽有,胡天胡地!可能正因为这样,经历了风浪过后再看她,所以格外宽容。
我指了指校门口的一家拉面店说:“不管怎么的,你还叫我声老师,怎么能吃你的呢?我的财力只能够请你吃这个,你吃不吃吧!”
“吃!”她还是要死不活的样子,握着钱包推着我往面店去,说:“吃啥不是重点,重点是跟谁吃!”
我十分受用的笑笑,个破孩子,还挺会说。
两碗面一碟小菜,陶非始终沉默着低着头,我掰着筷子问:“还想吃点别的菜吗?”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你现在就是给我云南白药,也无法弥补我心里的创伤!”
我看惯了她不学无术的轻狂样,很不适应她这副自暴自弃的傻样子,忍着笑,顺手给她也掰了双筷子,递过去说:“李含思呢?”
她可怜巴巴的抬起头,控诉:“你还往我伤口上撒盐!”
我不置可否,就说么,她这死样子跟李含思肯定逃不了关系!
这败家孩子,也是个没出息的!
我把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