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何菲儿使劲儿掐了掐肖逸阳的腰,她忽地站起来,挡在了肖逸阳与肖雄之间,笑眯眯的望着肖雄说:“爷爷,您别生气,逸阳他今儿心情不太好,对着谁都心烦,所以火气儿有点大,客人在看呢,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可以好好说的?”
也不管在场的人有多么讶异,她一把端过肖逸阳手上的汤碗,仰头,那碗汤下肚,抹了把嘴角,对着姚诗茜说:“姚小姐,逸阳的脾气你比我清楚,请你原谅他吧,他并没有要针对你,今儿早上,他去看了他爸爸的伤,心里难受得慌,因此,今儿这事,你看……”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如果姚诗茜还不顺着台阶下,那就真下来了。聪明如姚诗茜,她也不想两家人跟这儿就闹僵了,以后要花很多时候去修复,因此,她大方一笑:“没关系,我不会计较,倒是我没做好,也不想想逸阳因伯父的病烦着呢,就这么惹了他。”
轻笑着她转向了肖雄:“爷爷,你甭发火了,是我做得不对,要发火您就冲我来吧,确实是我们没有体谅逸阳的心情。”
一席话乖巧圆滑得令何菲儿咋舌,她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巧舌如簧,与之相比,她甘拜下风。
“就是,爸爸,算了吧,大家都理解下逸阳。”宋丽梅在一旁跟着帮腔。
肖雄没有因为何菲儿的话消火,那声爷爷,听得他生生地皱眉头,他反倒觉得这个女人在姚家人面前炫耀她对他孙子有多么了解。
有句俗话说得好:人对了,放屁都是香的!
因此这姚诗茜一发话,效果立即就不同了,每句话都是那么受用,肖雄那张刮着狂风的脸瞬间变晴,舒展了眉头对着姚家二老说:“明德啊,还是你养的闺女懂事,我们这……”
这什么,肖雄没有说完,何菲儿大抵能猜出肖雄也就是想批评肖逸阳几句,奈何,担心引燃战火,这才住了口。
终于一家人在餐桌上安静地吃饭。肖逸阳心里不爽了,喝,还真是胆儿肥了!他报复性地掐了一把女人的腰,疼得何菲儿差点掉下泪来,心里想着,这个自作主张的女人,到是挺会给他编故事的。
行!她是为了他好,那么爷对她更好!暗地里,男人咬牙切齿。
仿佛周围没有任何人,肖逸阳对何菲儿照顾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
仔细地给她挑出生姜片,剔鱼刺,盛鸡汤,偶尔扯纸给她擦擦嘴,看着女人酡红的脸蛋,他知道她不自在,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不过,他倒是爽极了。
尤其是周围那一双双射过来的快杀人的眼光,他差点鼓掌叫好。
哼!他不是肖爷么?谁让他不爽,他让他更不爽!他相信这样做,比之前他要倒掉那碗鸡汤的杀伤力更强!
在坐的各位有谁不知那是肖逸阳故意的?
可明知他是故意,那情绪还是不由自主地受到影响。
有人眼红了,有人脸白了,有人脸青了,继续看下去实在不利于身心健康,因此,吹吹胡子,瞪瞪眼睛,不一会儿功夫,饭桌上的人就走得只剩下了宋丽梅。
姚家三口人,也没等肖逸阳用完餐就先行告辞了。
被肖逸阳这么整,何菲儿本就成了众人的焦点,现在,宋丽梅再这么严肃地盯着她,她觉得那射过来的不是眼光,而是一道道利刃,背心里早就冒汗的女人,此时更是如坐针毡。