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切着菜,思绪却是飘远了。
今儿肖逸阳为什么生气?为什么生气?她在心里问了十万个为什么,却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情不自禁,她想到今儿肖逸阳居然将她带去海天百货了这事儿,按说海天百货离这里较远,一般都不去那边逛,回来,也没见这爷买了什么东西,那么究竟去那儿干什么?
他知道了?
不会!
巧合?还是巧合?
想来想去,她都只能想到巧合。
原谅她吧,不知者无罪呀。
做梦她都不会想到肖爷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因此,她那么痛苦地纠结到最后,生气了,狠狠地往菜上面切去。
“啊……”一声压抑的惨叫,紧接着就看见何菲儿右手捏左手,有鲜血滴了下来,一张脸痛的发白,额际冷汗涔涔。
快速往客厅,找到医药箱,自己消毒然后涂了消炎药,再缠上纱布就算完事儿。看看被切到的左手食指,何菲儿嘴角勾勾,并没什么在意,以前自己一个人住,特别是刚从家里搬出来的时候,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可以说,她的包扎技术其实是有相当级别,悲催的是全在自个儿手上练出来的。
望望楼上,没有一丁点儿动静,转身继续做饭。幸好不是伤了右手,也不影响她操作。半小时后,饭做好了,可是楼上依然没有动静。
按以往惯例,如果到这个点都还没有开饭,男人早跳下楼来喊饿了,今儿这男人莫非是吃了石头?
想归想,何菲儿还是来到书房敲敲门,没动静儿,再敲敲还是没有声音,狐疑地推开门,呛鼻的烟味吸进了她的鼻子。
“咳咳……”何菲儿用手在面前挥着,抬眼望过去,那坐在沙发上紧绷着脸抽烟的,可不是肖爷么?
今儿……这爷心里真有事儿?
挑挑眉,何菲儿走了过去,挨着她坐了下来。侧身,睨着男人紧绷的脸,轻轻叹了一声,抬手,就把男人的烟给拿走掐灭。
扭头,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眼睛猩红着,深邃而复杂,她不懂,但有些心跳加速。
“爷,吃饭了,你肚子不饿吗?”小心翼翼,温柔地说着话,何菲儿注意着男人面部的变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男人一动不动,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她看。
砰砰砰……
何菲儿听了自己剧烈的心跳,男人的眼睛仿佛射穿了她的五脏六腑,她只觉得有嗖嗖的凉气侵入了她的身体。
别啊,她很怕这个男人这样看她。
血液翻腾了,背心开始发麻了。
捏了捏汗湿的手心,何菲儿觉得再不说话,她的整颗心都要跳出来。
“肖逸阳,有事儿就说吧,别憋在心里自个儿难受。”
男人面部一抽,自个儿难受?对呀,可不就是他自个儿难受吗?而难受的根源……面前这个女人,压根儿就没心没肺,还好心来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