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不知道啊?你不想干了吧!”尽管这是电话,我的眼前也能浮现年级主任那张咆哮的脸,我又一哆嗦,赶紧赔笑道:“主任,我家里出了点事儿,我现在在医院呢!你体谅一下,我明天就能上班了。”
“就算是家里出事,你也得打声招呼,你这是一个教师该有的工作态度吗??”
“不是不是,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你这不就打来了!真的特别不好意思。”
“一个称职的老师,是可以将工作和私事分清楚的,你说说你,怎么可以上着课就跑了呢,就像一个士兵,能正打着仗就放下枪吗?你知道责任两个字怎么写吗?你知道教师是一个多少神圣的职业吗?你知道讲台下的学生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你的行为有————”他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跟更年期一样一样的,我把电话从耳边挪开,伸的远远的,叫了两声喂喂,然后又挪进了喂了两声,紧接着说:“哎呀,主任,这边信号不好,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我们明天再见啊,明天我再跟你道歉啊,不好意思,再见。”
一口气说完,马上挂了电话。谁嫁这样的男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唐僧都比他强,磨磨唧唧的端着腔调,恶心死个人!
挤着公交车回了家,备着课到晚上,实在是懒得下厨,也吃够了面条,在楼下没招牌的小饭店要了份盖浇饭打包上楼,红烧肉味的,他们家虽然卫生条件值的怀疑,但味道一向可以接受。还没吃上两口,饭里赫然出现一只苍蝇,我念了声佛号,庆幸自己的幸运,好在这是一只完整的苍蝇,而不是半只!把苍蝇挑出去,换了双筷子继续吃,区区一只苍蝇,焉能影响我的胃口?电话就这样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我看着盖浇饭直着急:“陈光光,你招人烦不,我饭还热乎着呢,有话快说!”
她那边也不安生,火气挺大的说:“我中午让你过来看林边,你来没啊?”
她还好意思找我,我还没找她兴师问罪呢!我恨恨的说:“她晕倒,你应该去找大夫,告诉我干什么?”
“废话,我不告诉你,你能来吗?”
“我去有什么用?我又不是起搏器!”
她狠狠的呸了一声,说:“我老实告诉你,自从你上次看我之后,她有事没事就往我这跑,还没话跟我说,拿着一大推病例在我这,一看就是小半天,你说她这是堵谁呢?”
我不说话,光光着急了,说出了实话:“唐木阳,我不管,你赶紧给我把她铲走,我家小帅哥这两天老往她那瞟眼睛,就算她没瞧上我家小帅哥,可你家林大夫那张脸蛋,你心里还没数啊?她这一天天往我这跑,你这不是诚心让我家小帅哥当着我的面,就要红杏出墙吗?”
“什么我家的,陈光光,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跟林边的事,你别瞎参合!”
“谁有空参合你的破事,我要是想参合,早把你支来了,用忍到今天?”
我没话说,我不想去,我怕林边。
光光这个不要脸的,干脆要挟我:“你来不来,你不来我不还你钱!”
这是什么年头,杨白劳还欺负起黄世仁来了!没活路了。
光光又说:“她中午晕倒了吧,在我这一晚上了,我可没见她吃饭,你心不心疼?你不心疼,我估计她明天就敢晕倒给你看!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是真倔、也是真心狠,对自己尤其狠!”
“……”我只好说:“你给我等着!”刚要按掉电话,想了起来问她:“你这是在哪打的电话?”
“厕所呗!”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陈光光,你也有今天!我丧心病狂且又心满意足的笑了。
到了医院已经八点多了,光光躺在病床上,小帅哥不知所踪,而林边就倚着窗台看病历,聚精而会神。窗台上摆着一摞的病历,看来真如光光所言,林边是个打持久战的主儿!
我进了病房,问:“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光光斜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瞎啊,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