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喝醉了酒人的话就比较多一些。”孙天卿很是理解的冲着孙小圣笑了笑。
“哈哈的确如此呀,对了,二叔,你说那些隐藏的人是不是就觉得他的隐藏已经天衣无缝,没有人可以发现了呢?”孙小圣看似无意却又是如此说道。
“那要看他是如何隐藏了,若是轻易的就暴露了自己,当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
“那二叔是不是聪明人呢?”孙小圣笑眯眯的问道,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哈哈,小圣你喝醉了,二叔不过是一介莽夫算什么聪明人。”孙天卿哈哈大笑起来。
“二叔过谦了,熟话说‘小隐于市大隐隐于野’,二叔你一不争权势、二不贪名利、如此清心寡欲,不知是又是在隐什么呢?”
孙天卿面色微动,眼中异芒一闪而逝,举杯饮下道:“二叔本就是一个闲散惯了的人,家中大事只有父亲主持,边关战事有大哥操心,而我若非是父亲逼迫,也不会去朝廷当什么官的,二叔倒是羡慕你小子可以无拘无束的倒是快活。”
“哈哈常言道,酒后吐真言,不知二叔现在是不是酒后也会吐真言呢?”孙小圣又是给孙天卿添满了酒。
“二叔怎么会骗你呢,我本就是个‘不争’之人,难道你让我去争些什么,就算要去争,我也不会不是吗?”
“哈哈,‘不争’,好一个不争,二叔若是不会‘争’,不如让小侄为二叔谋划一二如何?”
“哦不知小圣想怎么喂二叔谋划呢?”孙天卿微微一愣。
“嘿嘿二叔,其实若是要争权夺利实在简单,我孙家本来人丁便不兴旺,爷爷是家主,而下一任家主定然是父亲,而父亲过了多半就是我了,其实二叔的敌人很少,不过就是两个人罢了。”孙小圣小酌了一口,眯着眼砸吧了一下嘴。
“嗯?小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孙天卿听到孙小圣的话,骤然间双眸一凝。
孙小圣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二叔,我若是你,定然会将我父亲和我一并除去,届时爷爷定然会一力扶持你坐上家主之位,到时候二叔就是权力和财富兼得了,你说是吗?”
孙小圣忽然抬起头,一对凌厉的眸子好似剑刃般锋利,似乎要划破对面那人的一切伪装。
“小圣,你真的醉了,竟是开始这般胡言乱语了,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孙天卿被孙小圣注视着不觉心中慌乱,当即是站起身来沉声说道。
“呵呵二叔难得和小侄喝上几杯,怎么这就下逐客令了?二叔小侄今日还带了一个礼物过来,二叔不妨先收下再赶小侄不迟?”孙小圣转而又是面露笑意的说道。
“什么礼物?”孙天卿沉声的问道。
“不知二叔对这东西是否还有些印象呢?”孙小圣手中光华一闪,却是出现了一块青铜雕刻的一朵正在枯萎的莲花图案,这图案正是孙小圣当初去观看花魁大赛时,那刺杀他的人身上雕刻的图案。
孙天卿看到那图案的瞬间,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僵,眼中丝丝缕缕的寒芒溅射而出,但却是被其迅速的隐藏了,然而这一切都是落在孙小圣的眼中。
“小圣,这是什么东西?二叔我从未见过。”
“嘿嘿二叔真的从未见过吗,难道要小侄亲自为二叔重新换一下您手臂上的纱布吗?”孙小圣露出戏虐的笑,双目盯着孙天卿一衣袖中包着纱布的手臂。
“你”孙天卿的面色终于是变了,脸上的阴翳之色也浓郁了起来。
“怎么了,我的好二叔,现在你的酒醒了吗?还想说什么都不知道吗?”孙小圣豁然站起了身,脸上的醉意刹那间全部消除,有的只是一脸的寒霜!
“你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孙天卿终于是不在藏匿了,冷声的问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叔你做的‘好事’难道还想隐瞒所有的人吗?小侄可是两次被二叔害的命都丢掉了。”孙小圣的声音冷漠无比。
“你是怎么猜到是我的?”
“嘿嘿二叔你不觉得你在这个家中扮演的角色太过完美了吗?一切都是那样的‘不争’,对于权力和名誉,你都是毫无在乎,活得像个看淡了一切的老者,这看似平静的状态其实才是最可怕的状态。”
孙小圣继续说道:“然而事实却是与表面完全相反,我的二叔看似平静,实则却是最为心急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