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还没见过有谁这么不怕他!肖雄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很多年前的一个身影,又闪过他的脑际。他老觉得,这个何菲儿很像当年的那个人,尤其是那眉,那眼,那倔强的神情……
“何菲儿,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我看,你还是乖乖地离开他吧,你根本就不适合他,他需要的是像姚氏集团千金那样的女人,我已经帮他把那门亲事定了下来,所以,请你别再赖在他身边不走!”
丫个糟老头子知道个屁呀!是她赖着不走的吗?明明是丫个龟孙子揪着不放手!可是,她怎么会告诉他,让他高兴?削尖了脑袋她也得把他的脑充血气出来。
深吸了几口气,“爷爷……”看见老头子恶狠狠瞪她,她立即改口,“肖董事长,我出身是低微了点,可是,我是真心爱逸阳的呀,求你高抬贵手,就别棒打鸳鸯吧!”可怜兮兮地眨着大眼睛,还很配合的,盈满泪水。
那戏演的,怎一个逼真了得?
呕……自己都觉得恶心得快吐血。当人家的面,高兴时,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不高兴了,就肖大爷。
还鸳鸯哪?根本就是一只天鹅与一只丑小鸭!
“闭嘴!少在我面前演戏,什么情呀,爱呀,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这个社会还有比金钱,权势,地位,更实在的东西吗?”
他打心底里相信这个女人就是为钱才黏着他孙子不放。
“那是你眼中只有金钱,所以你无情无爱,根本就不懂爱!”何菲儿伶俐地回嘴。
“啪”,话音刚落,何菲儿的左边脸颊立即红肿,五根手指印格外刺眼。吸气,拼命压住快流出来的泪水,抬头,两眼锋利如刀。
女人倔强的小脸,娇小的身姿瞬间与某个影子重叠。肖雄晃晃脑子,重影消失,一张老脸气得发白,晃了一下神,自己也不知怎么就甩上了巴掌,为毛有那么点点后悔,不舍?
打了就打了,区区一个丫头,本来就该打,他肖雄从来就没做错任何事情。
“何菲儿,注意你的身份,你有资格和我说这些吗?识相点,自己离开那个死小子吧。”转身,双手在身后交握,不想再看见这个女人。
“不!死也不!”
以为他真是世界的主宰呀,想打谁就打谁。
眯眼对视着那个自以为是王一样的老头,“有本事你别跟我这儿耗,你让你孙子离开我啊!不是我赖着他,是他揪着我不放!”
声音提高,何菲儿倔强中带着愤怒地嘶吼。
“你放屁!”因为愤怒,肖雄脸上松弛的肌肉,也在抖动。
“您老自个儿慢慢在这儿放,本姑娘没那么多美国时间跟这儿耗,失陪了!”酷毙地转身,急欲迈步离开。
跟这样的人答话,简直就是白白牺牲细胞。
“站住,谁让你走了?”老头子已经气得七窍生烟。
多少年来,有谁敢挑战他的权威?
这丫头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他给你多少?我加十倍给你!”他向旁边使了个眼神,刚才那个带何菲儿过来的大汉,提出一个箱子,来到何菲儿面前打开。
娘的天哪,崭新的毛伯伯,整齐地叠放着,何菲儿甚至闻到了箱子里面散发出的铜臭味。你还别说,她从小到大,确实还没见过这么多现金,少说也是两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