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轻轻的哼声比蚊蝇还细。“么么。”男人猛地女人脸上亲几口,“我妞儿真乖!”
完了,望望后边的树丛,带着些遗憾,“妞,要不,先在这里打一次野战,一会儿再回家地道战?”
看看那地儿,他就流口水,山清水秀,清风作陪,天为被,地为席,做起来一定格外的刺激。
咽了口唾沫,男人喉结滑动,身体似乎温度又高了起来。
“滚丫奶奶的。”撇嘴,女人抬腿就踹了男人一脚。摸摸被女人踹中的小腿,似猫咪挠痒痒,男人悻悻地发狠:“老子迟早把你逮来这儿办了。”
这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后来的某一天,他们果真在这儿打了一场野战。
整理好衣裳,两人准备继续往高处爬。
“叮……”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啪’何菲儿手一抖,矿泉水掉地上骨碌碌,往台阶下滚。
男人拧眉,他今天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女人听到电话响就吓得轻颤。无论是他的,还是她的。
“一个电话也能吓成这样?”男人为她捡起了矿泉水。“没有,我哪有被吓到,我只是不小心而已。”急急地狡辩,女人深呼吸,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很正常。
“你不接电话吗?”
电话还在作死地惊声尖叫,见女人充耳不闻,挑眉,男人,抓起电话递在她面前。
“哦,我还以为是你的呢。”何菲儿有些心不在焉,抬手,无奈地从肖逸阳手里抓起电话,转身去接。
这女人是咋了?肖逸阳深邃黝黑的眸子闪了闪,听见电话响能吓得脸色发白?
“姐……”看见是何蕊儿的电话,何菲儿着实松了一口气。“何菲儿,你耳朵塞棉花了,电话响了这么久也不接?”凶巴巴的声音迫使何菲儿把电话拿远点。
姐,你能温柔点吗?其实她很想这么对她说,不过她敢保证,一定会换来她更大声的暴吼。
现在她心肝儿突突,特别像容易受惊的小白兔,姐尖锐的声音让她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啥事儿这么急?”扶额,擦擦额际的冷汗。
“赶紧过来人民医院,爸……爸生病了……很严重……”何蕊儿后面的声音带着些哽咽,清晰地传进了何菲儿的耳朵里。
轰隆……
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何菲儿的脑子嗡嗡地轰鸣,瞪大着眼珠子,像个木头人,手机‘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爸爸……
爸爸……
生病了?住院了?人民医院?很严重?何菲儿像个永远慢半拍的复读机。那天电话里的咳声,清晰地回响于她耳旁。她本来是要抬步的,可是双腿绵软无力。只能张大着眼睛,泪水大滴大滴往下掉。
她的爸爸……
她深爱的爸爸……
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离家了那么多年,无论她多么没心没肺,她的心底始终深爱爸爸。
如果,他怎么了,她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